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微風浮云,寧靜而又致遠,令人心曠神怡的一天,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所有的人嬉笑著打著招呼,正在這時,虛空中飛來一個人,看其服飾是魂學宮的,他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止不住興奮的道,
“我剛才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你們想不想知道?”
眾人沒怎么搭理他,只是忙著洗漱著,有幾個隨意敷衍道:“看到啥了?大驚小怪的。”
他們之前閑著沒事干,就曾經結伴同游過,這個世界基本上都已經被踩了一遍,并沒有發現有啥不一樣的。
甚至可以說,這個世界發展很緩慢,才剛起步而已,外面虛空世界隨意拿出一個小世界,其蘊含的能量都要比這里強百倍。
沒有幾萬年的積累,是趕不上外面了,而這一切,他們這些在修行上,并不是很出類拔萃的人已經很難看到這一天。
他們的壽命再長,活個一萬年也就差不多到頭,想要再進一步,除非能在修為上有所突破,而這,并不是他們努力了就能辦到的,一切看命。
那學子看到眾人不以為然的神情,著急的大叫起來,“我看到了很多秘境,全部是魂學宮的秘境,代宮主把它們全部弄進來啦!”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重磅消息來得太猛,以至于眾人呆滯了很久后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什么秘境,在哪兒呢?”
“在西南方的虛空里面,快走,我帶你們去看。”
學子抑制不住自己,朝前就往虛空跑去。
眾人趕緊尾隨其后,用上了自己最大的速度。
這也就導致虛空里烏泱泱都是人,形成了一條風格特異的景致。
“奇了,大清早這么激動干嘛?打了雞血似的。”
姑奶奶站在一處藥田里,手里杵著一把鋤頭,抬頭打量著虛空,看著無數黑影從上頭飛過。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把她那一身原本應該土里土氣的裝扮,愣是襯托出一股清新脫俗的味道來。
幻翼斜靠在一處樹蔭下,并沒有出言打擾,只是靜靜的看著,眉頭深鎖,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突然,一只手拍打在她的肩膀上,把他嚇了一跳,“誰?”
“嘿嘿……咱家姑奶奶很漂亮吧?”
說話的是任一,他的話讓幻翼有些不自然的背過身去,“咳咳…是漂亮,不過,女人嘛,尤其是女修,在修行界即就沒幾個難看的吧?”
“別的女人再美,那也沒見你看得這么認真,怎么樣,需要我幫你搭個紅線嘛?嗯……你知道的,近水樓臺先得月,是個男人就得主動點,莫待無花空折枝。”
任一這個話,帶著七分試探,三分認真,凌云子這輩子大概是找不回來了,有個幻翼能陪著姑奶奶的話,人生也不會覺得太過漫長,太過孤寂。
這雖然有些備用的嫌疑,但是,若是真愛的話,有何曾會介意。
就像他,他估計自己在藍靈的心里,連個備用都不是,所以,當初離開靈隱大陸后,才會這般決絕的和他再見。
往后余生,再也……沒見。
那又如何呢,就算啥也不是,只要能靜靜的陪在那個人的身邊,一切都是值得的。
“咳咳咳咳……”
這一邊,幻翼卻是被任一被這話嚇得夠嗆,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一直捶胸頓足,狂錘狂咳,動靜之大,不知情的還以為他生病了。
就比如姑奶奶,看到他這個樣子,哪里還顧得上鋤田,扔下鋤頭,三步并兩步就跑了過來,著急的拉著他的手檢測起來,
“這是怎么了?這般嚴重!”
