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傲霜尚未失去理智,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動手。
她仔細打量著方舟,發現他的氣息比數月前強大不少。
“這就是你敢大放厥詞的倚仗?你以為苦練數月就能贏過我?真是可笑至極!”
明傲霜神情冷漠,對方舟的厭惡不加掩飾。
方舟卻自信一笑,雙手交叉:“沒錯,只憑數個月的苦練,我就能把你打到喊爸爸,你信不信?”
方舟的三圍屬性突破一百,才給了簫吟和明傲霜變強的感覺。
而他的實力增強主要是御劍術方面,這是從外表感覺不出來的。
方舟自然不會提醒明傲霜這一點,他現在巴不得明傲霜越看輕自己越好,到時候給她的驚喜才能越大。
他很想看一看明傲霜這張三無死馬臉到時候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來。
如果能像玄靈一樣,在她身上也留下檢疫合格的字樣,讓她感受一下來自養豬場的愛,想想就覺得刺激。
明傲霜現在就已經受到來自方舟的刺激了。
尤其是“爸爸”兩個字,這對明傲霜來說是禁忌中的禁忌,結果方舟三番兩次在她面前故意提起。
“你找死!”
明傲霜眼眸中閃過一抹冰藍之色,聲音如寒冬般冷冽。
她腳下的冰霜快速朝涼亭蔓延過去,沿途兩側的花草都被凍結成冰。
一道碧綠的光芒驟然從涼亭中射出,在地上劃出一道橫線,將蔓延而至的冰霜抵擋住。
御清不知何時已經將玉簪化作靈劍,向前一步,將方舟護在身后。
其余二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率先出手的人是御清。
簫吟看了一眼被御清好像母雞護崽一樣保護在背后的方舟,表情古怪。
這個世界女人保護男人天經地義,不過這種事放在方舟這個男權協會的會長身上,反而充滿了違和感。
方舟本來對御清第一時間跳出來保護自己挺感動的。
結果簫吟的眼神卻讓他炸了。
你這眼神什么意思?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需要女人保護的小白臉嗎?
感覺到方舟投來不滿的眼神,簫吟立刻抱歉一笑。
御清不知道背后兩人還在眼神來往,她盯著涼亭外的明傲霜,神色不善,用嚴厲的語氣質問道:“明前輩身居要職卻動手攻擊客人,這就是你們聯盟的待客之道?”
御清一向性格溫和,也喜歡與人為善,從來不主動與人結怨。
哪怕是明傲霜這種喜歡臭著臉誰都看不起的冰雕,御清也不會因此歧視對方。
但明傲霜居然出手攻擊她的男人,這就不能忍了。
御清很聰明,她知道自己不是明傲霜的對手,所以一開口就把方舟和明傲霜的私人恩怨,放大到正道聯盟與成員之間。
這一招很有效,明傲霜胸中翻騰的火氣一下子熄滅不少,她也認出了御清。
御清雖然足不出戶,但名聲早已五常所知曉,天劍宗這一代的真傳大弟子,想不了解都不行。
別看明傲霜現在比御清高了一個境界,那是因為明傲霜比御清年長十歲,多修煉了十年。
等到御清晉升先天,雙方的差距就會快速拉平,時間越往后,十年就會越顯得微不足道。
明傲霜原本也是將御清當做未來百年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
現在看她居然為了個男人跳出來,明傲霜不禁感到惱火,開口嘲諷道:“我原以為你御清未來可期,沒想到年紀輕輕卻被男色迷住雙眼,真是枉費我的期待。”
打這種嘴炮,御清可不會怕,直接嘲諷回去:“是否沉迷男色是我自己的事,就不牢你費心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方舟在后面插嘴道:“沒錯,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你是在嫉妒我們的恩愛,你這只單身狗。”
單身狗?
明傲霜的額頭瞬間冒出了青筋,目光越過御清,怒視方舟:“你不是口口聲聲要為男性爭取權利嗎?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有種就出來。”
方舟好整以暇,甚至翹起二郎腿:“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他才沒那么傻,在這個正道聯盟的地盤跟明傲霜打起來,就算打贏了也沒好處,說不定還會被正道聯盟趁機收回男權協會的成員身份。
一切等進入到煉仙城再說,明傲霜想要在煉仙城中教訓一下方舟,方舟又何嘗不想在煉仙城內給這個腦子有毛病的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堂堂男權協會會長,沒想到是個躲在女人身后的膽小鬼。”
“單身狗。”
“就你這種人也想替男性爭取權利?做夢!”
“單身狗。”
“你給我閉嘴!”
“單身狗。”
“你……”
明傲霜雙目圓瞪,咬牙切齒,一副被方舟氣炸肺的模樣。
簫吟簡直嘆為觀止,不要臉的人她見多了,像方舟這么不要臉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能夠把明傲霜氣成這副模樣,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眼看雙方再爭吵下去,明傲霜極有可能又要失去理智,簫吟連忙沖出涼亭,強行把明傲霜給拖走。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對方舟喊道:“今天就先到這吧,過幾天我再來找你們。”
“簫吟,你這個叛徒。”
“閉嘴,你給我過來。”
眼看兩人走遠了,御清這才松了口氣。
直面明傲霜的怒火,御清也感到壓力很大,生怕這個名聲在外的冰雪女神真的失去理智動手。
方舟站起來,伸手攬住御清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
其實用不著御清站出來保護自己,但這是她的好意,方舟自然不會拒絕。
御清把頭一歪,靠在方舟的肩膀上,臉上卻沒有太多欣喜之色,反而頗有憂色:“你會跟明傲霜冰釋前嫌嗎?”
方舟奇怪道:“什么意思?當然不會了。”
御清卻喃喃自語:“可是我覺得你們會,你們會共經磨難,互相扶持,然后她控制不住的喜歡上你,跑來跟我搶。”
方舟滿頭黑線:“御清小姐姐,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這種事情不可能。”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很有可能。”
“那你還不如說我跟簫吟更有可能一些,起碼我更喜歡她……”
話還未說完,方舟就感到腰肌一痛,御清無師自通的學會的擰腰。
她漆黑的雙眸盯著方舟,笑容溫和:“原來你真的對簫吟有意思啊?”
方舟立刻流出冷汗:“我這是比喻,比喻你懂嗎?”
“我怎么覺得你是認真的?”
“你誤會我了,我是個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