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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咳咳.....原來這就是擋反?”
徐無忌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這一招早就沒人練了,沒想到.....沒想到...........”
王虎替他說道:“沒想到你死是在這招之下?”
“.....不錯。”
王虎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咳咳......陛下神力.......勝我十倍........”
王虎冷笑起來,“陳濤的本事我也見過,放在一百年前,也不過就是雜魚的水準罷了,也敢自稱超過了太祖和二世皇帝?”
徐無忌眼中的光彩漸漸地暗淡了下去,“可惜.....”
王虎不再說話,上前一步,揮動手中利刃,將徐無忌的首級斬了下來。他休息了一會,將身上的子彈取了出來,然后撿起武器和彈藥,沿著樓梯向上飛奔。鏖戰了這么久,他受了不少傷,流了不少血,但是力量和反應速度都提高了一些。
“果然,只有在浴血廝殺中,才是快速變強的不二法門!”
王虎沒有再參與到西涼龍騎和牙兵的搏殺中,他選擇了一條隱蔽的道路,繞過了重重的守衛,出現在了通天塔的最頂端。這里不像下面一層的空中花園那樣美輪美奐,在最頂端,有的只有炙熱的陽光和經常刮起的大風。
他踢開一道鐵門,沖了出來,立刻引起了十二名牙兵的警覺,“什么人?”
王虎更不答話,砍瓜切菜一般地將敵人盡數殺死。這些牙兵雖然戰力非凡,但又怎么能是他的對手?槍炮轟鳴,嘶聲吶喊,終究歸于平靜。在這期間,陳濤并沒有起身,依舊坐在檀木打造的長椅上,端著酒杯,臉上兀自露出奇怪的笑容。
見到王虎殺死了自己所有的部下,陳濤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子從百丈多的高空扔了下去。他歡快地拍了拍手掌,似乎很是喜悅,“我就知道,能殺到這觀星臺上來的,定然會是跟我有著相同血脈的人,總教頭,一別二十載,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你的樣子是一點沒變啊!”
“嘿,我已經快死啦,不過在那之前,你也會死!”
王虎端起步槍,指向陳濤的眉間,扣動扳機,“啪!”
子彈飛出,穿過留下的殘影,將椅子打得木屑飛濺。左側勁風撲面,王虎不假思索,扔掉了步槍,轉身一拳轟了出去。哪知道陳濤在沖到近前的了時候,一個翻身,已經躍到了王虎的身后。
在半空的時候,陳濤就已經一腳向后踢出,正中王虎的后肩。在落地后,他的身體微微蹲下,再次出腿,踢中的王虎的關節。這兩招并不算重,就是占了出其不意這四個字。王虎身體的平衡被破壞,后背上又是一痛,龐然重力轟在后背上,將他轟飛了出去,。
這一拳就痛的厲害,差點將王虎的脊柱都給轟斷了。差點,那就是還沒有。
王虎砸在了昂貴的觀星設備上,那些費了無數心血才手磨出來的鏡片隨著他一起摔到地面上,摔得粉碎。陳濤也沒追擊,而是有些可惜地望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搖著頭道:“可惜,可惜,這可是蔡永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磨成的,就這么被打翻了。而且蔡永已經死了,以后估計是很長一段時間都造不出來這么好的鏡片了。”
“啪嗒!”
王虎從地面上一躍而起,手中的兩只左輪已經指向了陳濤。他冷笑道:“等殺了你以后,天下人有的是時間去磨鏡片。”
陳濤看到王虎又換上了手槍,不禁笑了起來,說道:“硬氣功朕也練過,靠這兩只左輪就想殺朕?總教頭覺得這是可能的事情嗎?”
“誰知道呢?”王虎冷冷地道:“人被殺,就會死!”
“哦,是太祖的語錄?”陳濤悠然道;“這些朕小時候也是背過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凡是是看過的東西,只要愿意,就能一直記得。跟下面的那些凡夫俗子比起來,我們簡直就是兩種生物。
看看他們,再看看我們。如果他們是人,那我們就是行走在的人間的神明。如果我們是人,那他們就只是螻蟻罷了。”
王虎冷笑道:“那你還記不記得‘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兩句?”
