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糟老頭子是赫赫有名的殺神秦世亭？
假的吧？
金嘆無法接受。
“你真是殺神秦世亭秦將軍？”
教科書上描寫秦世亭的英勇戰績，幾場熱血沸騰的戰役大殺敵軍，斬殺敵軍無數，是個萬人敬仰的英雄。
后來在某場大決戰中孤身陷陣身中數槍，殺紅了眼，活捉敵軍首領，那時已孤身一人，彈盡糧絕之地步，秦世亭抓著敵軍最高指揮官拉起手榴彈，一同天下懸崖。
秦老的胞兄秦世溪帶著援軍趕到之時，敵軍已經投降，大軍沿著懸崖找了三天三夜也不得其尸首，最終才宣布秦世亭戰死，一代殺神就此落幕。
如今物是人非，其兄秦世溪百來歲，國內聲望極高，權勢之大。
金嘆不認識秦世溪，但認識他的孫兒秦非啊！
……
“秦老我扶你回房，晚上天氣涼。”
金嘆半信半疑，畢竟這老頭有瘋病，說的話不能全當真。
攙扶秦老頭回到房間，秦老頭劇烈咳嗽起來，干枯的手乏力的指著衣柜，說：“麻煩你幫我把里面那個箱子拿出來。”
金嘆取出箱子放到桌前。
“幫我打開。”
“嗯。”
老式皮箱雖然年代久遠但保存的很好，箱子里并無貴重的物件，一把老式手槍、一件破舊的軍服，一張老照片以及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物件，從形狀上看應該是一把類似于劍的武器。
“咳咳咳......”秦老頭撫摸著里面的物件，拿起那張照片，黑白照片上是秦世亭和秦世溪以及他們兩位的妻子在當時的北平拍的。
年輕時的秦世亭和秦世溪穿著軍裝模樣俊俏帥氣，兩位女子裝著旗袍美麗大方。
“這便是肖鳶容。”秦老頭指著照片里面自己身旁的女子
“希望我死后，你能幫我和她合葬在一起。”
“秦老瞧你這話說得，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秦老苦笑一聲：“后天我就100歲了。”
金嘆：尷尬中......
“阿嘆你是個好孩子，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這幾天我的病情越來越重，估計是活到頭了，若是你愿意的話，答應我等我死后把我和鳶容合葬在一起。”
秦老頭是帶著一絲祈求的口吻，很難得有如此清新的時候。應該是叫回光返照吧，平日里都是瘋瘋癲癲的。
“好！我答應你。”
“謝謝你孩子，我妻子葬在北平，幾十年沒去了，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在紫禁城往西十里的一個寺廟外的柳樹下。”
“額.......我盡量吧。對了秦老你還記得你哥秦世溪嗎？”
秦老頭搖搖頭，墜崖頭部受到重創，導致失憶，忘記自己忘記了兄弟姐妹，唯獨忘不了一生摯愛肖鳶容，這是有多愛啊！
金嘆感到慚愧！
“算了，幾十年了我也不記得了，或許都死了吧。就算還活著，我也不想打擾人家，免得大家一見面就離別，我不喜歡那種感覺。就當我是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吧。”秦老頭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沒想到瘋癲了大半輩子，臨死之前竟然清醒了，造化弄人啊！”
金嘆點點頭深表同意。
這秦世亭當年威望之高，要是沒有墜崖，其權勢擱到現在未必比其弟秦世溪遜。
秦世亭尚在人家的消息一經傳出，轟動全國。這點有背于秦世亭的低調的風格。
秦老頭放下照片，抓住箱子里那塊紅布一扯......
瞬間，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刃赫然出現在金嘆面前。
夜空中的玄月透著蒼白的月光微微照進這間小屋，唐刀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各位耀眼。
干枯的手掌從上到下快速撫摸這把劍刃，發出“錚！”的一聲清脆的聲音。
“這是曰本武士刀？秦老你繳的？”
“哼……曰本刀算什么，這是唐刀，曰本刀是唐刀演化而來的。當年我帶著士兵端掉一個曰本軍隊盜墓團伙繳獲而來的。”
秦老頭握緊唐刀一揮，直指蒼穹。
瞬間霸氣側漏，好似回到那個崢嶸歲月。
“丙子椒林？這不可能吧……”
刀身上的四個字把金嘆嚇了一跳。
“你知道這把刀？”
“那當然，丙子椒林鑄于隋朝現存于曰本博物館，怎么你這里有一把？”
“這刀本來就是兩把。“丙子“為此刀鍛造年的干支，而“椒林“則是如干將、莫邪之類的人名。喜歡嗎？”
金嘆點頭。
“給，這把刀就當做是你報酬吧，希望我死后你不會忘記答應我的事。”
“我金嘆答應的事，絕對不會食言。”
“好了，我累了……你回房睡覺吧。”秦老頭轉身回到床上。
“要不我還是在這守著吧。”
“哈哈……生死有命，守著也沒用，回去睡吧。”
“那好！秦老你先睡，我明天聯系醫生給你看病。”
退出房門，站在走廊上，握著手里這把價值連城的名刀丙子椒林，別說有多激動了。
咳咳咳……屋子里傳來秦世亭劇烈的咳嗽聲。
思量片刻，金嘆決定還是把秦世亭尚在人間的消息告訴他家人。
掏出電話給秦非打了過去。
第一個沒接……
第二個接通了。
“喂！阿嘆你先看看現在幾點了，這么晚打電話干嘛？”電話那頭傳來秦非困倦的聲音。
“叫你起來撒尿啦！”
“無聊……快說啥事，不說我掛了。”
“秦非你二老爺在我手上，還不快來。”
“你大爺，你二老爺？金嘆你無聊嗎？開這種玩笑。”
“看微信，我給你發了照片。”
秦非點開微信圖片看到金嘆發來的那張看照片，渾身一怔。
“你怎么有我家的照片？”
“你二老爺那里看到的，你二老爺是不是叫秦世亭？”
“廢話，全世界都知道。你語文書沒念嗎？快說你怎么得到的？”
金嘆把事情經過給秦非講了一遍，秦非聽得眉頭緊皺。
“阿嘆先把我二老爺給穩住啊！有什么事等我來了再說。”
已是深夜，考慮到爺爺秦世溪已經入睡，不易驚擾，秦非給父親秦振國打了過去，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現在立刻飛到寧海去見你二老爺，切記不許聲張，所有事宜等我告訴了你爺爺，再做定奪。”
秦世亭在世的消息無意讓整個秦家喜出望外，秦振國在父親秦世溪臥室門口徘徊了許久，糾結著要不要把這消息第一時間告訴給父親，如果明早再說的話，少不了一番責罵。
“進來吧……走來走去都把我吵醒了。”
屋子里傳來百歲老人滄桑的聲音。
“爸……”
“這個點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煩？”
秦世溪雖然年邁，但這棵大樹的影響力絲毫不受影響，秦家有今天，全靠這位老爺子，否則秦非也不敢那么浪啊！
“到底什么事！”
秦世溪一皺眉頭。
“爸……二爺找到了，尚在人間，正在濱海市一處老人院里，好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