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抽抽噎噎,最后迫于小貝貝的銀威,還是選擇了雌服,手往臉上一抹,身子一個旋轉,已然恢復了自己身高八尺的昂揚身板。
這是個非常清瘦俊逸的少年,宛如夢里才能見到的美好男孩,是少女懷春時都會夢想的情人。
然而就這樣一副尊榮,在小貝貝眼里,卻只有濃濃的嫌棄,“嘖嘖嘖,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穿上小裙子,你怕是比我還像個女人。”
小男孩卻是被這話嚇得夠嗆,“噗姐姐,我是男人,堅決堅決不能穿裙子。”
他真的害怕急了,若是小貝貝喪心病狂的非要他穿,他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想到這里,才剛擦干的眼淚,又有嘩啦嘩啦往下掉的趨勢。
“慫鬼才看你穿裙子,別惡心我了,哼哼不許轉移話題,現在該干嘛,不需要我再說一遍吧”
“不不用了,不麻煩姐姐催。”
小男孩哭喪著臉,很是認命的上前,把鏡靈靈識取出來,遞給了任一,“我愿奉你為主,還請收下我的忠誠。”
“咳咳”任一其實沒太想收取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法寶,這樣總感覺有種強迫的味道,所以,他很是果斷的拒絕了,“收好你的鏡靈吧,我希望有一天,是你真的心甘情愿,很愿意和我做一對主仆,而不是這樣被強迫的樣子。”
小貝貝嘟著嘴巴,有些不高興的道:“主人,我這么費勁,你怎么可以”
她忙活了半天是為了什么現在不該是興高采烈的收獲甜美的果實嘛,主人這一番推拒,她有種自己幫了倒忙的既視感,這會兒,換作她想哭了。
“咳咳辛苦你了,貝貝的心意我領了,只是,這小子明顯還是不愿意,就莫強求了。”
該是自己的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不該是自己的,強留下來也是不甜的瓜。
他任一沒必要強勢逼人,要就要心甘情愿。
想到這里,他直接對貝貝道:“你們是同族,以后你就留著這里,和族人生活在一起,也不用孤零零的一個人擠在那荷包里。”
貝貝太沉寂了,他有的時候都會忘記自己有這樣一個逆天的法寶存在。
這個當初偶然撿到的貝殼,只是發覺里面是紫色的珍珠,覺得弄成首飾會比較好看而已,何曾想到會有今時今日。
貝貝嘆息一聲,狠狠地剮了一眼小男孩,把任一送了出去。
小男孩讓她這么沒臉,她是不會讓他好過的,別看他現在人高馬大,比貝貝還要高三個腦袋,出于對母貝殼的敬畏,讓他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沒有了任一的牽絆,鏡子里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人間慘事,也只有這兩人才清楚了。
整個鏡子里,小男孩的哀嚎大叫聲一直沒停熄過,而這已經和任一沒有關系了。
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一介外人,沒有資格指手畫腳呢,呵呵呵
當他再度出現在歸靈世界里時,萬界城里最好的位置,早已經被眾人瓜分殆盡,他隨意的挑選了大街上一個普通的宅院,就搬了進去。
宅子也就普通的青磚瓦房,三進三出,中間一個大庭院,種植了一顆普通的大榕樹。
這樣簡單的格局,也就是個小門小戶而已,配著任一的界主身份,顯得有些寒酸。
任一對此倒是看得很淡,有個棲身之所就好,至于別的,什么享受,什么奢華,他都不怎么放心上。
白銀天踩著墻壁登門而入的時候,就見到任一像個大老爺一樣的,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張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把紫砂壺,正一邊納涼,一邊喝著茶水,看起來很悠閑的樣子。
白銀天一把搶過躺椅,把任一丟了出去,“嘿你這是何意”
好端端的又來欺負他做甚泥人尚且有三分泥脾氣,這般折騰人,說不煩那就是自欺欺人。
白銀天沒好氣的攆人,“哼臭小子,我把最大的房子占了兩套,給你留了其中一套,快搬進去住吧。”
