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化為靈寵后,就粘糊起任一趕也趕不走。
來的這幾個師兄見到靈寵就眼紅了,誰都想占為己有。
土鱉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把頭縮進背殼里,一切丟給任一自己扛。
“唉……我只是走過路過,為什么這么多破事。”
任一揪著靈寵的耳朵,對它耳聽面命,“你給我聽好了,這幾個人都是修為很厲害的修士,他們都會好好待你,把你當做寶一樣供起來,跟著我只配挨雷劈,所以,你還是隨意找個主人,做個快活的靈寵去吧!”
任一想也不想就把靈寵丟了出去。
讓這些人慢慢地搶吧,他可沒功夫在這種事上磨嘰。
那幾個同門沒有想到任一這般識相,面露喜色。
看到半空中的靈寵,各個使出渾身解數,加入到搶奪的行列里來。
這個扯這腿,那個抓著尾巴,把個四腳靈寵扒拉著,好似要五馬分尸,各自搶奪到一點位置。
身后傳來的爭斗聲,和任一已經不相干,那靈寵反正死不了,那些人可舍不得弄死,最多就是爭奪認主權,會有些波折而已,但那個已經和他沒有關系了。
急忙忙的跑到廣場上時,他是來得最晚的,其形象也沒太整理,看著有些狼狽。
那封子修對他這個外貌,真的很介意,見狀不由得呵斥起來,“豈有此理,衣冠不整,不準來見我。”
“師傅息怒,弟子這就去重新打理一下。”
任一跑回自己的屋子,又是沐浴,又是更衣,最后,更是把土鱉裝進了自己的獸皮囊里,把他和兩小只放在一起。
兩小只小小的,看起來手巴掌那么大,且因為他們早已經會幻化成人形,所以,他們的靈獸氣息很淡,幾乎沒有。
看著就像是普通妖獸的幼崽。
土鱉三個大眼瞪小眼了很久,似乎沒有想到,任一不要靈寵,卻養著兩個廢物,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兩個,真是享福。竟然還沒被吃掉,八成是太小,沒幾兩肉吧。唉……”
把自己和這樣的幼崽關在一起,土鱉表示有些屈才,憋悶。
不過,也沒別的辦法。
進荷包,或者歸靈世界,都會讓他隔離這個世界。他不能失去對這個世界的感知,不然上哪里找孩子去。
對于土鱉的誤會,兩小個對視一眼,卻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們也不說話,不澄清什么,只是裝作無害的蠢萌樣子,爬到他的龜背上玩耍起來。
土鱉倒也沒給他們臉色看,畢竟,不管是什么動物,對幼崽,總是會多幾分包容心。
這么一番正經的包裝打扮了一下,任一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路上不知道收獲了多少同門驚艷的目光。
他就像個發光體,所過之處,女修門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進而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傻乎乎的跟著在后面。
所以,當任一再一次出現在廣場上時,所有人都見到他的身后,跟了幾十個女修,場面說不出的感覺,有人發酸,有人不恥,有人不屑,有人暗中咒罵,不一而足。
“九號,二十三號,一零一,一零二,你們四人隨我去一個地方歷練,若是你們有造化,能直追一號,各自把握住機會,這就啟程出發。”
封子修放出來五只飛行妖獸,幾人各自騎乘一個,很快就遠離天都峰,遠離靈咎宮,直往云海里飛揚而去。
那新進的一零二,長相在男人里面也是不俗,但是和任一一比,卻是差了一截。
至于九號和二十三號,長得也不差,關鍵是修為也厲害,看著新來的二人時,總有種優越感,都不稀罕和他們說話的樣子。
