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緩緩落下來,輕聲道:“為何搞得動靜這么大。”
方舟制造的蘑菇云,巨大的動靜連天劍宗那邊都能察覺到。
長空怕鐵劍山的封印出問題,專門過來看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方舟這個不安分的在搞鬼。
方舟馬上被黑鍋扣在明傲霜頭上:“不關我的事啊,你也看到,那個女人瘋了一樣針對我,我只是被迫反擊而已。”
長空只是問一句而已,并沒有責怪的意思,這塊千里平原現在屬于方舟的地盤,他在自己地盤上隨便玩,天劍宗都沒立場插手。
“對了,明傲霜是怎么回事,莫非她真的腦子有病?”
方舟趁機問道,這個問題去問簫吟,她肯定不會如實回答。
“明傲霜修煉的是北冥天凰神功,北冥天凰是一種上古傳說中的神獸,據說這門神功就是北冥天凰傳授下來的,威力無窮,修煉到極高境界可以凍結大地,但修煉者若是意志不堅定,極有可能被北冥天凰奪取神智,變成沒有人性與感情的行尸走肉……”
長空不急不緩,用她特有的清冷語調娓娓道來,向方舟解釋清楚。
“縹緲山位于北冥極地,那里的人天生耐寒,明傲霜修煉此神功得天獨厚,年紀輕輕,潛力無窮,你能逼她使出底牌,已經不錯了。”
長空寬慰了一句,她這種表情和語氣說出來,反而顯得很有說服力。
“過獎了過獎了!”
方舟覺得做人要謙虛,不能膨脹:“她能逼我拿出底牌來,也是不錯,后生可畏啊。”
長空:( ̄ー ̄〃)
你這個修煉一年多的人,好意思說別人修煉二十余年是后生可畏?
眼看長空就要離開,方舟連忙問道:“長空姐姐,你覺得我把秦宗主邀請到男權協會擔任名譽會長如何?她有臉給自己立像咳咳,我是說她作為天劍宗能立像紀念的偉大宗主,如果能加入男權協會,那對男權事業可以起到巨大的推動效果,將來肯定能名留青史的。”
長空瞥了方舟一眼,心想果然不愧是凌霄月的徒弟,在作死方面師徒倆都是一個德行。
真敢拿這種事去煩秦筠竹,信不信明天她就把你的協會給拆了。
長空給了方舟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然后轉身離開。
方舟望著長空離去的身影,伸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那眼神……莫非是讓我看著辦?對,這種事怎么明擺著說出來,不吭聲應該是默認,呵呵,妥了!”
回去的路上,方舟還碰到了來勘探情況的武鐵長老。
方舟胸懷大度,不是個小心眼,不會在背后重傷別人,所以他對武鐵長老實話實說,是正道聯盟派來的人突然發病,為了制止她才造成這種情況的。
武鐵長老恍然大悟,然后和方舟一起譴責正道聯盟這種放著病人到處亂跑的惡劣行徑。
這爆炸在淘寶商城中造成很大的影響,必須澄清和安撫,尤其是商家們,她們不會選擇在一個有危險的地方做生意。
最后對外宣傳的結果就是——有位天劍宗長老在平原上試驗新法術,同時清理一些妖獸野獸,為淘寶城的安全提供健康保障。
入夜,望月峰。
方舟在家中休息,順便趕工老濕基新作的時候,陸秋靈忽然告訴他,簫吟上門來拜訪了。
方舟很疑惑,莫非簫吟被自己今天的帥氣和強大所震懾,所以按耐不住半夜跑來示愛?打算來與自己一場說炮就炮的夜談?
當然以上都只是意淫而已,方舟很清楚簫吟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替明傲霜說好話罷了。
簫吟還很客氣的帶來了禮物,不僅僅是方舟,連葫蘆娃和陸秋靈都有,顯然找人探聽過望月峰這邊的情況。
伸手不打送禮人,方舟只能客氣的笑納:“讓簫道友破費了。”
簫吟十分大方:“這是什么話,我與方會長一見如故,區區小禮不成敬意。”
一見如故倒不是客氣,兩人性格有些相投,沒有明傲霜那個冰雕女人在場,聊起來還頗為愉快。
方舟詢問了不少正道聯盟的事情,簫吟都是如實回答,解開了他不少疑惑。
尤其是正道聯盟派來了簫吟,明擺著就是走個過場而已,為了又要把敵視男性的明傲霜給派過來,這豈非自相矛盾?
簫吟只能委婉的向方舟解釋,這是上峰的決定,她們只是執行命令而已,而且正道聯盟內部意見不同是很尋常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她們兩人并非故意沖著男權協會來的,而是正道聯盟的內部斗爭,她們和男權協會都是被波及的無辜者而已。
簫吟只是暗示了一句,方舟明白緣由后也就不追問了。
雙方談興都很高,簫吟在正道聯盟任職十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方舟就更不用說,兩人聊起來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話題。
但簫吟漸漸卻有些坐不住了,她今晚來可不是專門來找方舟扯淡的,而是給來明傲霜洗白的。
只不過簫吟暗示了幾次,方舟都不肯接話題,她最后只能干脆明說:“方會長,傲霜今日的狀況,是因為她的功法和心病導致,并非故意如此……”
方舟笑瞇瞇,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簫吟只能繼續洗白:“傲霜修煉的功法過于霸道,受到刺激后就會迷失心智,六親不認,而她小時候因為父母的緣故,才會敵視男性……”
簫吟專門大半夜上來替明傲霜洗白,并非怕了方舟,因為方舟與明傲霜的差距還是肉眼可見的。
簫吟只是不希望明傲霜平白無故得罪人,這方會長說不定與天劍宗有什么見不得光的親密關系呢,
沒看到他碰到危險,連長空這種大人物都親自出面制止了嗎。
方舟如果知道簫吟心中所想,肯定會啞然失笑,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與天劍宗的關系的確是很復雜。
聽完簫吟的解釋后,方舟才緩緩道:“簫道友,我還是那句話,明傲霜自己有問題,是她自己的事情,沒資格也沒理由遷怒到其他男人身上,當然,只要她別針對我,我也不會專門去找她的麻煩。”
簫吟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方舟忽然又說道:“我覺得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現在的問題不在我這邊,而是她對我的敵視,你能保證她回去后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