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逝,特別是忙碌起來的時候。
近兩個月的時間,孟良地傷勢漸漸好轉,整個堂口全力運作,忙著鞏固戰果。
全盤接下了涼州幫在城南的所有地盤,另外還有城東城西合計六條街道的生意。幾乎達到了癸水堂能管理的極限,為此還在城南建立了一個分堂口,從外圍以及總教抽調來了不少教眾,人數增加了二十人有余。
癸水堂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涼州最大的幫派。
馬家在那一戰中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而作為勝利者的同盟,自然也撈取了不少好處。最直觀地在于,癸水堂壯大后,貫穿了城南城北的通路,對于馬家的生意是極大的便利。
于是,在張勇的慫恿下,錢三才號召大伙兒借助馬家的路子,開始做一些并不沖突的生意,拓展新的財路。
忙碌地結果自然就是進項的增加,看著錢三才每天啪塔啪塔地打著算盤,還樂此不疲,就能想象收獲有多大。
原本癸水堂一個月不足百兩銀子的進項,隨著兩個月來的努力,已經開始有了明顯增長。按照老錢的說法,等穩固下來,收入恐怕能翻個四五倍。
整個堂口消化著勝利的戰果,開始進入一個高速發展的階段。
與癸水堂欣欣向榮的境況相反,閱景樓與弘武會龜縮一隅,默默舔舐著大戰留下的創傷。
這些事情張勇自然無心理會,趁著大伙兒都在忙碌,靠著梁存義幫忙,白天明里暗里地給堂口使些小絆子,晚上給小徒弟挑一些合適的對手。
就這么不分晝夜地埋頭苦干,零零星星地賺取了小八百點的俠義值。
比起前兩次的豐收自然算不上什么,但是橫財總歸不是那么容易撞見的,張勇現在每天練武都很是上心,更不會放下這些變強的基礎。
又是一個晚上,張勇易容成李義,照常等在城北的樹林空地。
“師父!有你的信!”
“啥?還有人給我寄信?”張勇細細算來,大概是小玉兒或者是張一刀?
不對,咱現在是李義。張勇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拿到信封。
只見上面筆走龍蛇地寫著“梁存義親啟”五個大字,封口已經被拆開。
張勇有些疑惑地展開信紙,雋秀地文字在紙張上緩緩展開,里面的內容確實是寫給自己的。
涼州一別,今已月余,雖相隔千里,猶見音容.....
原來是姜以煜的來信,只是這猶見音容,咋看上去怪怪的?
張勇壓下不適感,耐著性子讀下去。
姜以煜說了一下別后的經歷,大概就是武國謀劃攻打啟國這事,給他賺了不少貢獻。他這些日子忙著走親訪友,挨個炫耀,結果時間拖長了些,來不及回涼州,下次就等在少年英雄會時再見面。
字里行間,張勇仿佛看見了姜以煜囂張嘚瑟地嘴臉,特別是臨到最后的這一句。
“小爺花費大代價給你搞了兩塊求道石,你如果不想要就算了。”
頗有些嗟來之食的味道。
書不盡意,余容面敘
姜以煜
結尾的面子工作卻是做得十足,張勇心情復雜地盤算著行程。
“存義啊,為師可能要離開一些時日。”
“師父不和張哥一起去嗎?”
“為師是正式受邀,與你張哥一起終究是不太方便。”
這些日子,為了減少與大號同時出現的次數,以免引起小徒弟的懷疑,張勇數次借故請假......這當然不是因為偷懶的關系。
后面的時間里,照常指導了小徒弟的武功,順帶交待了他這些天需要修煉的要點。
瞧著他已經進入得心應手境界的棍法,張勇這個當師父的也是頗有些成就感。
履行完短時間內最后一次做師父的職責,張勇摸回房間,卸下偽裝,大號上線。
如今只需要等著天正教的“恐怖分子”一道啟程了。
目的地是景國的上古郡安陽縣,距離涼州近兩千里,怎么也得趕上個十來天的路程。
張勇算了算日子,估計天正教同行的教眾也快到了。
果不其然,隔天正午,老遠就聽見一個陌生地聲音渣渣嗚嗚。
“你們癸水堂這地方不錯啊,我可是久仰孟教頭的大名,還有那個張勇呢?怎么沒見著人?”
張勇收式吐氣,轉過身去,正巧就撞上了一身火紅的男子。
男子上前一禮,全程也就停頓了這么一下,接著又開始說起來。
“你就是張勇吧,一直聽說你殺掉了武國的范志邦,我還有些不信,剛才瞧見你練拳,確實有這個能耐。”
“我是丁火堂的,張一刀你認識吧,他老是向我提起你。”
“對了,我叫李慎行,你有沒有......”
這人就如同自來熟一樣,從進門開始嘴上就沒停過。
張勇往后看去,只見一身火紅的嘮叨男身后,還跟著三個相同制式衣著,顏色不一的人。算上眼前這個,一共兩男兩女,應該就是此行的同伴。
“就咱們五個人嗎?”
“別的堂口還有,他們六個一道,不和咱們同路。”
十一個人?感情是十個堂口加上總教,一個地方出一個唄?這些應該就是這次“精英恐怖分子”實習小隊的全體成員了。
張勇琢磨著暫時不要出頭,先聽聽這個李慎行的安排。
“咱們什么時候出發?”
“就等你收拾好,咱們換上衣服就出發。”
“這么快?”
張勇有些詫異,這不在堂口里休整一下?
那李慎行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競爭已經開始了!咱們可不能輸給總教那群人,要先一步趕到才是。”
見著身后三人或是捂著額頭,或是閉目嘆氣的模樣,感情這一路上沒少受到眼前這哥們的摧殘。
“好了好了,咱們路上再聊。你快去收拾收拾,要不我來幫你?”
原本也沒什么值得收拾的東西,趕緊拒絕了這位過于熱情的老哥。
張勇多帶了些衣服,長棍在小號下線之前也已經處理掉了。
等張勇收拾完畢,門外的四人早已換上了一身便服。
在李慎行連拖帶拽之下,張勇招呼都沒打全,就被拖離了堂口。
“誒?人呢?”常言尋著動靜出了房門,就見著大門口的人正揮手作別。
“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