二人此時是新手聯盟,無形中倒也站在了一個隊伍里,很有默契的相互守望起來。
此次,封子修把四人帶著出門歷練,對目地含含糊糊并沒有說清楚,眾人也不敢問,只能耐著性子跟上。
這一飛,就是五天五夜,眾人來到一個懸空漂浮的仙島。
這仙島甚是不煩,四周仙氣飄飄,靈花靈植到處都是,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內腹里的腐濁之氣都會被置換出來的感覺,
仙島上有一個光門,處于緊閉狀態,四周有強勁的陣法護衛,即使是封子修也不能亂闖,只能叫陣等待。
這一等就是三天。
封子修也不見氣惱,而是氣定神閑的閉目養神。
任一他們幾個旁敲側擊,試探了好幾次也無果,不得不把歇了這個心思,各自找了個角落,要么修練,要么玩。
任一和一零二還沒進入修行門檻,就是屬于玩的那種。
兩人各玩各的,倒也不打擾。
任一玩的,是光門附近的一塊紅色石頭。
這石頭原本并不是紅色,而是一塊常見的灰白色石頭。
他在喝水的時候,那水滴落在石頭上,從而被洗出紅艷艷的色彩來。
一顆普通的石頭一下子變得很漂亮,有種很驚艷的感覺,任一這種不愛漂亮東西的糙漢子,都忍不住被其吸引。
紅色石頭其大小只有鵝卵石那么大,放在手里把玩,還挺溫涼如玉的,當真是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白天也就在玩石頭中度過。
到了夜晚,那石頭隨著光線的逐漸昏暗,竟然慢慢地轉為黑色。那溫涼的手感,也逐漸變得冰涼起來。
看著手心里泛起的白霜,如果是在白日,還能看到其在冒白煙。
任一察覺不對,立馬把石頭丟棄在地上。
只不過,此時已經晚了,那石頭自己在地上不停翻滾著,朝著任一趕了過來。
“嘶……什么東西……”
任一看了看不遠處的師傅,問是問不出所以然來,他也不好打擾對方修練,索性……
抬腳就把石頭踢到封子修的腳邊。
他的力道控制得剛剛好,那石頭只是輕輕地擦碰了一下封子修的腳邊,把人給驚醒了。
“嗯?什么東西?”
莫名其妙被碰到,封子修好奇的把石頭撿起來后,朝著另外一邊扔我去。
他的力道之大,任一直接聽到了破空聲,想必石頭已經被丟出十萬八千里。
解決了石頭的事兒,任一心神也隨之松懈,準備找個地方,繼續挨過這等待的日子。
也許是上天錘煉,也許是衰神還沒休息,煩心的事兒怎么可能會消停呢。
任一只是才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碰到自己的腳。
伸手去摸,那熟悉的冰涼感覺讓他睡意全無。
沒想到,石頭這么快就滾回來了。
不敢再打擾師傅,?任一掄起膀子把石頭丟向九號。
“啪!”
九號的臉蛋傳來清晰的拍打聲,任一的臉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他敢發誓,他沒有瞄這么準的,鬼知道隨手一拍,就打得這么準。
好在天黑,隱隱有那光門照明,昏暗之下,石頭從哪兒飛來的,那九號也是懵逼狀態。
不過,這家伙是個暴脾氣,無緣無故被打,總是要發一通脾氣的。
“是誰在打人?滾出來?”
任一正猶豫要不要自首,就聽得封子修斥責出聲,“打打鬧鬧成何體統,給我保持安靜。”
九號心裝了一肚子怨氣,把那石頭狠狠丟出去,打在一快巖石上。
那巖石比較光滑,石頭打在上面后就被反彈出去,結果打在了二十三號腦門子上。
“哎喲……誰打我!師兄,你……”
二十三號捂著腦門上的包,跳腳的質問著。
九號心虛,正欲辯解時,封子修徹底怒了,“你們二人,若是敢壞我好事,休怪我無情,攆你二人滾蛋。”
兩人吃了悶虧,還不能大聲嚷嚷,別提多郁悶。
那二十三號也不是個善茬,悄悄的摸到一零二的旁邊,一把掐住其脖子,小聲質問道:“是你干的,對不?”
