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悲傷
昌河蒼老的面龐沒好氣的瞥了猿飛阿斯瑪一眼道:
守護忍十二士內亂,真是的,到了你們這兒可真是頭一遭,區區幾名忍者居然敢卷入大名府的王位之爭,簡直是自尋死路。”
“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說大名的兩個兒子能力太強了,從一開始同伴之間的理念之爭居然讓他們變成了大名之位的爭奪,不知不覺間我和地陸居然也被卷入了其中,這些政治家可真是歹毒啊。”
猿飛阿斯瑪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眼底滿是愧疚與后怕,十二名精英上忍,加一名準影級強者。
最終只有他和地陸活著回來了,剩下的四名同伴與山和老主持,則是被傷心的地陸帶回了火之寺安葬。
“啊,差點忘了,昌河叔叔,這是山和老主持生前......讓我交給炎炎的信。”
猿飛阿斯瑪掐掉手中的煙頭,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鄭重的交到了昌河手中。
“啊,辛苦你了......”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一進村子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可是宇智波啊......”
“是啊......”
時間慢慢過去,討論聲漸漸熄滅,留下的只有兩人沉重的嘆息聲,這該死的世道,什么時候才能迎來真正的和平......
而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事件最終只是變作了公告欄的一頁白紙,以通緝S級滅族叛忍宇智波鼬作為告終。
一時間村內一片嘩然。
夜晚炎炎接過了爺爺昌河遞給他的一封信,昌河一言不發的拍了拍炎炎的肩膀,便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感到不對勁的炎炎面色沉重的回到房間,雙手有些顫抖的打開了信件......
炎炎吾徒親啟。
孩子,你看到這封信時,為師已然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嘿嘿,算了吧,就連你的師公都沒有相信過有西方極樂世界,我就不騙你了。
地陸這臭小子的事情有些麻煩。
當初守護忍十二士本是以火影是否應該存在,大名府是否要將權力集中的理念而起了一些無傷大雅的爭斗。
到后來我來到大名府時,大名天命將至,他的兩個兒子也并不安分,利用這小小的理念之爭,將守護忍十二士分裂,分別招至麾下,你的師兄作為維護和平的一派也被卷入了其中,無法抽身。
如今大名府大亂已去,原本保護大名的六名守護忍十二士,卻因為大名之位的爭奪,去刺殺大名,當真有些諷刺啊。
不過這幫小崽子對我來說還是太嫩了,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終歸還是被為師給滅掉了。
總之是地陸所在的一方勝利了,大名府又恢復了平靜,新的大名即將上位。
地陸這個小子心腸軟,最終還是得為師給他擦屁股,滅了這些......
有志之士。
不錯,很驚訝吧,確實是有志之士,為師不認同他們的理念,但佩服他們為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
只是生而為人,包括老夫毫無疑問全都是罪惡的,自私的。
為了讓自己錯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就只有錯認為,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比自己更加罪惡這一個辦法。
為師不會冠冕堂皇的說誰是正義誰是邪惡,為師只是想讓自己的弟子活下去,假如地陸是這些有志之士的一方,為師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助地陸滅了三代火影之子的那一方。
哈哈哈,不錯,所謂火之國第一高僧就是這樣,幫親不幫理,哈哈哈哈。
曾經火之國對我來說并不只是一個國家,這個國家每年都會孕育出無數有志之士,他們為了保護國家和心愛的人而戰斗并且犧牲。
火之國是我的老師以及這些有志之士的血肉所鑄成的家園,所以為師絕不允許有人破壞火之國的平靜。
我無比珍惜家園此刻的和平,但是,如今地陸與你對我是來說卻是比火之國更加重要的存在啊!
呵呵,果然,我與老師吃齋念佛一輩子,可最終還是一個俗人。
孩子,不要埋怨你的師兄,你的師兄已經成為一名真正可以繼承我衣缽的忍僧,他開始逐漸成為一個成熟的火之寺主持,為師也慶幸地陸他選擇了維護和平穩定的一方,在這個動蕩的世界,任何國家,走錯一步就是無底深淵......
算啦,就說這么多吧,不要傷心不要難過,為師已是油盡燈枯之輩,能在彌留之際震懾一群宵小之徒,當真死得其所,痛快!威風!哈哈!
孩子,最后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走下去了,為師無法再幫你們了,記得常回火之寺看看。不過就別帶什么亂七八糟的祭品了,你猜為師能不能用上?哈哈,孩子......祝你,個子長得快些,哈哈!
“這個老混蛋。”
就在炎炎面無表情的放下信件時,取琴奶奶走了進來,見炎炎一言不發,嘆了口氣輕聲道:
“想的話,回火之寺看看吧......”
炎炎聞言卻是再沒忍住,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背過身哽咽著說道:
“看什么,死了活該,當初都說了不要去了,這老家伙......”
