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卻沒興趣看顧采薇料理仇敵,他直接原地騰空而起,向著龍象宗飛去。
阿雅并未跟著,她通過大量進食積蓄了不少的能量,只能用于維持身體的日常損耗,對戰斗力的恢復卻沒有太大的幫助。
方舟的葫蘆中已經備份了不少雁芙長老凈化的靈魂之火,阿雅只需要服用這些靈魂之火,就能恢復一些戰斗力。
現在對付龍象宗,卻用不著她出場。
根據顧采薇透露,龍象宗負責商貿和情報,宗內并沒有什么很厲害的高手,宗主是真母神教的高層在兼職,平時并不在宗內,僅有幾個先天長老在駐守而已。
換做去黑魂世界之前,方舟絕對不敢一個人就來進攻有幾位先天的龍象宗。
現在卻完全無所謂,就算打不過,跑也能跑得掉。
方舟向著龍象宗飛去,身上的蜃龍衣開始隨著念頭而出現變化,直接變成黑色豎領氅衣,衣服上紋著一朵朵紅云。
還從葫蘆中掏出斗笠和面具戴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方舟給婦仇者聯盟成員們準備的裝束,十分有逼格,現在其他成員都不在場,方舟只能自己先用。
他完全沒有隱蔽身形的意思,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飛入龍象宗。
龍象宗很快就發現他這個不速之客,下方騷亂起來,許多弟子仰頭望著空中這個闖入龍象宗的身影。
方舟向著龍象宗的城市中央飛去,沒有飛多久,有三道身影從城中飛起,擋在他的面前。
三者都是女人,兩個年輕貌美,一個是年長的美少婦。
三人都是先天境界的修仙者,也就是顧采薇口中所說,三位真母神教派來駐守龍象宗的長老。
方舟的目光落在美少婦身上,這位應該就是顧采薇得罪過的女人。
名字叫上官瑾,老牌先天境,據說是被真母神教派來龍象宗養老的。
方舟一眼掃過去,立刻放下心來,這三個先天的實力都是一般,并沒有云遮月或者明傲霜那種級別的。
想想也是,龍象宗雖然是重要的情報部門,但這個地方從來就發生過爭斗,能夠被派來龍象宗駐守的先天境,大多都不怎么樣,頗有種被分配到冷衙門的嫌疑。
如果三者都是明傲霜那種級別,想要解決起來還挺麻煩的,幸好她們的實力看起來比方舟對付的第一個先天境毒火鬼鴉還要垃圾。
“閣下是何人?為何擅闖我龍象宗?”
上官瑾向方舟質問道,卻沒有急著動手。
一來不清楚眼前這個衣著古怪的人的底細,二來龍象宗好歹披著名門正宗的皮,行事自然要收斂一些。
“哈哈哈!”
方舟卻發出一陣狂笑,笑聲盡顯狂傲桀驁:“邪教的雜修,誰允許你向本盟主質問的?”
他又準備給自己套馬甲了,這次套的馬甲是儒雅隨和的婦仇者聯盟盟主。
身為盟主,性格自然是要欠揍一點才行。
上官瑾臉色一變,眼中浮現戾氣,冷喝一聲:“拿下!”
三個先天分頭向方舟進攻,上官瑾率先出手,隔空朝方舟一掌拍下。
從她體內洶涌而出的先天真氣,迅速構建成一只巨大的真氣手掌,迎空向方舟拍打下來。
另外兩個先天的攻擊也緊隨而至,左邊射出一片密如細雨的冰魄寒針,封鎖方舟周身空間,右邊噴出一個鬼霧森森的骷髏頭,帶著額頭撲面而來。
面對三人的攻擊,方舟雙手交叉,一動不動懸浮在空中,仿佛不屑躲閃。
在他身后,海量的金色劍影浮現而出,層層疊疊累積到上百米高,宛如一片豎立起來的金色叢林。
正在攻擊的三個先天,視野完全被金光所填滿,大腦更是一瞬間被震撼得有些失神。
緊接著她們便聽到一個終生難忘的聲音。
“接受制裁吧,雜修們!”
金色劍影鋪天蓋地的射落,幾乎將天地間的一切顏色都淹沒。
三個先天的攻擊,在這樣刺目而恐怖的景象面前,顯得無比弱小和可憐。
首當其沖的是上官瑾,她的真氣大手掌瞬間被金色劍影射得支離破碎,緊接著無數劍影將她周圍所有的空間都覆蓋,沒有絲毫可以逃脫的空隙。
回過神來的上官瑾驚恐萬分,她抽身爆退,拼命的揮舞著雙掌,將迎面而來的金色劍影擊飛。
但劍影實在是太多了,幾乎無窮無盡,攻擊面積覆蓋著上官瑾身體的每一寸地方。
她下意識發出驚恐的尖叫聲,竭盡全力壓榨體內的真氣,堪比法寶的雙掌很快被劍影割出傷口,鮮血噴灑而出化為血霧。
她的防守終于出現破綻,一把劍影射進來,刺入她的肩膀。
“啊!”
上官瑾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更多的劍影突破防御蜂擁而入,伴隨著撲哧撲哧的聲音,她整個人幾乎在瞬間被刺成刺猬。
另外兩個先天境也好不到哪去,她們的實力比上官瑾還不如,其中一個渾身扎滿了劍影,氣息全無,直接從數百米的空中墜落下去,啪嘰一聲摔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另外一個靠著法寶保住了性命,但也是耗盡真氣,勉強才能浮在空中。
方舟在對付深淵監視者時還沒啥感覺,現在用來虐菜,才能體會到萬劍境的恐怖。
只是一輪齊射而已,三個先天境就直接落敗,別說反抗,連跑都跑不掉,戰斗力的差距之大,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換成一個月前,方舟根本不可能一次性對付得了三個先天境。
御劍術對戰斗力的提升,簡直比開掛還要狠。
方舟將劍影都取消掉,上官瑾的身影從一片金光中顯露出來,她被扎成刺猬,居然還沒有死,只是變成一個血人。
“你……到底是誰?”
上官瑾搖搖欲墜,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靠著意志力才能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在上官瑾發問時,另外一個先天境卻悄悄的后撤,準備趁方舟不注意逃跑。
但她還沒飛出多遠,背后就仿佛撞上了一堵墻,渾身驟然一僵,驚恐的回頭一看,卻什么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