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上一艘死氣沉沉的破舊輪船上。
這艘輪船殘破不堪,好像經過了很久很久的風吹日曬洗禮一樣,靜靜的停在大西洋上。
一艘直升飛機從遠處飛來降落在破船上。
金嘆從直升飛機上跳下船板上,皺眉望了一圈一具具用裹尸布抱著得木乃伊,以及遠處一具只有半截的Z博士,Z博士此時已經是一具猙獰的干尸。
隨著海浪的襲來,地板上的彈殼從另一頭經過金嘆的腳邊滾落到另一頭。
周圍的一切都在訴說著一個事實:這里曾經過一場廝殺。
“金先生,這大概就是尼古拉斯先生打撈泰坦尼克號的半潛船了。”
“嗯。”
抽出一把匕首,走到一具木乃伊身邊,幾個保鏢趕忙攔住他。
“放心,沒事的。”
金嘆相當淡定,可以說沒有任何一點驚慌。
拿出匕首插進裹尸布里往下一拉,隨著嘶的一聲,裹尸布裂開,里面是閉著眼睛猶如死人的船員。
金嘆把匕首一扔,拍拍手說:“愣著干嘛,全部挖出來。”
“是。”
其他人掏出匕首往一具具木乃伊走去。
金嘆則走到船頭,隨著插入海底的鐵鏈望向看。
幽藍的海水隨波逐流。
海底那具裝有阿曼拉公主木乃伊的棺槨靜靜的停在那里,也像是在往海平面上望。
阿曼拉被禁錮在棺槨中。
她恨王浩騙了自己,她沒有害過任何一個人,她只是一個五千多年的少女,她和其他的少女一樣向往愛情。
“再見吧……尼古拉斯王浩……”
阿曼拉緩緩閉上眼睛,繼續沉睡,等待著下一次有人來探索這具被詛咒的木乃伊。
某一刻,海水上方一個身影出現,是魅……
魅的披肩長發在海水中綻開,白皙越來越透明的身子撥開水霧朝那具木乃伊棺槨游去。
最后魅游到棺槨前停了下來。
伸出半透明的手撫摸棺槨。
棺槨中沉睡的阿曼拉感知到這位熟悉的朋友。
緩緩睜開眼睛,露出欣慰的笑容。
干枯的身體隨著魅伸出手放在棺槨上的那一刻猶如雨后春筍一樣復蘇。
容顏一點點的改變,最后成為了最初的模樣——那位傻傻的向往愛情的少女阿曼拉。
棺槨被打開。
阿曼拉看到魅燦然的笑容。
“你自由了,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
魅伸出手,阿曼拉也伸出手放在魅的手上。
魅握住阿曼拉的手,轉身往海得另一個方向游去。
兩個少女在深海里遨游,身后跟著無數的海魚。
“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家。”
“家?”
“嗯,你五千年去的古埃及。”
“那你的家了?”
“我家和你家恰恰相反,我家在未來。”
“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嗎?”
“找到了,很快我也要回家了。”
兩個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幽藍的深海中。
身后不遠處那艘泰坦尼克號,一批握著武器的蛙人游到棺槨旁準備摧毀阿曼拉木乃伊,游近的時候才發現木乃伊不見了。
船板上。
蛙人爬了上來。
把槍扔掉。
“金先生是個空棺槨,木乃伊不見了。”
“噢,長翅膀飛了?”
“我們已經在周圍海域找了一遍,沒有看到木乃伊的尸體。”
金嘆側頭看了一眼倒在擔架上臉色慘白的王浩手里緊緊握著海洋之心。
“把泰坦尼克號炸了,以防萬一。”
說完登上直升飛機帶著王浩飛離了這片海域。
幾天后,洛杉磯,海濱別墅。
王浩緩緩張開眼睛,陽光很刺眼,下意識的擋了一下陽光。
聽到院子里有男女的嬉戲聲。
王浩下床,走到陽臺望一樓望去。
“浩哥你醒啦?”
是真正和金嘆在草坪里打羽毛球的胡溪仰頭望二樓的王浩看來。
“嗯。”
王浩擠出一絲笑容。
“恢復的不錯嘛。”
金嘆說了一句,然后發球朝胡溪打過去。
王浩看著下方淡定的金嘆,最后終究是金嘆出手救了自己。
“喂,旁邊那個美女是誰啊?”
王浩看到旁邊還坐著一個很漂亮的美女。
金嘆一攤手:“路邊上撿的。”
那位美女揮手就打了金嘆一下,很無語的搖搖頭,然后露出笑容朝陽臺王浩笑了笑。
“嗨,尼古拉斯先生,我叫岳止顏。”
“噢……通緝犯啊。”
“你……”
“哈哈哈……”
金嘆捧腹大笑,指了指王浩。
“嘴真損。”
岳止顏氣得不行,這兩個壞人拿自己的痛楚開涮。
金嘆見岳止顏快被氣哭了,招呼王浩下來陪胡溪打羽毛球。
“走吧,陪你去逛逛。”
牽著岳止顏的手,往院外的海灘走去。
岳止顏很幸福的雙手握著金嘆的手,在外面她是一個女強人,不過在金嘆面前只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人。
幾天前她就知道金嘆的動態——在洛杉磯。
岳止顏當時還在溫哥華等著,考驗金嘆去美國了,會不會來加拿大看自己。
心里想著如果他要是不來,那么就算了,我岳止顏就當被狗睡了,以后也就別再來找我。
心里是這樣堅決的想的,身體卻出賣了自己,時不時的望家門口望……
后來,是有人來了,不過不是金嘆,是金嘆的手下開車來接岳止顏去洛杉磯。
理由是:尼古拉斯先生失聯了,金總去大西洋救人了,所以派我們來接你。
沙灘上,兩人的影子被拉到很長。
岳止顏突然停步,要求金嘆背自己。
金嘆沒有拒絕,背起岳止顏繼續在海邊散步,過著難得的二人時光。
岳止顏抱著金嘆的脖子,倒在肩上,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金嘆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兩年零3個月12天5小時32分鐘21秒……”
“你記得那么清楚啊。”
“呃……兩年是有的,剩下的是我現編的,哈哈哈……”
“你!”
岳止顏氣得在金嘆的脖子上咬了一下。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拍賣會?”
金嘆笑了笑。
“我還記得當初你拍賣帝都風鈴寺那塊地的時候,你渴望的眼神看著我,很想讓我舉一下?”
“是啊,你為什么不舉呢?”
“呵呵,后來不就是舉了嗎,今晚也可以舉。”
“嘁,討厭。”
別墅草坪。
王浩和胡溪坐在草地上,望著遠處海邊那抹甜蜜的身影。
“阿嘆好幸福哦。”
胡溪托著腮羨慕的看著。
王浩沒有什么表情。
“聽說阿曼拉不在棺槨里?”
“嗯。”
王浩皺眉,起身回到臥室,關上門,來到穿衣鏡前,解開襯衣,看到胸口時而浮現出一個很恐怖的骷顱頭。
湊近玻璃看自己的眼睛,黑氣和血絲在交纏。
王浩想起了在泰坦尼克號上,阿曼拉最后撕心裂肺的詛咒,終究是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