“不搬我就在這里,挺好。”任一耐著性子解釋道:“白銀天,我就自己一個人,不需要這么大的宅子,這里雖然看著小,也簡陋,但是挺舒服的,所以,你聽好了,我不想挪什么窩。”
房子太空了,清冷的感覺就會撲面而來,相比較而言,這個地方雖然只有三間宅子,一個庭院,小得一眼就能看到大門口,但是真的很好啊。
任屠和任兇,兩小只剛好和他住滿了,再也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地方了,他對此很是滿意。
此時的兩小只,早已經幻化成七八歲童男童女的人族形象,不像個小牛犢子一般高壯,這房子對于他們三人來說,正合適。
而白銀天并沒有見到過會化形的靈寵,所以,并沒有認出這兩小只來,要不然,說不定又給任一拐跑了。
對于任一的不識相,白銀天挑了挑眉,倒也不強求,只是在那院子里的那顆樹桿上,掛上了一個吊網,人一跳就往里面一趟,悠哉悠哉的晃蕩起來。
“啊還是這個舒服,躺椅太硬,有些隔應人。”
任一不悅的道:“你不是有大宅子了嗎回去躺著啊”
躺他這里,他多不自在啊,萬一說錯了什么,又給他收拾一通,他找誰說理去
“閉嘴整個萬界城都是我的,我想躺哪里,只有我說了算。”
任一閉上嘴,惹不起,他躲得起,他回自己屋躺著去,白銀天總不能沒臉沒皮的追進來吧。
事實上,白銀天就是這般的沒臉沒皮,任一才把房門關上,就見白銀天的人影已經端坐在桌子旁。
“嘶你是怎么跑進來的”
他堵著門呢,這人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哼哼,空間穿越的小法術而已,怎么,你想學嘛想學的話,我教你啊”
“雖然以你現在的修為,差著一大截,施展不出來,但不妨礙你研究研究。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你得搬離這里。”
任一對于空間術法早就垂涎不已,此時有機會學習,本該盡快同意搬離才對,只是他心里總有些不安的感覺,白銀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讓他搬出去,是這里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嗎
想到這里,他坐到白銀天對面,兀自說著,“你讓我搬我就搬,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看來我對你太縱容了,既然這般不聽話,就別怪我手段粗暴,蠻不講理了。”
白銀天站起來就要對任一動手,任一嘴皮子快速的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坐下”
然后,白銀天就感覺有什么威壓施展向他,讓他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
“你敢對付我”
白銀天反應過來,這話已經帶有一絲火氣,處理不好就會隨時爆裂開來。
“咳咳不敢,小子只是想讓你冷靜冷靜,動手并不能解決問題,只會激化矛盾而已。”
“哼翅膀硬了嘛,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
白銀天依然我行我素的伸出自己的魔爪,不顧及任一的意愿,把他從窗戶里丟了出去。
這一丟,去勢如閃電,任一在飛過屋外的一顆大榕樹時,直接使用了命靈,讓自己掛在頂端的樹杈上。
他就是不走,他倒要看看,這個白銀天究竟有什么古怪。
白銀天并沒有在屋子里待多久,很快就走了出來,徑直來到墻邊的一口水井處,“噗通”一聲,把一旁打水的水桶丟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桶被提溜上來后,里面并不是井水,而是一種沙,閃爍著彩虹般耀眼的光芒,讓著簡樸的小院,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白銀天一直不停的扔水桶,從井里面撈起這彩虹沙,全部收集到一個荷包里。一直忙碌到天快黑了,這才見到他收手。
“哼哼,這里也就這么一個寶貝,差點就要被那小子獨占了,也不知哪里來的狗屎運,這么多孔宅子不挑,非得挑這個。”
