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菱坐到床邊,伸手撫摸著床上女孩的臉頰,低聲道:“三妹被妖邪侵襲,生命垂危,還請大師救救她。”
床上的女孩聽到聲音,睜開兩只無神的眼睛,嘴巴微微張開,發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已經完全無法說話了。
胡以菱和胡以蕊都看著方舟,齊聲道:“請大師救救我妹妹。”
方舟走到床邊,對床上的女孩問道:“胡姑娘,我是一名專門斬妖除魔的修仙者,能否告訴我你是何時碰到妖邪的,那妖邪長什么模樣?”
說完后,方舟注意到胡姑娘無神的雙眼看向自己,她的嘴巴微動,卻只能徒勞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聲音。
深陷的眼眶慢慢積蓄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到枕頭上。
方舟默默看著她,而胡以菱和胡以蕊則是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大師……我妹妹能治好嗎?”
最后還是胡以菱打破了沉默。
方舟微微一笑:“不急,讓我看看這個房間的風水如何。”
胡家姐妹倆露出疑惑之色:“風水?”
“不錯。”
方舟開始在房間內四處走動起來,一邊解釋道:“風水格局涉及到陰陽調和與地脈之氣,首先坐向要當旺,立向得旺氣則吉,家宅平安人畜皆旺,立向得衰氣則兇,家宅難寧人畜皆病,也容易招惹妖邪……”
胡家姐妹倆被方舟唬的一愣一愣,這對她們來說太偏科了,完全聽不懂。
方舟一邊說,一邊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了用手指摸了摸,摸出一手的灰。
很顯然,這房子很久沒人住了,不久前才匆匆打掃過一遍,加上房間內有病人卻沒有藥味,床上的女孩又不像是妖狐。
方舟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測。
“大師,然后呢?”
胡以菱和胡以蕊興致勃勃的問道,兩人雖然聽不懂,但對方舟所講的風水之道卻很感興趣,這可是平常不容易接觸到的學識。
然后?
我怎么知道。
方舟胡扯兩句還行,繼續說下去難免就要露出破綻了。
他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然后走到床邊,掏出一顆還陽丹,給床上的女孩喂下。
胡家姐妹兩對眼睛直勾勾盯著方舟拿出來的還陽丹,胡以菱抽了抽鼻子,問道:“大師,這是什么呀?”
“治病的良藥,服下后再修養一段時間,你們妹妹就能痊愈了。”
方舟隨口回答著,立刻感覺到胡家姐妹走上來,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辛苦大師了。”
胡以菱微微撅起嘴巴,朝方舟吐出曖昧的氣息:“讓我們姐妹倆,好好給你放松一下。”
方舟表情呆滯:“好……”
胡以菱和胡以蕊相視一笑,露出得意的表情。
“什么大師嘛,也不過如此。”
胡以蕊在方舟的身上深深一嗅,立刻露出陶醉的表情,兩頰仿佛喝醉一般暈紅:“這個男人……好精純的陽氣啊。”
胡以菱也學著妹妹,在方舟身上不停嗅著:“是啊,好誘人啊……而且還長得這么好看。”
“這是我們的戰利品了。”
“我已經等不及要吃掉他!”
“那就開始吧”
姐妹倆已經是情不自禁,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要脫掉方舟身上的衣服,竟然連場合都不看就要就地正法。
咻——
一抹寒光驟然亮起,長劍如出海青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胡以菱的胸口。
原本表情呆滯的方舟瞬間化身猛虎,抽出長劍刺中胡以菱,轉身一拳打在胡以蕊的臉上,將她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打得鮮血崩裂。
胡家姐妹齊齊發出一聲慘叫。
只聽見砰砰兩聲,兩股青煙冒出,胡家姐妹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只皮毛油光水滑的狐貍,駕起疾風,朝房間外逃去。
“哪里走!”
方舟發出一聲大喝,召喚出胡來的左手,向其中一只狐妖丟去幻術,然后操控左手砸過去,準備先殺一只再說!
被幻術擊中的狐妖,逃跑的速度為之一頓,眼看著就要被左手擊中。
另外一只狐妖卻長尾一卷,把中了幻術的狐妖卷過去,一起逃出房間。
方舟急忙追出去,沖到院子中。
兩只狐妖并未跑遠,飛到院子的另外一頭落下,落地后又冒出兩股青煙,變成人形。
胡以菱抽出胸口的長劍,任由胸口的創傷鮮血橫流,目光兇狠的盯著追出來的方舟。
中了幻術的胡以蕊還在發呆,整張臉被方舟一拳打得破了相,丑陋不堪。
胡以菱抬手搭著胡以蕊的肩膀,給妹妹渡過去一些妖力,助她從幻術中脫離出來。
胡以蕊清醒過來,摸著自己破相的臉,朝方舟發出尖叫:“你死定了!!”
方舟沒有回答,他看著這兩只狐妖,思維飛快轉動。
胡以菱明明被他一劍刺穿,卻安然無恙,胡以蕊被打破臉也不像受重傷的樣子,看來普通的攻擊對她們沒有顯著效果。
兩天前被殺的妖狐,恐怕是因為那根馬鞭的緣故。
坑貨凌霄月竟然不說清楚,好歹再給我一根馬鞭呀。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小狐妖只有兩只,而不是三只。
胡以菱向方舟問道:“你早就發現了,是不是?”
方舟依舊沒有吭聲,他沒有興趣跟兩只妖狐聊天,要是能套出某些隱秘那倒另說。
心中卻有些慶幸,幸好他來之前就把精神提高到6點,精神抗性大大的加強,中了狐妖的幻術馬上就脫離出來,不然就要翻車了。
胡以蕊怒道:“姐姐,還跟他廢什么話,一起動手殺了他。”
胡以菱微笑道:“別急,單純殺了他就太便宜他了,別忘了還有一件好玩的事可以折磨他。”
胡以蕊聞言似乎想起什么,頓時也笑了起來,但這一笑卻牽動臉上的傷口,她疼得齜牙咧嘴,又朝方舟怒視。
方舟卻很好奇,這兩只狐妖要搞什么鬼。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只見胡以菱從院子的假山后面,拖出來一個手腳被捆綁住,口中還塞了一塊抹布的少年。
是兩日未見的小道童。
方舟瞪大眼睛看著他——你為何會在這里?
見到小道童,方舟就忍不住想起發生在王家的那一夜,菊花殘,滿地傷。
小道童見到方舟時,也嗚嗚嗚的掙扎起來。
胡以菱和胡以蕊相視一笑,這兩個人的反應,果然認識。
胡以菱笑嘻嘻對方舟道:“想不到吧,你的同門師兄弟會落在我們手中。”
同門師兄弟?
方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什么時候跟這位菊花殘是同門師兄弟了?
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