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高空之上劈落下成片的法則之光,轟鳴聲不絕于耳,血傘組織和蜀山組織的精銳在樹林中瘋狂廝殺。
能量碰撞的波動像驚濤駭浪一樣向著四面八方狂涌,附近的大樹一排排倒下,激起漫天沙塵和碎木屑。
戰斗雖然激烈,但卻并沒有維持多久,十幾分鐘后,就見四五只喪尸白鶴沖上天空,直接脫離戰場破空而去。
“別追了,我們的目標是迷霧區來的送貨人,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我們!”
下方血棘戰隊的隊長,渾身都籠罩在斗篷下,沉聲道:“通知血鬼的人,讓他們繼續探路。”
除了他之外,血棘戰隊另外四個人人人帶傷,暴熊喘著粗氣在遠程通話器里呼喚陳勾,但是半分鐘過去,都沒有任何回復。
暴熊臉色一變,難看道:“失聯了,要么是故意躲著我們,要么就是被蜀山組織其他人找到了。”
“那就不管這群廢物了,帶著他們反而會拖累我們的速度。”血棘戰隊另一個代號孤狼的成員陰冷道。
“走吧,我已經感覺到目標離我們不遠。”夜梟輕輕點頭,右手法杖上頂端的灰色水晶里隱約顯露出兩個正在狂奔的背影。
沒有血鬼戰隊在前面后,血棘戰隊的速度果然激增,在森林中像電光一樣飛掠。
但這么做的危險性也成倍增加,因為一旦在遇到蜀山組織的埋伏,可就沒有人給他們將敵人引誘出來了。
與此同時,躲在一個灌木從中的陳勾松了口氣,總算是擺脫給血棘戰隊當炮灰的任務了。
三個小時后,夜梟突然停下,用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說道:“那兩個人分開了。”
法杖頂端的水晶石里,兩個原本一起逃亡的運輸員突然一左一右,分別拐入兩個不同的方向。
“東西在誰身上……咱們也要分兵嗎?”代號土尸的成員沉聲道。
“不能分開……我知道在誰身上了。”
夜梟露在斗篷外的嘴角彎起:“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追蹤術,這兩人分開正好幫我們把其他人引走。”
“那是,隊長的精神技能連首領都親自贊賞過的,整個這片古林中都沒人比得上。”
說話的是血棘戰隊最后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性成員刺狐。
這時,暴熊已經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但生命值并沒有減少,在這個關鍵時刻,也就只是眉頭皺了皺,沒放在心上。
…………
就在血棘戰隊全力追蹤時,陳勾則帶著血鬼戰隊遠遠的吊在后面。
為了防備被夜梟發現,他根本不敢出現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
當然,他也不用靠那么近,憑借著對血蟲的感應,十幾公里內血祖都能確定暴熊的方位。
跟在血棘戰隊后面,最大的好處是前面的危險基本都被掃清。
血棘戰隊就像一個大燈泡一樣,吸引著四面八方的注意力,而血鬼則像躲在黑暗中的蟲子,以至于這一路上血鬼戰隊壓根沒進行過一場像樣的戰斗。
不過好運氣也有用完的時候,他們被兩個從后方騎著喪尸飛鶴過來的蜀山組織成員給盯上了!
“等等!”
陳勾瞳孔一縮,在對方出手之前,就連忙從儲物空間拿出自己的白銀騎士面具,大喊道:“我是外界來的深淵騎士,有話要說!”
兩個蜀山組織成員當場一怔,略一猶豫后最終沒有出手。
他們并不認識陳勾的面具,但卻聽說過深淵騎士,在深淵虹門還未被血傘占領的時候,教廷和蜀山組織有過聯系。
并且,據他們所知,這次來的兩個聯絡人,實際上也是圣約教廷在背后支持的,他們不確定陳勾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
“你說你是深淵騎士,怎么證明?”
