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全息投影技術制作即時特效？
這種手段，衛宮簡直聞所未聞，也根本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技術。
“這種手段，可能嗎？”衛宮咽了咽口水，再次問道。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像千百年前，人類能想象自己乘坐飛機登上天空，乘坐火箭，登臨宇宙的情況嗎？”
茅場晶彥淡淡一笑：“他們想象不到，但是千百年后的我們卻做到了，所以別讓你的固有認知阻礙了思想發展，人類的潛力可比想象中大著呢。”
“話是怎么說沒錯…”
衛宮感覺現在腦子有點炸。
如果這項技術能夠成功完善的話，恐怕足以改變特效圈…不，甚至是整個影視圈的格局，乃至可能變成茅場自己說的。
改變整個世界。
“對了，你剛才說‘如果它能夠完成’，意思是現在這項技術還不能投入使用嗎？”
“總體進度目前只能說一半一半的吧。”
茅場晶彥掉轉頭，往實驗室最里面走去。
衛宮緊隨其后。
“即時全息投影一共設計了兩套系統，一是通過提前載入數據，由人在遠程操作，對需要進行加工特效的對象，用高空準備好的投影儀，進行直接投影，諾，這種投影儀就像你頭上的這種。”
聽到茅場晶彥的話，衛宮停下腳步，抬起頭往上看了一眼。
天花板上，安放著一個個直徑大約三十厘米左右的圓形設備，黝黑鏡頭朝下，對準著下方各種的大型機械設備。
衛宮頓了頓，問道：“下面這些機械設備是全息投影必需要用的嗎？”
“不用，那些機械只是我們用來采集數據的。”
“哦哦哦，我明白了，那第二套系統是什么？”
衛宮加緊步伐，跟了上去。
然而，這次茅場晶彥卻自己停了下來。
“第一套系統已經到了收尾階段，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投入市場…”
茅場晶彥轉過頭，面向衛宮繼續說道。
“第二套系統更加復雜一點，它需要先將一個微型設備裝備裝在人體上，連接到神經，然后通過特殊設備讀取虛構數據，最后再通過投影儀即時投影出來。”
“直接讀取腦內數據？！”衛宮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簡單一點說，就是能把你的幻想直接通過投影儀展示出來，這樣做的優點，就是不用再事先載入數據，你想到什么，現實中就能出現什么。”
“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衛宮喃喃自語。
“呵呵，還是剛才那句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茅場晶彥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要覺得這項技術太輕松，我從大學時代就一直在研究人體神經組織，到現在快要三十歲，也只能說窺得一絲皮毛，倘若不是有其他人的傾力幫助，僅憑我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出這套設備。”
“我能問一下有那些人嗎？”
“嗯…人太多了，不過我對其中一部分人還是有很深的印象，雖然他們現在因為各種原因退出了這項技術的后期研究。”
“比如阿笠博士，韓吉女教授，威爾帝博士，浦原教授……”
茅場晶彥說了一連串的名字，卻沒看見眼前衛宮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說起來，這些人雖然以前沒怎么在科學界聽說過，但不得不提，他們在各自領域上的能力都是相當出色。
比如韓吉女教授對人體的各大系統極為熟悉，對攻克神經組織做出了突出貢獻，又比如威爾帝博士，在光學迷彩上的研究絲毫不遜色在這個領域上的任何科學家，還有阿笠博士和浦原教授，都是非常全能的科學家…”
衛宮暗自用手擦了擦額頭上溢出來的汗水。
那是受到足夠大的驚嚇后，流出的冷汗。
說實話，剛才茅場晶彥說他們研究出能讀取腦內數據的設備時，衛宮是不信的。
但現在聽了這么多耳熟能詳的名字后，衛宮忽然覺得，這樣小小的一個研究成果好像并不值得自己大驚小怪。
“嗯？你怎么一直在流汗？是這里太熱了嗎？要不要我讓人把空調溫度調低點？”
“不用不用，我只是在感嘆世界和平這件事，簡直太好了。”
“……”
茅場晶彥也不知道衛宮說的這話是個什么意思，只是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真是個怪人。
衛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又繼續詢問道：“現在第二套是不是也要投入市場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
“現在恐怕還不行。”
衛宮還沒說完的話被茅場晶彥瞬間打斷，只見他搖了搖頭。
“大腦可以說是人體最神秘的器官，要想攻克它哪有那么容易，現在我們研究出來的設備，只能配合人類本身，讀取一些比較活躍的虛構數據，而且讀取出來的數據在轉換過程中極其容易崩壞。”
“需要配合人類？”
“對。”茅場晶彥反問道：“現在有個比較流行的說法，‘中二病’你聽過嗎？”
“哈？什么意思？”
“我們經過多次研究，最后發現中二病這種人大概是最適合使用這套設備的人，從他們大腦神經里讀取數據，比普通人輕松三十倍以上。”
“……”
衛宮默然無語。
為什么會是中二病？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茅場晶彥看著衛宮陷入沉默的神情，笑了下，又舉出一個例子。
“其實除了中二病，還有一類人，對這套設備的相性比較高。”茅場晶彥又反問了一句：“作為監督，你應該明白演員有一種狀態叫作入戲，對吧？”
“你的意思是…”
“陷入這種狀態的演員，設備也能夠極其輕松的讀取數據，但有一點要切記，是需要完全入戲。”
茅場晶彥感慨道：“我們試過很多次，這種狀態即便是放在許多出名的實力派演員身上，都不常見，要想在一場戲中，進入完全入戲的狀態，實在是太難了…”
聽到這里，衛宮忽然睜開了眼睛。
完全入戲難嗎？
確實很難。
許多演員終其一生可能都不會有一次完全入戲的機會。
但對于衛宮而言，這似乎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在拍攝秒速五厘米的過程中，三名主演基本上可以說是全程都處在完全入戲的狀態。
這一點，是衛宮唯一可以確信的。
‘嗯？這家伙現在又怎么了？’
茅場晶彥望著衛宮不斷變幻的臉色，心中疑惑不解。
“說起來，衛宮監督你好像對這兩套系統很感興趣的樣子，現在要不要來嘗試一下，第一次免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