“哎呀……沒事沒事,他就是被我給嗆到了。”
任一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姑奶奶查探了一會兒,確定幻翼真的沒事兒,有些顛怪的道:“你沒事兒嗆他干嘛?我看你是太閑了,給我種田去。”
姑奶奶取出一把鋤頭,沒好氣的丟給任一。
對于使喚一個界主,一個高高在上的魂王,她是一點心里負擔都沒有。
就算任一將來再神氣,在姑奶奶的心里,任一還是初見時,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已經把任一當作自己最親的親人,一個很能干的后輩。
所以,這訓斥的話想說就說,決不含糊。
任一很喜歡這樣的姑奶奶,直來直往,帶著一股子女人少有的豪爽之氣,直白簡單,又充滿了火辣辣的熱情。
一般人初見時,會有些招架不住。
到得熟悉了,就會覺得待在她的身邊非常的閑時自然。
任一是個沒有長輩親人的人,自從毛顯得離開后,姑奶奶就是他對親情唯一的向往了。
他希望她幸福,快樂,有個所愛的人陪伴。
而不是深夜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孤單的坐在菩提樹下,望月到天明。
任一接過鋤頭,也不矯情,扛起來就往田里走去,那
一壟一壟的材料,被伺候得非常好,長勢喜人,看著上面的花朵開放的樣子,就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期待起果實累累的日子。
他熟練地松土,拔草,對于這樣的活兒,已經駕輕就熟,像一個伺弄莊稼很多年的老農。
這都得益于任一早年間的乞丐生涯。
有的時候,遇上沒有吃的時候,去別人家的地里偷摸幾個紅薯,再掰幾個玉米,這樣的事兒,他也不是沒做過。
不過,他和那些偷兒還是有本質的區別。
他會把那塊田里的雜草全部打理干凈,會幫著弄肥水澆灌。
這些都是很累人的活兒,若是那塊田實在是啥活也不需要干,他也絕不空手而來,至少會帶一點柴禾這樣的東西,作為交換。
任一就是這樣的人,一個會吃苦,也會干活的魂王。
他把幻翼兩人留在樹底下,這耳朵卻是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他也不是想聽啥,關鍵是那兩人有些小看魂王的能耐,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打情罵俏起來,嗯,姑奶奶式打情罵俏,一般人還真的看不太出來兩人在有愛互動,更像是在奪命狂噴。
“喂……你好歹也是個魂王,那小道友說啥了,還能把你嗆死?”
姑奶奶這話沖勁兒十足,才剛停歇了咳嗽的幻翼,又忍不住開始咳嗽起來。
不過這一次卻是假咳居多,他一邊咳一邊要走,“不行了不行了,年紀大了,頭昏眼花的,我得回去休息一下。”
他看起來有些疲累,整個人佝僂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姑奶奶原本還不怎么擔心的,見狀哪里還能淡定,趕忙又把他拖了回來,“你去哪兒?這世上哪里還有我這丹藥房更能治病的地方,放心,我這就起火,給你煉制一顆能解疲勞的丹藥,讓你生龍活虎似個少年郎。”
姑奶奶二話不說就把幻翼拉進她的煉丹室,里面的陳設比較簡單,就一個巨大的煉丹爐,配著幾個陳舊的蒲團。
一張簡易小床,是用來臨時休息用的,也是給病人看病用的。
靠著墻壁的四周,安置著數不清格子的木架子,上面有的擺滿了各種來之不易的材料,都是沒有經過處理的原材料。
架子上被其占據了七七八八。
還有很多,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琉璃罐子,里面是各種材料磨成的粉,有的還很滿,有的已經見底。
滿的大多是常見材料,也是比較低級的那種。
而很多用了一些甚至快要見底的,則說明消耗太快,是能被很多丹藥兼容的材料,當用完了后,一直沒有辦法補充上來。
姑奶奶不顧幻翼的欲言又止,強迫著他坐到一個蒲團上,
自己則打開煉丹爐,熟練的從各種架子上,開始尋找合適的材料粉末調配起來。
她做事的時候是那樣的專注用心,帶著一股幻翼也形容不出來的美。
她太過投入,以至于沒有看到幻翼早已經不咳嗽,正呆呆的盯著她看,亦如在那田邊地頭時癡癡凝望的情景不分伯仲。
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又看呆了的樣子。
而他本人對于這一切,還處于無知無覺的狀態。
一直到三天后,一陣濃烈的藥香突然彌漫在這個密室里,一顆潔白圓潤的丹藥橫空出世。
丹藥被姑奶奶放在幻翼的面前,“看,它很漂亮吧?”