騎在飛鶴上的蜀山組織成員一男一女,而且奇異的是都穿著道袍。
尤其是那個女子,只見她臉上蒙著面紗,長袖飄飄,長發向后飛揚而起,窈窕的身姿曼妙動人,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神秘縹緲之感。
“莫非這兩個在蜀山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陳勾暗自猜疑,要知道之前遇到的那一撥同樣騎著飛鶴的人穿的都是皮甲。
“說來話長……”
陳勾沒辦法證明,只得將自己被劫持開始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
“空口白牙,你讓我們怎么相信?”穿著道袍的年輕男人反問,神情平淡,談吐舉止都透出沉穩大氣。
“我可帶你們找到一個運貨員。”
“當真?”道袍男子眼中精光一閃。
兩個運輸員為了躲避血傘組織的追殺,不敢故意留下任何標記,以至于蜀山組織的人也只能在森林中漫無目的的搜尋,并不能確定兩人的位置。
“我還能幫你們攻下血傘的最終實驗基地!”
另一個身穿道袍的女子淡淡道:“就憑你?”
前面那句找到運貨員勉強還有幾分可信,但要說幫他們打下實驗基地,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異想天開。
“口說無憑,我先幫你們找到一個運貨員,展示誠意和能力怎么樣?”
陳勾話音落下,飼養員也主動上前說明自己的身份,為陳勾擔保。
“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否則我們要殺你,你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有了飼養員這個“土著”的話,穿著道袍的男人又信了幾分,按著白鶴背上的長劍自信道。
“事實勝于一切。”
陳勾淡然回道,然后在兩人的監視下,帶著他們繼續追尋血棘戰隊的蹤跡。
在路上,陳勾也通過交流探聽出了二人的名字,分別是青云和青霜,似乎是一對師兄妹。
血棘不愧是血傘組織的頂級戰隊之一,隊長夜梟的覺醒等級更是據說接近五十級,走的是智力路線強化,精神高得恐怖。
其追蹤術也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小時后,太陽落山之前終于追上了那名他們追蹤的“送貨員”。
送貨員能擔當這樣的重任,實力自然不弱。
但面對整個血棘戰隊的圍殺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倒在了血泊中。
暴熊由于是戰隊的肉盾,所以站在最前面,距離送貨員的尸體最近,第一個上前將其手指上戴的一枚儲物戒指取下來,用神念一探,臉上登時露出狂喜。
這一幕正好被尾隨而來的青云和青霜在半空看到。
“不好,這批道具無論如何不能落到血傘組織手中!”
青云和青霜目光一閃,毫不猶豫的駕著喪尸鶴俯沖下去,要把儲物戒指搶回來。
不是沒有考慮實力對比,而是這批道具中是有一樣能和外界隔空聯系的空間道具,非常重要,是蜀山組織,甚至整個生化深淵中人類的希望所在。
因此就算拼命也在所不惜。
陳勾見到這一幕登時眉頭大皺。
這兩個年輕道士就算天賦再高,也不可能是整個血棘戰隊的對手。
到時候沒能搶回儲物戒指還是小事,萬一他們死在血棘戰隊手中,甚至一死一逃,那他自己豈不成了把兩人引入陷阱的罪魁禍首?
這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且和他與蜀山組織建立聯系的初衷背道而馳!
“必須救下這兩個人!”
陳勾拿定主意,只有救下青云和青霜,蜀山組織才會真正信任他。
這就是所謂的投名狀!
一念及此,他看向血祖道:“如果現在出手,你有多少把握能控制暴熊?”
血祖發出沉悶的聲音:“他的精神意志比我弱,但轉化的時間太短了,強行發動最多能控制他幾秒鐘的時間。”
“足夠了!”陳勾低聲在血祖耳邊囑咐幾句,然后從儲物空間把所有壓制病毒種子的膠囊都取出來,看向其他人道:
“等下無論我做什么你們都躲起來不要現身,也不要再回實驗基地,等一切結束立刻找剛才的兩個人直接去蜀山基地。
這些膠囊足夠你們用好幾個月,下次再見面時,我會把徹底解除病毒的解藥帶給你們!”
陳勾說完也不解釋,只是密切的關注著血棘戰隊和青云、青霜的戰局,他已經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