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逼上來的村民,呂布虎吼一聲,就要赤手空拳的沖出去。只要搶到了一柄兵刃,這些村民又能他何?只是身體早就餓的狠了,兼且肚子里面疼的厲害,縱使他是大名鼎鼎的呂布,一身的武藝現在也發揮不出來。
“酒里有毒!”呂布憤怒地咆哮起來,“你們這些奸詐小人!有種的就跟我呂布大戰三百個回合,使用這等卑劣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漢?”
村長在外面大叫道:“卑鄙的外鄉人,你又是什么英雄好漢?不過是一個屠夫了!”
漁網裹了上來,呂布左沖右突,卻終究還是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村民們一起動手,用了四張漁網,才算是把他給制服了。接著不少人拿著棍棒就沖了上來,對著呂布就是一陣亂打。棍棒雨點般的落下,中間還夾雜著不少拳腳。
村長闖了進來,大叫道:“不要打死了,死了就只值一半錢!”
村民們這才停止了痛毆的行徑,轉而開始喜滋滋地討論起將呂布送到官府能換多少錢的事了。原來西涼軍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在附近的村莊和城池中宣告,凡是能捉拿呂布的,活著的賞錢千萬!死了的也有五百萬錢!
千萬錢聽起來很多,但是也不過就是一萬貫罷了。對于村民們來說不少,卻也不過就是五千枚銀幣的事情。
渭水邊上,一只大軍正在向著長安進發。在擊破了呂布軍主力之后,因為張遼的奮力阻擋,陳誠并沒有抓到呂布,只是拿到了呂布的盔甲。之后又命人挑著盔甲,逼降了那些守著陣地不動的敵人。
然后西涼軍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收攏潰散的呂布軍和段煨軍,接著就向著長安繼續進軍。呂布軍的主力雖然覆滅了,但只要長安不下,就不能說大局已定。
在滾滾前行的大軍之中,劉倩騎著馬跟在陳誠的身后。上次在樹林中作戰的時候,她手持橫刀護衛著陳誠的左邊,在亂戰中殺死了八名敵人,砍傷了十多人,自己身上也挨了好幾下。不過她身上的鋼甲十分堅固,因此只是受了些皮肉傷而已。
打仗的時候熱血上涌,打完之后她就擔心起會不會在身上立下疤痕的事情了。好在一天的時間過去,傷口就開始愈合,一些細小的傷口甚至已經光滑如初,這才讓她放下心來。
劉倩心情大好,笑著問陳誠道;“師父,現在段煨和呂布都已經敗了,你還這么嚴肅干什么?”
陳誠聞言看了她一眼,入眼處是如花的笑靨,他垂下眼簾,道:“我們在涼州準備了那么久,整個涼州的人力和物力都消耗在了軍隊上面,打勝仗是應該的,不足為喜。”
劉倩脆生生地道:“等拿下了關中,我們是不是就要趁勢進軍洛陽了?”
陳誠沉吟了片刻,回答道:“這個現在還不好說,要是能在秋收之前平定三輔,當然可以考慮東出潼關。但要是不能抓住呂布,關中一時半會未必就能安定下來。”
“哼,呂布那么大的名氣,卻也不過爾爾。”劉倩叫道:“那天他才上來過了幾招,就被師父打得落荒而逃,這種廢材還能有什么用?現在肯定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躲起來了!”
“話不是這么說的,”陳誠搖了搖頭,道:“我的武器比他好,力氣比他大,所以才能砍斷他的武器,要是他也用同樣的武器,我未必就能這么輕松地打敗他了。”
正說話間,忽然有探馬來報,“啟稟主公,呂布已然就擒!”
“啊?”陳誠愣了一下,問道:“哪位將軍抓住的?”
“不是哪位將軍,是被村民抓住的!”
“............”,陳誠愕然道:“他有赤兔馬,怎么會被村民抓住的?”
探馬回答道:“據說是赤兔馬當時走丟了,村民抓住呂布后,又找到了在周圍的赤兔馬,也一并送過來了。”
“.............”,陳誠很想捂住額頭,他嘆了口氣,道:“將賞金加一倍,赤兔馬也能值千萬錢。”
邊上劉倩笑了起來,道:“我就說了,區區呂布,不堪一擊!”
等到面容憔悴,額頭上有著淤青的呂布被送到面前后,陳誠打量了對方一下,雖然是被繩索死死地捆綁著,但是依舊能看的出來是一員虎將。別的不說,光是那九尺長的身軀,就是世間少有。
呂布狼狽地抬起頭來,沖著陳誠道:“陳使君,綁的太緊了,松開一些吧!”
陳誠笑道:“縛虎怎么能夠不緊?”
呂布愣了愣,再次叫道:“那好歹先給口吃的!”