這一路上,就屬一零二比較愛表現,動不動就去拍封子修馬屁。
二十三號對他有些成見,下意識就覺得是他在搞事。
一零二冤枉死了,趕忙解釋起來,“師兄,冤枉啊,我一直在琢磨那光門是個啥東西,根本就沒想打你。我一個新人,啥也不會,這不是找死行為嘛,我堅決不敢的。”
“哼!諒你也不敢,若我發現你說謊,絕對抽死你。”
說完,二十三號還是沒忍住,給了一零二一巴掌。
一零二憤怒,卻不敢還手,只能硬生生的受了這一記屈打。
這邊,二十三號警告完一零二號后,由不死心的摸到九號跟前,鄭重其事的闡述道:“師兄,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有種別玩陰的,咱們光天化日之下見真章,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只會令人不恥。”
九號氣哼哼地道:“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告訴你,若是要收拾你,那就是小菜一碟,何至于這般上不得臺面,別把自己看得有多高,你不配!”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二十三號的臉瞬間燥紅一片。虧得夜色掩飾,還不至于太過難看。
被人噴了一臺,卻屁也不敢放,畢竟封子修還在那里坐鎮,鬧大了只會讓自己很難看,說不定真的會被攆走。
能和封子修出來尋找機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至少,在天都峰里來說,能被他選上的人,有很大的幾率,能沖進前三的位置。
那一號二號三號,都是通過這樣的機會,最會,從最不起眼的角色,一躍而成頂流人物。
可惜,每一次,封子修要帶出來的人,都有很大的幾率是隨機的那種,誰也不知道他為啥就帶這幾個,別的人哪里又不行。
但是,這一次,眾人都能看出個大概來,這四人,在百十來人里面,都是屬于顏值挺高的,所以,都在猜測,什么樣的機緣,會和顏值掛鉤。
任一見自己只是丟了塊石頭,就鬧出來這么大的動靜,對于那不要臉的石頭又挪回來的動作,選擇了避而不見,它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自己也懶得管了。
一塊小石頭而已,還能把他吃了不成。
他這輩子遇著的東西,但凡帶著一點靈性的,都會來黏糊,習慣就好。
他平常心了,小石頭卻不,還在往任一身上不停的碰撞,非常不老實,再不管管,能爬到其腦袋頂上作威作福。
就算是圣人,也能被它那臊動的勁兒惹煩了,更何況,任一自詡為自己還是個正常的人,實在是受不了了,抬腳踢飛到那光門里。
“咣~~”
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幾人被震得瞬間跳起。
“發生了什么事,難道是門要開了?”
所有人激動的等在光門前,盯著那門上的一個洞,若有所思起來。
“這個……門爛了……”
“還能進?”
“大概……咱們涼了吧!師傅,還等嘛?”
幾人齊刷刷地盯著封子修,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封子修很頭疼,卻也很堅定的道:“不管那么多,這個世界只開放一個月,別說門爛了,就是天塌地裂了,咱們也必須在這里等一個月。”
幾人對此無所謂了,就是吃多了辟谷丹,有些精神萎靡而已,畢竟,他們還沒到神袛境界,還需要俗世煙火氣供養,提供身體養料。
那門洞很小,光很強,里面白茫茫的一片,幾人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看久了還眼花,正準備撤了,找個地方繼續窩著時,就見那光洞里,伸出了一只纖細的玉手。
只是輕輕用力,那光門就被打了開來。
走出來一個娉婷裊娜的美嬌娥,梳著雙丫髻,瞪著一雙杏圓眼,
“喂!誰干的?把我的門打破,這是在挑釁不成?”
封子修一臉褶子笑的額外的燦爛,“啊杏兒姑娘,誤會誤會,我們是靈咎宮的人,不敢在老君頭上動土。”
杏兒姑娘上下打量了幾人一眼后,很是不耐煩的道:“哼!諒你們也不敢!只不過,這門因為你們而爛卻是做不得假,這個得賠,沒意見吧?”
“沒意見,杏兒姑娘如何說,我們就如何做。”
“那聽好了,等下進去了,給我把蓮兒那丫頭教訓一頓,若是能讓她哭了,我就放過你們。”
“啊這……蓮兒姑娘么,這個……我們幾個大老粗,欺負一個弱女子,傳出去也不合適吧?”
封子修十分的為難。
那蓮兒是個修為被禁之人,約等于是個凡人,讓他們去欺負這樣的人,傳出去,還有臉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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