皮爾斯“偷雞不成蝕把米”,大快人心,所以美隊和鹵蛋哼著歌就準備離開,防火女雖然沒哼歌,但也準備閃人了,畢竟錘哥和希芙在那邊吃吃喝喝,她卻在這邊努力工作,她心里不平衡啊!
但皮爾斯又開口了:“陛下,請留步!”
還來?
眾人齊齊扭頭,防火女也一陣納悶。
不是告訴你讓你用緋紅和快銀那對兄妹了嗎?你還叫我干毛啊?
皮爾斯羞澀一笑:“這次跟格斗大賽無關,是關于紐約的。”
此話一出,鹵蛋立刻豎起了耳朵。
防火女挺奇怪:“紐約有什么問題嗎?”
紐約被這老小子霸占了啊!
鹵蛋在心里狂喊,一個勁的祈禱上帝,讓防火女幫他把紐約奪回來。
不過防火女不歸上帝管,所以紐約愛誰的誰的,畢竟連大美麗的聯邦政府都沒發話,她一個外國女王瞎操什么心啊!
所以鹵蛋就被華麗的無視了,而皮爾斯也沒藏著掖著,特別不要臉的說道:“受紐約人民的信任,我管理著這座城市。但在這之前,我從沒有過相關的經驗,以至于直到現在,本市的行政體制還沒有確立下來。您是洛斯里克之王,血統尊貴,歷代都是一國之主,我由衷的希望您能幫助我,傳授給我寶貴的經驗,好讓這座城市盡快的步入正軌!”
屁啊,什么受紐約人民新任,你剛剛還拿天空航母威脅人民呢!
鹵蛋氣的臉色發黑,不過防火女倒是聽懂了。
簡單來說,老皮就是不知道該走民主還是走獨裁。
走民主吧,那無疑是大美麗的老路,跟他一直黑大美麗的立場相反,等于是啪啪打自己臉。
走獨裁吧,他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畢竟他就是糟老頭子一個,既不是年輕貌美的女王,也不是以一敵萬的超級英雄,容易把自己玩死。
所以兩難之下,紐約官場的意識形態十分混亂,原本的官員傾向民主,而來自九頭蛇的官員則傾向獨裁,這直接導致整個行政機構內斗不止。而九頭蛇搞破壞行,玩官場還真玩不過大美麗的老油條們,畢竟九頭蛇那一套過于簡單粗暴,不服就打,再不服就殺,而沒有足夠的武力支持,這一套根本玩不轉。
為什么沒有武力支持呢?當然是因為老皮不傻。
他雖然是九頭蛇,但不會盲目自信,也深知九頭蛇的弊端。
九頭蛇階級分明,管理嚴格,這是好的一面。但也正因如此,導致九頭蛇的中低層官員十分呆板,不懂變通。畢竟九頭蛇是玩獨裁的嘛,而獨裁最重要的就是只能有一顆大腦,一個決策,所以除了高層之外,中低層官員根本不需要有思想,他們只需要正確的執行高層命令就好。
這樣一來,九頭蛇的效率一下就遠超各國政府,在國際上玩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可成也風云,敗也風云。
這種體制在一個組織里玩玩還行,放在一個城市中就絕對不夠了。
因為想要保持一顆大腦,就必須統一思想。九頭蛇一個組織才多少人,他皮爾斯的九頭蛇神盾局分部又多少人?統一思想雖然談不上簡單,但也不算很難。
可紐約就不一樣了,紐約八百萬人口,你來給我統一個思想試試,別說老皮,反正防火女自問做不到。
所以老皮才沒有把九頭蛇的人全部安插在政府機關,因為他發現只要那樣做了,紐約一準要亂,粗暴點說,很可能他今晚睡下,明天早上就被掛在旗桿上風干了。
外面有聯邦政府和鹵蛋虎視眈眈,皮爾斯是真的不敢輕舉妄動,于是紐約該用什么體制,就懸而未定了好幾個月,而民主派和獨裁派的官員也斗的是越來越兇了。
畢竟政治斗爭嘛,就是你死我活。皮爾斯下不了決定,我們就幫他下,怎么幫呢?把另一派的都弄死,老皮不就不用選了?
