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走走停停。
歇息夠了，就要繼續前行。
衛宮在其后幾天化身工作狂，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半個月后，一部成片終于制作完成。
坐在臥室的電腦桌前，衛宮移動鼠標拖動時間線瀏覽了一遍成片，然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后期特效的處理了。
秒速五厘米走的是文藝清新的路線，特效的要求并不算特別高。
可是即便不需要像好萊塢那樣的既視感，但在畫面上的渲染美化還是需要的。
衛宮對做特效的公司不是特別了解，因此還是打電話詢問了專業人員的意見。
這個人，自然是亮太。
或許是因為對衛宮心懷愧疚，亮太迅速給衛宮發送了七八個公司，以及部門主要負責人的電話號碼，任由衛宮挑選。
“掛電話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會說什么…”
衛宮聽著手機里的忙音，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又將目光投向電腦上的資料。
“讓我看看，第一家…”
在翻閱了半個小時的資料后，衛宮確定了目標。
那是一家來自東京的影視特效公司，名字叫‘未來幻想’，創立時間不長，規模也不大，但在業內還算廣受好評的一家公司。
“喂？請問是哪位？”
在衛宮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非常有磁性的男性。
“額，你好，請問是山崗先生嗎？”
“山崗先生？那是誰？”
對方這句話說出來，讓衛宮頓時陷入了懵逼狀態。
衛宮放下手機，將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和電腦上的號碼進行了一番對照。
‘沒錯啊，就是這個號碼啊。’
就在此時，對方的身旁忽然想起一道女聲。
“博士，你忘了嗎？因為發不起工資的事情，山崗先生上個月就辭職了。”
“哦，原來是那個沒有毅力的家伙啊。”
“博士，你別說風涼話了，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恐怕就要破產了。”
“不用擔心，我有信心。”
“……”
似乎是察覺到把衛宮晾在一旁可能有點不太好，那名被稱作‘博士’的男子問道：“大致情況我算是明白了，請問你找山崗有什么事？如果是要未來幻想進行業務合作的話，直接和我談就行了。”
“…是有業務…”
說實話，衛宮現在說話都有些遲疑。
他有些懷疑自己挑錯了公司。
聽剛才電話里的談話，這家公司好像在財務上出了嚴重問題，連手下的工資好像都發不起了。
這樣的公司，真的值得信賴嗎？
衛宮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好。
‘博士’仿佛察覺到了衛宮的疑慮，不徐不疾道：“我們未來幻想雖然在財務上出了點小問題，但在能力上絕對沒有問題，只要你提出你的要求，我們就一定能幫你完成。”
“額…我只是想做一點特效。”
“這個簡單，你先說說你的要求吧，根據要求我在進行價格預算。”
等衛宮將自己的要求告訴給那名‘博士’后，對方的語氣明顯有些失望。
“就這么點要求啊…又是一個小單子…”
“……”
確實，以衛宮的要求，在特效這行，只能算是一個小單子。
但是你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什么叫‘就這么點要求’，根本看不起人嘛。
衛宮現在已經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換家公司了。
“請不要誤會了。”
這時，‘博士’也回過神來，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話語有問題，于是便出聲解釋道。
“方才你也聽到了，我們公司最近的財政比較緊張，所以我才迫切想要接到一個更大點的單子，來緩解研究方面的壓力，希望你能諒解。”
話說到這個份上，衛宮也不好再去糾結什么。
沒過幾分鐘，那邊的人員就將詳細價位核算了出來。
總共花費了八千萬日元。
這不算特別高的價格，對于一整部電影而言。
其中主要占據大頭的還是貴樹的幻想和火箭升空的那段戲，那些場景真的算是每一幀都是金錢的味道。
“好了，謝謝合作，稍后我會將合同發送到你的郵箱里，請注意查收。”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
簽訂完合同之后，衛宮就可以將樣片和簽好的合同郵寄回去，等待回音就行了。
特效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并不算短，加上制作完成后還要交給上面審核，得到審批號后，衛宮才能將電影上映。
這一系列的流程加起來，恐怕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這還是往快了算的結果。
畢竟誰也無法料到中途會出什么幺蛾子。
衛宮耐心等待著郵件的到來。
十分鐘，郵件總算是發送到達。
“…寄件人：茅場晶彥…”
衛宮習慣性將標題和寄件人快速瀏覽了一遍。
然后又習慣性地打開了正文，掃了一眼后，便對附件點擊了下載，然后進行了后臺模式。
突然，衛宮移動鼠標的右手楞在原地。
一股莫名時空錯亂感涌上心頭。
寄件人的姓名浮現在腦海里，閃閃發著光芒。
“……臥槽！”
衛宮發自靈魂深處地吐出兩個字，用的還是上輩子的語言。
緊接著，衛宮飛速打開郵件，對郵件上面的姓名看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會是這位大神…”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重名，但前世有位名叫茅場晶彥的動漫人物可以說是給衛宮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位大人出自刀劍神域，是故事發展的源頭，雖然在第一部就已經死去，但他的影響力可以說是貫穿刀劍神域整個系列。
“博士…研究…茅場晶彥…”
衛宮仔細回想與剛才的對話。
從那名疑似‘茅場晶彥’口中說的話分析，不難發現，他們的公司似乎在費盡精力和財力在研究什么東西。
以至于現在公司都在走向了破產狀態。
“呵呵…總不可能是死亡游戲吧…這個世界可沒有支撐虛擬游戲發展的土壤…而且他開的是個影視科技公司，和虛擬游戲可扯不上關系…”
衛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嘆息道：“明明我只是想找個公司做個特效，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