他此時才突然醒轉過來,詫異的看著姑奶奶,“是很漂亮,那個……恭喜成功,我可以走了嗎?”
“走啥走?這是你的,給!”
姑奶奶把丹藥遞了過去,幻翼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嘶……你把這個給我干嘛?我……”
他的嘴巴才剛張開說話,就見姑奶奶已經十分熟練的把丹藥塞他嘴里,大聲道,
“你太啰嗦了,快咽下去,不許吐出來。”
“我……”
唉……罷了罷了,就算是毒丹他也認了,他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明明她的修為是那樣的弱,他隨意一根手指頭,就能讓她離著他十萬八千里。
然而,他就是舍不得這么做,他見不得她有一絲的不滿。
所以,姑奶奶只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口那么一說,幻翼還真的一口就把丹藥嚼碎了咽下去。
“那個……丹藥也吃了,我也該去弄點吃的了,你忙,就不打擾你了!”
他在這里枯坐了幾天,吃的都是各種材料,嘴巴已經能淡出一只鳥來。
只是人才站起來,就覺得哪里不太對領。
他的胸腹處,就像著了火一般,一種突然而來的火氣從下腹部串起,讓他突然口干舌燥起來。
他使勁兒掐了掐手掌心,腦海里突然出現了好些個不堪入目的畫面,讓他有些狼狽,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偏偏那腳像是立地生根了一般,死活挪不動。
偏偏姑奶奶還要來火上加油,一臉擔憂
的望著他,“你這是怎么了?你好燙?不會是這丹藥有問題吧?我的天……你這癥狀……”
此時的幻翼眼里沖滿了一種男人的渴望,是個女人看到這樣的渴望時,都會不由自主的退縮。
完蛋了,她好像在配藥的時候,弄錯了材料,導致那顆丹藥并不是什么去火止咳丹藥,反而變成了……催~情~藥…
“啊啊啊……怎么辦怎么辦?不行,不能讓他待在這里,會出事的。”
姑奶奶立馬發威,指著煉丹房大門,大聲叫嚷著,“你你你……你快走。”
幻翼看著他,喉結不停的動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正一步一步向著姑奶奶走過去。
他的眼神帶著志在必得的堅定,一種義無反顧的瘋狂。
姑奶奶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你不走,我走!”
她想也不想就往門口沖去,只要出了這道門,找到任一就能制住幻翼的欲~念。
“別走……陪我……求你了~~”
幻翼已經只剩下本能,大手一撈就把姑奶奶抱住,強行扛起來,往那唯一的休息地走去,把她扔了上去。
姑奶奶像只發怒中的母獅子,使勁兒捶打著幻翼的后背,“混蛋,放開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我會殺了你的,快放開!”
“我給你殺,這條命就是你的,只求你就給這一次,拜托了!”
幻翼欺身而上。
可憐姑奶奶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把自己送到幻翼的手里,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開男人的魔爪攻擊。
不知不覺間,攻占成功后的聲音響徹小小的煉丹房。
任一干了三天的活兒,這才把一個山頭的田地都伺弄了一遍,正打算找姑奶奶交差,沒有想到,才走到煉丹房外面,就聽到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原諒他是個女人的手都沒牽過的傻小子,就這么傻乎乎的推門直入,“姑奶奶,我弄完了,你……”
“啊……你們繼續……當我沒來過。”
任一尷尬的跑了出去,走時還不忘把門給鎖緊了。
哎呀,好想死,他怎么可以這么蠢,真的好要命啊!任一的心里快崩潰了,不知道以后該拿啥面目去見這兩人。
“啊啊啊……”
屋里傳來姑奶奶尖銳高亢的聲音,隨即見到穿著大褲衩的幻翼,從里面被趕了出來,連帶著各種衣服滿天飛。
此時的他藥性已經過了,對于剛才的事,他真的很懵,有種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感覺。
他真的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