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秘境的爆炸,老嫗的消失,這方天地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所有人里面,任一的收獲是最大的,好在毛顯得三人都希望他能變強,倒也說不上嫉妒。
隨著一路的歷練,每個人心里都有一種遺憾的感覺,任一是個很倒霉的人,他的倒霉不分白天黑夜,且越來越夸張,越來越嚴重,有好幾次,都給人一種錯覺,他會死,會不得好死的那種死。
在死亡鐮刀上跳舞的感覺,說不出的恐懼。
就如此刻,他的身上就有一處很嚴重的刀傷,那是在老嫗在他身上留下的致命一擊。
雖然擦上了丹藥,隨著他修為的增長,這藥效也越來越不行了。
剛才被秘境噴吐出來,他還沒怎么感受,此刻情緒激動,指天畫地的要起誓,一下子扯到傷口,差點沒給他痛暈過去。
他腿一軟跌坐在石頭上,捂著傷口,對太子八祈道:“唉~~等我養好傷,再說吧!嘶~~真是痛快啊,痛得哥哥我快死了。”
“什么傷?讓我看看。”
太子八祈是個好奇心重的,不顧任一的詫異,上前一下子就把任一的衣裳撕扯開,露出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來。
“呀!你們怎么這樣!”嬌客捂著眼睛,被這火辣的一幕刺激得臉頰發紅,萬分羞澀的樣子。
“呵呵,小姐姐怕什么,我這大哥好歹也是個清秀的美男子,難不成還比小弟弟我辣眼睛?”
他這個不人不獸的長相,都沒能嚇到嬌客,還能被任一嚇到了,太子八祈實在是想不通。
他卻不知,人族有禮義廉恥各種道德約束,不似海族之人,放蕩不羈隨性而為。
這也是為什么,海族之人的長相大相徑庭,各種各樣的都有,越是低級種族,相貌越是迥異。
而人族,永遠是個人樣,很少出現畸形的長相。
當然也不排除長得奇怪的,那也是少量現象,不足以代表人族趨勢。
太子八祈動作太快,任一只能任由傷口暴露出來。
那傷口真的很長,從肩胛骨,斜著往下走,一直到腰腹處。
傷口只有細細的一條線,卻很深,當初差點就把他一刀兩半。上面還不時的滲出血液,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詭異的黑色。
其翻卷開的血肉上,還有東西在蠕動,似乎在不停的腐蝕吞噬周圍的肌肉,讓其無法愈合。
“嘶……這是什么辦到的?中毒了嗎?”
太子八祈好奇的用手摸摸傷口,孰料那手指沾染上那黑色,立馬就破皮露肉,快得讓人防不勝防。
看著那傷口,血淋淋的,隱隱也有黑色附著在上面。
如果是平時,這么小的傷口,藥都不需要抹,靈氣運轉一下,隨手就能抹平,恢復如初。
此時一試,一點用沒有。他不信邪的撒上藥粉,繼續治療,還是沒用。
“這傷好兇殘。大哥,到底是何人傷得你?怎么辦到的?”
“哼哼,除了那該死的老太婆,還能有誰?”
任一還是第一次經歷如此重傷,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一點都不好,只不過嬌客還在一旁,他自是咬牙忍耐著,努力打起精神應付太子八祈。
嬌客原本見撕扯衣服,還有些不好意思,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啊!就這么大咧咧的看外男的身體,實在是羞恥。
正打算悄悄的退回宋家人的聚集地,此時聽得兩人對話,心里的好奇心戰勝了理智,她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
只是這么一眼,那原本徘徊不去的黑色就像遇到克星,霎那間煙消云散,再不覆見。
“喝!果然是你,小姐姐,你好厲害啊!”
太子八祈一臉星星眼的看著嬌客。
他從善如流,如嬌客所愿的不再喊她宋小姐,宋姑娘,盡管他已經幾千歲高齡了,咳咳……
嬌客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下,“咳咳……那個,不知道哎,很突然就這樣了。”
“這樣神奇的事都讓我碰上了,小姐姐,可不可以收下我這個小弟?”
太子八祈眼睛里渴求的光芒,帶著三分戲言,兩分認真,五分試探。
任一聞言不干了,“嘿嘿嘿……說好了做我小弟,我還沒死呢,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要當叛徒,合適嗎?”
“合適,怎么不合適,兄弟姐妹多了才熱鬧啊!”太子八祈賊笑著,“嘿嘿……我給小姐姐當弟弟,并不妨礙我給你當弟弟,咱做人得大氣,小氣吧啦不是大丈夫所為,我可不是誰誰誰的私有物品。”
“呸!誰管你給誰當小弟弟,你愛干嘛干嘛,麻溜的閃遠點,你擋著我的光了。”
任一忙著重新處理傷口,哪有功夫管太子八祈想干嘛。
“切,要不是我,你就要躺在這里當死尸了,不知感恩的家伙。”
太子八祈撇了撇嘴,立即轉了個笑臉對著嬌客,“小姐姐,我這手指頭,麻煩你也幫我看看吧!”
“呃……好啊!”嬌客倒是不推脫,干脆利落的看了一眼。
完了,還好奇的拉過他的量起來,“你這手……”
太子八祈有些自卑的把手抽了回來,訕訕的道:“呵呵……沒什么好看的,我們還是說說小姐姐這奇異的能力吧,看一眼就能驅散黑霧,當真是稀奇。”
兩人嘰嘰咕咕的走遠,任一自是知道她怎么回事,酸溜溜的在心里補充了一句,“切!她看一眼還會要人命。”
想當初,在太壹宗里面,藍靈才剛從錦囊世界里出來和她對視了一眼,要不是有靈丸吊著命,整個人差點就嗝屁了。
嬌客這能力也不知是什么,對于靈識體特別的克制,毫無還手之力。
當真是,一物降一物。
當夜,眾人聚在一起,喝酒吃肉聊天唱歌,倒也快活。得知宋家的人要去找人算命,太子八祈最是積極響應。
“哈哈哈,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奇人,我倒想見識一下,是不是真的。”
他們海族里面也有這樣能預言的人,也就是海巫。這樣的存在,不輕易給普通人算前塵往事,唯有歷代海皇上任的時候,可以得著他一句金口良言。
而他的地位,說是太子,是海皇的順位繼承人,但那也是不知道排得有多遠的繼承人,要輪到他,除非他把前面的幾千號后備選手,統統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