我們就是這樣一群忠心耿耿的好員工噠!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民主派老辣,獨裁派狠毒,紐約看似平靜,其實暗潮洶涌,皮爾斯現在憑威望還能暫時壓著,但隨著矛盾越來越深,仇怨越來越多,皮爾斯的威望也有用盡的一天,甚至再這樣下去,只要鹵蛋等的起,皮爾斯的政權就會自己垮臺。
所以防火女的到來就成了皮爾斯的救命稻草,一方面是因為這是一種國際認可,另一方面也是他急需找人取取經,幫他做個決定。
這里面的彎彎道道防火女沒全想明白,但政治這事就跟修電腦一樣,一理通百理明,所以防火女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面對老皮的求援,防火女沒有拒絕,她也不怕美隊說三道四,因為她完全可以打著避免動亂,為了紐約人民安居樂業的名義。
于是她笑笑,謙虛的說道:“傳授不敢當,但能與您這樣的智者探討一下管理之道,也是我的榮幸,咱們共同進步。”
“對對,共同進步,共同進步!”防火女面子給的足,皮爾斯樂的不行,正要邀請防火女去辦公室詳談,黑豹又雙叒叕開口:“皮爾斯先生,我身為王子,也需要多多學習,不如讓我一同與你們探討,如何?”
黑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來紐約可不是人道主義援助,更跟皮爾斯這個老枯樹皮沒有任何超友誼的關系,他來這里,是為了瓦坎達,好聽點是政治上的彎道超車,難聽點就是借雞生蛋。
他打算讓紐約成為瓦坎達的踏板,成為瓦坎達的傀儡,幫助瓦坎達擴大影響,最終成為世界的領導者……起碼也不能成為農業國吧!
所以黑豹能允許防火女干涉紐約的“內政”嗎?當然不能!
明明是我先,來到這里也好,跟皮爾斯合作也好,你洛斯里克憑什么摘桃子?
防火女很納悶黑豹對自己的敵意,自己也沒壓他脖子啊?
不過有敵意也沒事,反正她對瓦坎達也沒啥好感,真惹急了我,指不定哪天我就去滅個國,權當去非洲大草原上散心了。
真正讓防火女不爽的,是黑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攪局。明明我都不認識你,明明我都沒見過你出場,明明你一次次在我手下吃癟,你要不要跟個攪屎棍一樣鍥而不舍啊!
不對,如果黑豹是攪屎棍的話,那自己豈不是……防火女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結果她這一皺眉頭,把皮爾斯嚇了一跳,還以為防火女生氣了,連忙表態說道:“一切全憑女王陛下做主。”舔狗的氣息表露無疑。
黑豹又是氣憤,又是擔憂。氣的皮爾斯喜新厭舊,憂的是防火女在皮爾斯心中地位極高,這大大不利于他借雞生蛋的計劃。
他自己黑,就認為天下的人跟他一樣黑。他本以為防火女會拒絕,沒想到防火女卻微微一笑說道:“行啊,想來就來唄。”
黑豹愣住了,原本準備好的話也無疾而終。他不明白,為什么防火女如此大意,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奪走紐約嗎?
防火女怕個屁啊,她有整個洛斯里克,壓根也看不上紐約啊。
只能說黑豹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皮爾斯大喜,正要帶領兩人前往密探,另一個黑鬼也開口了。
弗瑞板著臉說道:“我也要去!”
這話一出,皮爾斯和防火女這兩個白人還沒說話呢,黑豹這個弗瑞的黑人老鄉先開炮了,果然就如某郭姓相聲大師說的,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就聽黑豹高傲的說道:“這是領袖會議,你憑什么去?”
鹵蛋一鼓胸膛,用最霸氣的話說這最丟臉的事:“因為紐約是從我手上丟的,我能不能去!”
黑豹啞口無言,他就從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紐約你丟的你去自殺謝罪啊,你在這跟我拽什么拽?
但老皮不好意思了,畢竟他跟鹵蛋多年同事,鹵蛋可以說就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
于是他看看防火女,問道:“陛下,您的意思?”
防火女微微一笑:“我說了,想來就來。而且弗瑞曾經執掌神盾局,其領導力也堪比小國領袖,所以黑豹能來,他自然也能來。”
黑豹聞言臉皮頓時一陣亂跳,敢情我在您心中,就跟個組織頭頭是一個檔次啊!
防火女才不管黑豹怎么想,她又向其他人問道:“還有人想來嗎?”
黛西,杰西卡,格溫都是小孩子,對政治不感興趣;鷹眼和黑寡婦是職業特工,也懂知道越多死越快的道理;而美隊更是因為賣國庫券賣出了陰影,最討厭的就是政治。所以這些人齊齊搖了搖頭,敬謝不敏了。
防火女也不在意,反而興致高昂的說道:“那行,就咱們四個,走著走著,王之酒宴開始了!”
王之酒宴?哪是什么鬼?
皮爾斯,黑豹,鹵蛋三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