他餓啊,本來就餓了兩天肚子,被那幫村民抓住之后,又餓了一天。三天不吃飯,就是鐵打的漢子都扛不住,更別說他之前還跑了那么遠的路,后來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打。
陳誠嘆氣,對左右道:“松綁,給他拿張餅,再弄點清水來。”
等到被松開后,呂布就著清水將面餅三兩口就吃的干干凈凈。完了,他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道:“還有沒有?都是廝殺漢,一張餅怎么夠吃?”
陳誠搖了搖頭,笑道:“虎狼就不能喂得太飽了,喂得太飽,就會跑掉。讓你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就上路吧!”
呂布面色大變,他雙拳緊握,想要搶奪周邊士兵的武器,但是身體雖然好了一點,卻依舊十分虛弱,于是哀求道:“陳使君,你向來不殺俘虜的,便放我一條生路又如何?”
一瞥眼,見到韓遂趕了過來,呂布又對韓遂叫道:“文約,快幫我說句話啊!”
韓遂是聽說抓到呂布后,跟兒子韓立一起過來的。這時候被呂布喊了一聲,他面上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對陳誠道:“主公,長安尚有高順的數千兵馬,若是能使呂布前去,當可不戰而下。”
陳誠沉吟了片刻,然后笑了起來,說道;“我說的就是讓他上路去長安,你們都想到哪里去了?”
呂布聞言大喜,叫道:“陳使君,高順是我的同鄉,只要我出面,他肯定會投降的!”
邊上韓遂看了看陳誠,心道:他方才分明是動了殺心,這時候卻來裝好人!
既然呂布也已經就擒,陳誠便押著他一路收攏潰兵,直抵長安城下。這時候,除去了沿途鎮守的軍隊之外,他麾下的兵馬已經膨脹到了十四五萬,這么多人,每天的糧草消耗就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目。
這些人里面,收服的降兵就足有六萬。不養著他們還不行,每次大戰之后,潰散的軍隊總是會化作盜匪,對地方上的危害甚大。關中本就已經有了不少百姓被逼的當了山賊馬匪,要是有軍隊大規模的加入,那還不得養出幾個李自成張獻忠來?
隔壁的并州就有一股被稱為白波軍的盜匪成了氣候,太行山上也有張燕聚眾百萬,陳誠可不想在關中也看到這種情況。
等到了長安城下,呂布經過幾天的修養,身體好了許多,人看著也精神了。就是陳誠不肯把赤兔馬還給他,還每天只讓他吃個半飽,讓呂布很有意見。要不是因為時間太短,說不定他就已經趁著夜色偷馬逃走了。
浩浩蕩蕩的大軍開了過來,長安城門緊閉,城頭上人影綽綽,卻是高順在聽說呂布戰敗之后,就已經舍棄了東邊的城池,將軍隊部撤進了長安城,并且征發城中的青壯,上城頭防守。
見到城頭上防御嚴密,陳誠便對呂布道:“呂將軍,上去說幾句。”
呂布心中不忿,但是在周圍牙兵的注視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徒步走到城外一百多步的地方,朝城頭上喊道:“我是呂布,叫高順出來見我!”
在他的身后,十多名騎兵或手持弓箭,或提著騎槍,正對他虎視眈眈。呂布心中明白,要是自己想要逃跑,這些人立刻就會痛下殺手。之前已經有人跳出來想要斬殺他了,要不是陳誠不許,他的人頭已經被掛在了旗桿之上。
關中和西涼雖然打了很久,但是兩邊離得很近,諸侯們互相劃分勢力范圍,但是百姓卻是彼此往來,互為姻親。不少的涼州人在朝廷中做官,最后都是被調到了關中。像是段煨,皇甫嵩,蓋勛等,都是涼州人。
呂布在關中大開殺戒,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親朋舊故,想殺他的人多得是。
聽到城下的呼喊,城頭上一陣騷動。不一會,高順從城垛間向外張望,見到真是呂布,不由得駭然,頓足道:“主公怎么落到了西涼人的手里?”
左右手足無措地道:“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高順嘆息道:“主公既然已經被俘,那我們在這里堅守還有什么意思?”
他神色黯然地道:“本想為主公守住長安,讓西涼軍和董卓互相爭斗。那我們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了,要是我們不投降,反倒是會害了主公性命!”
在朝城上喊了幾句之后,呂布又等了一會,就見到城門大開,高順帶著麾下的精銳兵馬走了出來。數千步騎在城外排開,高順不帶兵器,打馬奔了過來。到了陳誠的面前后,他跳下馬背,跪在了地上,對呂布道:“末將高順,拜見主公!”
呂布面上有些不自在地道:“我現在已經降了陳使君,你怎么不朝他參拜?”
高順默然半響,然后拜伏在地,道:“參見陳使君。”
陳誠不以為意,現在大半個關中都已經到手,長安也已經在他面前打開了雙腿,一兩個心懷故主的降將,又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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