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書各自一份收好,我們按照上面的內容發下心魔大誓吧,免得你們不放心。”
方舟不會徹底相信這群葫蘆娃,所以除了契約書外,還是發誓更保險一些。
葫蘆娃們都有些吃驚,如果真的按照契約書上面的內容發誓,那她們的確不用做奴隸。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如此寬宏大量?
葫蘆娃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在大娃的帶領下開始發誓,她們其實也不會輕易相信方舟,畢竟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還是發誓比較讓人安心。
照著契約書發完誓言后,雙方的契約關系算是成立了。
葫蘆娃們接下來需要為方舟無償工作十年,才能獲取自由,十年對妖怪尤其是草木之妖來說并不漫長,所以她們也不覺得過分。
能夠以區區十年來換取生命和自由,已經很賺了。
發完誓約后,雙方一時間相顧無言,雖然從敵人變成合作關系,但親密度和信任感可沒有因此就變好了。
三娃倒是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哼,別以為我們現在同意,就能得到我們的心,我們是絕對不會信服你的。”
方舟奇怪的看著她:“我要你們的心干什么,我要的是你們的肉體,你們的心愛給誰就給誰。”
三娃一時語塞。
方舟卻很愉悅,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終于輪到他來饞別人的身子,而且還一次饞這么多。
當一個只要肉體不要心的渣男就是這么爽。
順帶一提,這里沒有搞Ghs。
方舟朝大娃伸出手:“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大娃。”
大娃不由得一怔,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我不叫大娃。”
方舟也是一愣:“那你叫什么?”
她微微一笑:“我叫紅棠,我們原先沒有自己的名字,后來自己給自己取了一個。”
她又替其他姐妹給方舟介紹名字。
老二叫橙杏,她有點不情愿的向方舟點了點頭。
老三叫黃蓮,一臉冷漠。
老四叫綠蓉,和老五青蘭是雙胞胎,姐妹倆正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么。
會隱形的老六叫藍芍,她對方舟可以說是最沒敵意的,但也是最畏懼的,現在都躲在后面。
年齡最小的小七叫紫玟,熊孩子一個,喜歡用鼻孔看人。
這就是七姐妹的名字,沒有姓氏,如果有的話,那可能是姓葫蘆。
方舟沒想到葫蘆娃們竟然會給自己取名字,不過這些名字怎么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在哪聽過。
他很想問一下小八叫什么,但考慮了一下還是忍住沒問,免得暴露自己和小八的親密關系。
至于葫蘆娃們跟樹妖究竟是不是親生的關系,這一點方舟雖然好奇,但樹妖現在是雙方之間的禁忌,不適合問,只能先憋在心里,日后再說。
紅棠顯然不知道握手是什么意思,對方舟伸出的手無動于衷。
方舟若無其事的把手收回來,咳嗽一聲。
“既然契約已經完成,那我就交給你們一件事吧。”
七姐妹神色一肅,緊張,不安,期待,方舟交給她們的第一件事會是什么嗎,殺人還是奪寶。
方舟卻指著那連綿成片的垃圾山道:“交給你們的一件事,就是把這些垃圾分類處理一下,把可能有用的東西挑揀出來,沒用的就丟到下面去,你們也可以利用這些土木給自己蓋幾個房子。”
七姐妹頓時吃驚的瞪大雙眼,完全沒想到方舟竟然會讓她們去撿垃圾,玩垃圾分類。
“沒有意見就開始吧,如果需要什么東西,可以跟我說,我出去后幫你們送進來。”
紅棠想了想,說道:“能不能給我們送一些露水進來,可以的話多一些。”
她們雖然都是妖怪,但是尚未辟谷,還需要進食才能存活,好在都是草木之妖,只需要露水就能存活下去,若是換成幾只食肉妖,方舟還得幫忙找肉吃。
草木之妖修煉需要日月精華和靈氣,這些葫蘆內都沒有,紅棠也不敢奢求太多。
“露水可能沒有,普通水可以嗎?”
確認了普通的水也可以后,方舟把自己的契約書小心收好,然后轉身離開。
等方舟離去后,橙杏才對大姐說道:“我們之前商量的事……還要繼續嗎?”
原來之前七姐妹已經商量過,若是方舟將她們奴役,便假裝為奴,然后尋找機會刺殺他。
寧愿博取一線生機,也不愿一生都被當做奴隸。
可是方舟現在這么搞,她們只需工作十年就能換取自由,對方也沒把她們當成奴隸虐待,那之前商量的刺殺計劃好像就沒啥意義了。
紅棠沉吟道:“此事先放著吧,若是他出爾反爾,或者是繞過心魔大誓,我們再動手也不遲,現在還是先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免得說我們消極怠工。”
橙杏點點頭,其他妹妹也沒意見。
然后七姐妹望著連綿的垃圾山,一下子又沉默了。
這么多垃圾,要撿到猴年馬月啊?
從老大紅棠到老六藍芍,都是扭頭盯著小七,都怪你這個熊孩子,平時沒事亂吸那么多垃圾進來干什么。
紫玟雖然平時很熊,但此時也知道向姐姐們露出討好的笑容。
……
方舟離開葫蘆空間來到外面。
葫蘆娃們的事情,算是暫時解決了,至于以后會不會出問題,方舟相信肯定會,但問題應該不會比今天更難。
跟黃蓮說的那句話,方舟是發自內心的,要讓這群葫蘆娃心服口服太困難了,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方舟可不樂意干。
能夠得到七個免費勞力和保鏢,方舟已經是心滿意足,做人不能太貪心。
望月峰上有一個小湖泊,方舟拿著葫蘆到湖泊邊,吸收幾噸水進去,應該夠她們喝的。
返回到茅屋時,方舟看到遠處云海中有一道光朝這邊飛來。
等到那光靠近了,方舟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個盤腿坐在劍上的俊美女人,座下靈劍冒出白光,將她籠罩在其中。
這女人方舟見過,當時就站在玄靈身邊,好像叫御什么來著。
當方舟思索著名字時,她已經乘劍落在望月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