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相并不是很希望再見到姬瑤,但當車隊返程回到了晉國境內的時候,他還是去見了姬瑤。
坐在顛簸的馬車之中,車窗兩邊是不停向后退去的風景,這一切都讓魏相突然有些感慨,回想起那年在外求學的回家路上,和自己在大巴車上并肩而坐的女孩。
魏相咳嗽一聲,道:“接下來,你想要去哪?”
姬瑤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好一會之后才不確定的說道:“可能……到處去看看?比如,去羅馬,或者瑪雅之類的地方。”
魏相:“……”
都說打開窗戶看世界,但你能看到天空,并不代表著就能直接飛上去啊!
魏相正色道:“你哪都不能去,跟我回夏邑吧。”
“啊?”姬瑤明顯吃了一驚。
看著姬瑤一臉的驚恐,魏相無奈的攤開手掌,道:“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外舅的意思。”
姬瑤沉默片刻,道:“我想見一見士伯。”
魏相道:“但是我外舅說不能見你,因為他和左卿說過了沒有見過你。”
看著越發驚恐的姬瑤,魏相頗為無語的鉆出馬車,坐在駕車的篤達身邊。
“篤達啊,你說咱們只是助人為樂而已,怎么就有人這么不相信咱們呢?”
篤達看了一眼魏相,附耳在魏相耳邊輕聲道:“主人,篤達有經驗的。這女的,好生,能生好多個!”
進入晉國境內的第二天,魏相就和士氏父子分道揚鑣了。
士會問道:“這可是一件熱鬧的事情,你不回去見識一下?”
魏相聳了聳肩膀,道:“沒那個必要,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荀氏搞不掉欒氏了。”
士會摸著胡須,問道:“為何?”
魏相道:“時間是站在趙氏這一邊的,在爺爺輩的中行伯和孫子輩的趙孟之中做選擇其實并不算難。”
士燮眨了眨眼睛,道:“所以不是應該選擇更加有經驗的、而且也出任上卿的中行伯嗎?”
士會和魏相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魏相拱手道:“外舅,士燮兄長,告辭了。”
看著魏相的馬車漸漸離去,士燮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腦袋,對著士會問道:“父親,難道兒剛才說錯了嗎?”
士會哼了一聲,道:“開車!”
通常來說,許多女生都會有一些受迫害妄想癥,比如在公交車上如果有一個男孩子坐在她身邊,她就會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男孩子可能心懷不軌。
越是外貌優秀的女生,這種受迫害妄想癥就越是嚴重。
于是乎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魏相一次都沒有去見姬瑤。
在十天的旅程過后,魏相終于又一次的看到了夏邑的城墻。
雖然這只是茫茫大山之中的一片小山谷,但看到這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之時,魏相心中還是忍不住涌起了巨大的親切感。
用文雅一點的話來說,本大夫的封地可也是華夏諸侯在茫茫大山之中唯一的一點星星之光呢。
魏相回家的消息立刻就傳開了,山谷之中正門大開,兩旁人潮涌動,讓魏相有一種自己像是凱旋歸來的錯覺。
“見過主君!”
當人們整齊劃一的聲音在魏相的耳邊回蕩之后,這種感覺越發的清晰了。
魏相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朝著面前的臣民們揮了揮手:“同志……諸位,辛苦了!”
領主歸家,不用說自然是一番熱鬧。
對此,魏相早已經是駕輕就熟,無論是御下之術還是與民同樂,總之最后都是皆大歡喜。
但是當晚宴結束過后,回到后院的魏相看著面前范曼那種似笑非笑的絕美容顏之時,他就知道自己的麻煩來了。
魏相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道:“我去看看茹兒的身子怎么樣了,她好像也差不多要生了。”
魏相才剛走兩步,他的袖子就被一只纖纖玉手給拉住了。
“夫君,茹兒是您名正言順的小妾,她就在那里跑不了的。咱們還是先來聊聊您今天帶回來的那位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妾吧。”
魏相的額頭冒出汗水,轉過身來,直接朝著范曼報去。
早有準備的范曼靈活的往后一閃,正好躲過了魏相的襲擊,嗔道:“不要想著每次都來這一套!說,那個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范曼嚴厲的目光逼視下,魏相有些心虛,咳嗽道:“我就是看她有點可憐,然后就把她帶出宮了。”
范曼點了點頭,嘖嘖有聲:“原來如此,想不到夫君還真是夠有愛心的,看到一個女孩子可憐就要解救一下,想必全天下的女孩子將來都要入住到我們夏邑之中了吧?可憐夏邑這一畝三分地,怕是不夠夫君的小妾們居住呢。”
魏相干笑一聲,道:“夫人說笑了,其實我和她真的沒什么,同姓不能通婚,夫人你應該知道啊。”
范曼哼了一聲,道:“同姓不能通婚,那隨便指定個異姓過繼一下不就好了?這樣就想要交待,不夠吧?”
魏相額頭的汗珠越發密集,道:“夫人誤會了,我真的什么都沒想,就是……”
看著魏相這一臉著急的模樣,范曼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傻子!”
“啊?”魏相愣住,心道這女人怎么一會生氣一會高興的呢?
范曼橫了魏相一眼,道:“你真不是帶這個公主回來當夫人的?”
魏相忙道:“那肯定不是啊,你得知道我是和外舅還有士燮兄長一起去的,你覺得他們兩個會同意嗎?”
范曼呸了一聲,道:“男人都一個樣,沒有一個好東西!”
對于句華夏五千年歷史上都堪稱熠熠生輝的吐槽金句,魏相只能選擇啞口無言。
范曼道:“那你準備拿她怎么辦?”
魏相無奈的說道:“本來想帶出宮就隨便她愛去哪,沒想到你爹不允許,現在暫時來說就只能讓她在夏邑之中住下了。”
范曼哦了一聲,道:“那就好。”
頓了一頓之后,范曼俏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其實我已經和她談過了,她說不希望被別人知道她的公主身份,我會給她安排一下,讓她在山谷之中用新的身份住下的。”
魏相長出一口氣,道:“那最好不過了,咦,你干嘛?”
范曼將魏相直接推倒在了木榻上,以女王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魏相,媚意十足。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必須要好好教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