話未說完,便重重抹了一把眼淚,起身走出房門。
炎炎走出院子后,來到空的房間,紅著眼眶囑咐道:
從明天起,幫我請假。
未等空回話,便一個人住到了昌河家最隱蔽破舊的一處靜室中,白日里抄寫經文,誦經念佛。夜晚在副本中降服骸骨英靈,組建軍團。
將腦子中填滿事情,就可以短暫的忘記悲傷。
昏暗的靜室常年無人居住,不見日光,蛇蟲鼠蟻遍地,但勝在極其安靜。
只有大明十四勢上老刀的面具在黑暗中幽幽的陪伴著他,住的久了炎炎甚至能聽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的聲音。
“都這么多天了不見人了,而且炎炎不去火之寺吊唁一下,會不會......”
多日不見炎炎,爺爺昌河有些擔心的問著自己的妻子。
取琴奶奶安撫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背,搖頭感慨道:
“尊敬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親自前往,山和老和尚給炎炎指明了一條修行之路,值得炎炎受益終身。他走了,想必炎炎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回到火之寺吊唁,怕是會更加煎熬痛苦。這樣就很好,等過兩年炎炎心情平復了,我們陪他一起去,且去看看這暗殺破戒僧,生前死后是何等的威風。”
老友去世取琴奶奶內心也很不好受,只是她們這一代人,已經看慣了生離死別。
“嗯......也好......”
聽聞老妻有理有據的分析道,爺爺昌河點了點頭,臉色浮起絲絲笑意,只要孫子能走出悲傷的陰影就好。
暑往東來,卻是兩年過去,若非必要,炎炎極少走出靜室,要不是每日送往靜室的飯菜都會被吃掉,大家甚至會以為炎炎發生了什么意外。
這一晚卻是月朗星稀,炎炎早早便在抄滿經文的紙堆中躺了下來,今天對他來說是個重要的日子,副本中的任務也該徹底完成了。
“嘩啦啦...踏踏…鐺鐺......”
一陣盔甲骸骨碰撞移動的響聲由近至遠緩緩響起,炎炎的亡靈大軍漸漸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此刻炎炎換了一副身材高大的骨架,騎著身披重甲的鎧馬列于道路中央,緩緩向前。
手中一柄黑綠色的大夏龍雀刀散發著陣陣寒氣,刀柄處雕刻著一條翻云覆雨的巨龍口銜利刃,刀尾處鑲嵌著一柄鋒銳的的刺刃,寒光閃爍。
這是一年前他與一名真正的將軍拼殺時奪得的利刃,按照雅典娜的評估,百夫長英靈的實力相當于下忍,千夫長英靈的實力相當于中忍,將軍英靈的實力則相當于上忍。
副本內,各方勢力極多,如同十國混戰。
這一戰打的相當艱難,之前積攢的軍團一戰覆滅,不得已炎炎只能再一次重新組建了一支軍團。
立于山坡上的炎炎靜靜的看著山下,自己的步兵軍團已然沖入敵方大軍的軍陣中,打亂了敵方大將的排兵布陣,刀槍拼殺,金鐵交戈,嘶吼陣陣不絕于耳。
巨大漆黑的鎧甲如鐵塔般巍然佇立,覆蓋整顆頭顱的鬼臉面甲猙獰可怖,寒冷的氣息從面甲下的幽暗緩緩吐出,寒霧清晰可見。
這是敵方大軍的將軍,正站在山坡下的軍陣中幽幽的看著炎炎,右手大拇指緩緩從自己的喉間劃過,桀驁的向炎炎行了一個割喉禮。
“聽我號令,殺光他們!”
炎炎面無表情的一聲令下,揮起大夏龍雀刀率先沖了下去,馬蹄之下,煙塵四起。
“吼嗷!!!!…吼吼…呼哈!呼哈!”
猛然之間恍如天際中有猛獸怒吼,炎炎身后數不盡的骸骨英靈猙獰的張咧著頜骨,舉起手中種類無數殘兵呼嘯著沖下山坡!黑壓壓的骸骨浪潮瞬間淹沒整片大地。
“今日,就讓你們徹底解脫!”
炎炎一馬當先沖到陣前一聲大喝,一道寒芒掃過,殘肢頭顱橫飛。
馬蹄之后,掉在地上的頭顱紛紛化作灰塵散去。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勞。
炎炎就像虎入羊群,大夏龍雀刀橫掃之處無一合之敵,只要是他所過之地,那里便會成為真空地帶。
身后無數骸骨英靈被他的部下糾纏住,無法近身,百夫長英靈與千夫長英靈更是無法脫離自己的隊伍,只能挨個被炎炎點名擊殺。
“這就是戰爭啊......”
炎炎揮舞著利刃感嘆道:
“如同天災一般,除非是神,否則一人之力如何能擋......”
這時頭戴漆黑面甲,渾身鎧甲猶如鐵塔一般的鬼臉大將擋住了炎炎的去路,手中猶如門板一般的斬馬大刀指向了炎炎。
“不錯......”
見此炎炎猙獰一笑,下馬飛身上前,手中大夏龍雀刀拖地而行,寒光驟起。
“只要你死了,你的部下就該任我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