“這個萬界城,我守護了萬年,就等今日開城,大肆收割,哼哼誰也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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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我搶這個寶貝。”
白銀天很是滿足的收起彩虹沙,拍拍手就要離開這里,隨即又想到什么,搬來一塊假山,震碎了丟進去,徹底把這個井口堵起來。
干完這些,他才終于心滿意足的拍拍手離開。
任一等到他的影子再也不見時,才從樹上跳下來,幾個快步奔到洞口,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最后決定下去看看是啥了不起的寶貝,至于讓白銀天這樣的強者也惦記不已。
他也不是真的貪心,純屬好奇。
費了點功夫,把假山碎石清理干凈后,他對著井口,探頭探腦的往下看了看。
“奇怪,這么多水,為何打撈上來的是沙子”
他嘗試著把水桶丟下去,在井底晃蕩了幾下后,再直接提溜上來。
白銀天能打上來彩虹沙,他打上來的就是普通的井水。好奇的嘗了嘗味道,和尋常泡茶煮飯的水沒啥區別。
索性丟掉木桶,直接跳下去水井底部。
這水下也不知有多少深淺,以任一的修為想要潛伏到底,居然花了一盞茶的功夫。
看著白銀天做的時候,只覺得輕松至極,還一度覺得他在玩過家家呢。
輪到自己時方知不易。
就從打水這么點小事上,就足可以看出兩個人的修為差距。
井再深,也有到底的時候,任一的兩只腳踩在沙子上時,意外的覺得有些燙腳。
要知道,這是在冰涼的井水里啊,這熱燙的感覺從何而來
雖然還不到會灼傷人的程度,但是,他的腳底板意外的起了幾個水泡。
隔著靴子,竟然也有這么大的能量。
大概就是好奇心害死貓吧,越是這樣,任一越是想要探究清楚這水底下的沙是個什么東西。
這么危險的玩意兒,為何白銀天這般稀罕
忍著水泡的疼痛,他用靈氣,卷起一池沙子,一顆不剩,全部裝進了一個荷包里,頗有釜底抽薪的感覺。
弄完這些,他快速的逃離這個井底,因為一股子吸力朝他卷裹而來,似乎想要把他拉扯住,不讓他離去。
下來容易上去難,那拉扯的力量就在水里面,從四面八方而來,任一感受到的阻礙越來越重,重到他四肢都動不了的樣子。
再這么下去,他會被囚禁在水里,徹底埋葬在此處。
任一的命看著很薄,卻從來都不是那個會被輕易喪命的存在。
命靈幫他開了道,為他爭取到了剎那的功夫,也就是這么千鈞一發之際,任一雙腳猛蹬,快速的逃離了井口。
“呼好險剛才不該這么猛撞行事的。”
他沒想到,這普通的民房宅院里,居然會藏有這般要人命的東西。
腳底板的疼痛讓他沒法站立,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扯開鞋襪,露出了上面密密麻麻的細小泡泡。
找了根銀針一一挑破,里面流出來的液體居然不是無色的,而是帶著絢爛的顏色,異常迷人的彩虹色。
任一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指,施展術法,一股水流沖刷在腳底板上,那彩虹色液體被其沖刷得干干凈凈。
如法炮制,把另外一只腳也處理干凈,再在上面撒上促進傷口愈合的藥粉,換上新的鞋襪,踩在地面上,發覺除了還有點疼痛外,比起剛才卻是好多了,至少不影響他走路。
至于荷包里面的沙子,經歷了腳被燙傷的事,自然是沒敢用手去摸,而是用一把煮飯用的湯勺,盛了一少出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初始并沒有看出不通,待得時間長了,任一才發覺不妙,那石桌竟然變得灼熱起來,當他大吃一驚向后一退時,“咔嚓”一聲,原本堅固的石桌,瞬間四分五裂,掉落在地面上后又被砸碎成渣,甚而變成粉末。
好好的一張石桌子,只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不可抗拒的變成齏粉。
試想一下,人若是沾惹上了,如果反應不及時,大概下場也會和這石桌子一般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