陳濤哈哈大笑,“南邊的報紙上倒是經常說這兩句,但他們也只不過因為自己不能愉快地剝削百姓,所以才會經常像是野狗一樣地狂吠。這世界上的人,大多卑劣無恥,就是需要用鞭子抽打,他們才會懂得敬畏。
太祖皇帝說了很多話,但是我最喜歡的并不是你說的那些,而是這兩句........”
他將右手食指豎起,念道;“血崩死生,強者為勝!”
聲音未落,人已經如同狂風一邊的沖了過來,王虎一邊后退,一邊開槍,“啪!啪!啪!”的盛相中,子彈向著身前傾瀉。陳濤左右閃避,躲開了前面幾發子彈,后來干脆不管不
顧,一拳就向他的面門上轟來。
王虎打光了子彈,雙手松開,正待抽出匕首,就覺得下巴上一陣劇痛。遭受到這樣的重擊,大腦頓時陷入到了眩暈之中。零點一秒后,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向著下方快速地墜落。
他往下一撇,下方就是厚實的大地,卻是剛才已經被一拳轟出了觀星臺。王虎驚出了一身冷汗,身體在空中一翻,伸手抓住了通天塔的邊緣。他正待用力攀爬上去,陳濤就已經走了過來。
望著王虎狼狽的樣子,陳濤哈哈大笑了起來,“總教頭雖然武藝不錯,但是比朕還是差得遠了。”
王虎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
“嘿,其實你我之間的武藝原本也沒有這么大的差距,但是你知道為什么你自己會一敗涂地嗎?”
陳濤站在通天塔的邊上,任由狂風吹起身上的衣衫,他張開了雙臂,仿佛要擁抱整個世界,“身為皇帝,朕身上流著最為純正的神血,不需要勤修苦練,自然而然的就能變得更強。只要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名聲,我就能變的更強。
太祖皇帝的時候,中國不到一萬萬人,現在的中國也不過才四萬萬人,但是朕發動了這么多戰爭,天下間無論是擁戴朕的,還是反對朕的,都會天天聽到朕的名字,那么,朕的實力就能一飛沖天,變得無與倫比的強大!”
他伸手指著胸膛上的幾個彈痕,大笑道:“看到沒有?手槍彈根本就不能破防啊!實話告訴你,其實朕根本就不用躲避,就是站在那里讓你打,憑你那幾條破槍也殺不死朕。”
見到王虎是這個反應,陳濤不禁覺得有些無趣,他搖了搖頭,嘆道:“跟你們這些人就是說不明白。算了,這個世界,以后就留給你們去玩吧。”
說罷,他轉過身,準備離去。
“等等!”
“恩?”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朕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個世界就留給你們了,朕想要去的地方是那里!祖父說他將所有的財寶都留在了星辰大海之中。”陳濤伸手指向頭頂,“但是科學院的那些家伙告訴朕,兩三百年內都難以做到那樣的事情。這個地球已經玩膩了,就留給你們這些家伙好了。可惜,要是真能夠早生三十年,倒是能夠跟太祖皇帝討教一番,跟你們這些螻蟻真是沒什么可說的!”
“可惡,你還敢提太祖皇帝?你看看這下面的洛陽城!都已經變成了廢墟了!”
