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人在強大得魔修面前,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須臾之間,就被他屠殺了不少。
人群里的天圖再也不淡定了,在天河又無情的收割了一波天家子弟的性命后,他不得不跳了出來。
“天河,本是同根生,你就不念舊情嗎?”
“什么狗屁同根,就是因為你,我才不得變成這樣,你去死吧!”
天河哪里愿意和他多廢話,眼里的仇恨要是能化作火焰,他早就想把這個天之驕子灼燒成灰。
他在進步,天圖也沒閑著,居然已經有一只腳跨進了圣人的門檻。
他的頭頂上有一個五彩光暈,雖然還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是,在所有典籍里的記載,這是快要成圣的標志。
傳說中的圣人境,原以為只是個傳說,沒想到,天圖居然觸摸到了,這如何不讓天河意難平。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斬殺在搖籃里。
天圖無奈的應戰,總不能站在那里傻乎乎的挨打。
只見兩個人從地面打到半空中,又從半空打到地面,直把那虛空都打得碎裂,整個天家祖宅也跟著毀滅殆盡。
整整三天三夜后,當天圖的綠色星光寶劍刺破了天河的面門,只見他的身影轟然從天掉下來,把底面砸了一個深坑,卻是那天河身上也受了重傷,最終不敵,還是落敗了。
只不過,也不知他修煉了什么詭異的魔功,盡然像個地鼠一樣,自己打個地洞逃之夭夭了。
礙于手足之情,天圖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追擊,就這么放任他離開。
只盼望,天河有一天能幡然悔悟,不再糾結。
這一消停,也就是百年時光。如今,卻是天河卷土重來,帶著必贏的架勢。
因為,在他的頭頂上,居然也有了一個黑乎乎的光暈,他也是個一腳踏入圣人境的高手。只不過,居然是魔修里面的。
就算如此,他居然還卑鄙無恥的設計了這么多波偷襲,為的就是徹底消滅他天圖。
天圖有些心痛的看著他,“天河,你是我親弟弟,這世間,原本就該只有你和我最親近,你……回頭是岸吧!”
“哈哈……回什么頭,我恨不能當初在娘胎里就把你一脖子勒死,何至于如今這么費事。”
天河惡劣的口氣,猙獰的傷口讓他更加暴虐。手里的武器是一把從沒有世人見識過的軟骨鞭,上面的每一節骨頭,都是取自修士脊背上最堅韌的一塊骨頭組合而成的。
它們除了是兵器,還有一種常規兵器所沒有的怨氣,那絲絲縷縷的怨氣凝結成黑煙盤旋在鞭子周圍,猶如實質。
隨著天河的攻擊,這些怨氣也跟著劍氣一起朝著天圖攻擊而去。天圖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被擊了個正著。
那怨氣把他渾身都包裹了起來,帶著各種負面的情緒,試要把他的靈識也給魔化,拉著他一起進入那絕望的血腥世界。
劍氣沒有傷到天圖,只是被他輕輕的揮一揮衣袖就擋住了。這怨氣卻是猶如附骨之蛆,揮之不盡。
天圖只覺得心浮氣躁,一股子從來沒有的暴虐情緒在心底翻騰,他想要見到鮮血,想要殺戮的快(。。)感。
他現在正是最虛弱,抵抗力最差的時候,這情緒影響到他,甚至讓他有種自殘的沖動。他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的綠色星光寶劍,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揮了下去。
遠處的天河兩眼囧囧有神的盯著這一幕,看著那緩慢無力的動作,心里不停的催促他,快點,再快點,砍下去啊!
然而事實上,天圖也真的砍下去了,只不過不是對著自己的手,而是對著不遠處的天河。
他的劍揮舞的很慢,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拿不住這樣的寶劍,斜斜歪歪的砍下去。
這樣的劍勢,如何能入得了天河的眼,他嘲諷的冷笑一聲,手里的軟骨鞭對著劍勢就拍擊過去。
半空中,只聽得劇烈的噼啪聲炸響,把虛空都開了無數道口子,強勁的虛風吹來,兩人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架勢。
等到虛空恢復正常,再看那兩個武器攻擊的地方,天河的軟骨鞭上的骨節,已經散落了一地,卻是已經廢了。
而天圖的綠色星光寶劍也變得殘缺不全,劍刃上盡是缺口,已然也報廢了。
兩人相識一眼,沒有想到,對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不過第一回合,就把虛空都打碎了。如果他們從縫隙里掉了進去,也不知會流落到何方,會有何種遭遇。
在過去的歲月里,修士間無論如何爭斗,想要破碎虛空,都是很費力的事。
偶爾強強聯手對戰,也不過是破了一絲絲裂縫,很快就能合攏。
像現在這樣,直接就破了這么大的裂縫,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天河重新掏出一把備用武器,對著天圖到:“我還是小看了你,都這樣了,你還能跟我斗。”
“天河,咱倆勢均力敵,不,就算你略勝我一籌,就此打住如何?過往你所犯下的一切,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求你能停手,化干戈為玉帛。”
他們是親親的兄弟啊,既無仇也無怨,為何要打生打死呢?就算是犯了殺罪,他今時是個一腳踏入圣人境的超級大能,天家不會怪罪,相反,還會欣喜,哪怕他是個魔修,只要能克制住殺戮就行。
他觀了一下天河的眼神,雖然有些發紅,但是,和他對答時還是克制住了沖上來,沒有像個瘋狂的野獸那樣不管不顧。
說實話,他要是斗法,他勉強能抗得住,雖然靈力虧空厲害,但是他的圣藥很多,總能讓他爆發出一點來,這個就足夠了。
但是,倘若天河直接放棄術法,轉而實打實的攻擊,天圖自認自己根本就抵擋不住。
他從半空中砸在地面上,可不是一點傷都沒有,之后的的確確是被那御景天用法寶結結實實的捶打了好幾下。
后面是借用了天河之前的遁法,挖了地洞逃跑掉的。只不過,這樣的術法,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對身體的損傷很重。
他的身軀現在沉重得,根本就不想挪動,更不要說和人對戰。
只不過那天河對他有些忌憚,只敢遠觀,卻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