陳濤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些家伙,還有真理教的那些人,言必稱帝皇,但是你們真的明白帝皇在想什么嗎?你們真的知道他的追求是什么嗎?祖父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他從來就不想當什么皇帝,都是下面的那些人把他架上去的。而且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計劃將騎士團,軍團還有牙兵都給撤銷了。”
望著王虎震驚的眼神,陳濤饒有興趣地道:“你以為是朕把國家玩壞了的,卻不知道,國家早就壞掉了。父皇在的時候,為了收攏權利,放任將領們胡作非為,各地擁兵自重的諸侯們早就已經將祖父制定的律法破壞的干干凈凈。你以為是朕破壞了《勞動法》?其實朕不過是承認了現實罷了。
哦,你一直在西涼,可能不清楚南邊的事情。揚州那邊早就已經視律法為無物了。祖父在的時候,禁止真理教在本土傳播,也多次宣布他自己并不是神。結果他離開之后,你們這些人反倒是將他供起來了。說起來,朕的所作所為才是最符合祖父的心意。”
“胡說八道!”王虎咬牙道:“帝皇總不會讓你這樣瞎折騰,將偌大的國家弄得七零八落。你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帝皇和先帝的頭上,難道你自己就沒有半點過錯嗎?”
“哼,總教頭,說起來我還要叫你一聲叔叔,但是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蠢材罷了。”陳濤望向遠處的洛陽城,說道:“這世間哪有長盛不衰的東西?洛陽城毀滅了,重新再建就是。不錯,事情弄到這一步,大部分的過錯都在朕的身上。
但是那又能如何?我們這樣的人,本來就是跟凡人不一樣的。你們說帝皇是世間唯一神,那么我們就是神的子嗣。可是你知道那些帝皇的后裔,那些神的子孫在各地都在干什么事情嗎?哼,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個抱著一百前的東西不知變通的蠢材罷了!”
說完之后,陳濤不再理會王虎,轉身揚長而去。當西涼龍騎殺散了牙兵,穿過了空中花園,來到觀星臺上的時候,就只見到了王虎沉默地站在一堆尸體之中。
“大團長,偽帝到哪里去了?”
王虎抬起頭來,眼中的迷茫消失,他沉聲道:“偽帝已經從通天塔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了!”
“啊?”
“可惜!”
不是沒人懷疑其中有問題,但是既然大團長都這么說了,而且再也沒有聽說過偽
帝的消息,那大家也只好當偽帝真的是被打下了觀星臺,摔得粉身碎骨了。皇帝既然已經死了,戰斗很快就停止了下來,大部分的軍隊停止了抵抗,但是還有一部人不愿意屈服,依舊視西涼軍為叛軍。
殘余的一萬多名牙兵帶著陳濤的幾個兒女逃離了洛陽,搶了火車之后,一路奔到青島,和在那里依舊忠于皇帝的艦隊匯合,然后逃向了澳大利亞,那個曾經專門用來流放犯人的地方。
在以后的三四年里面,有許多皇室的擁護者陸陸續度地乘船離開了舊大路,前往新世界去投奔皇帝之子。新成立的政府對這樣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巴不得這些潛在的禍害都走干凈了才好。
擊殺偽帝之后,王虎的聲望水漲船高,一躍而成為了天下人。有部下請他登基稱帝,卻被王虎拒絕了,他對眾人說道:“我雖然是太祖皇帝的兒子,但是我姓王,不姓陳,你們要是想要皇帝,還是去找別人吧。陳濤的幾個兒子不是在澳大利亞嗎?要是你們喜歡,也可以把他們請回來。”
這怎么可以?他們殺了陳濤,然后讓陳濤的兒子回來當皇帝?難道就不怕將來被殺家?爭吵了許多天,提出了很多當皇帝的人選,但是反對的人永遠比擁護的人多。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西涼軍在這次推翻偽帝的戰爭中出力最大,不管是誰當上了皇帝,都要面對實力龐大的西涼軍。
西涼龍騎已經歸屬于真理教,但是真理教在帝國一直都是被打壓的對象,這其中又該怎么處理,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到了最后,王虎覺得不耐煩了,就對眾人道:“那就干脆用共和國的體制吧,天竺那邊的共和國不是很好?就按那個方法!”
眾人商議了一陣,勉為其難地答應了這個提議。此后的幾十年里,不斷有帝皇的后裔宣布他們有對洛陽的宣稱權,但是這一些都跟王虎沒關系了。他帶兵返回了銀川,在那個從小長大的地方度過了十年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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