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張勇整理一下思緒，開始解釋起來。
“我也是一位百曉門的高手轉世，當年就將轉息千里修煉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然后恰巧在武部的地下石庫里拿到兩塊問道石，這不就順理成章的突破了嘛。”
說完還拍了拍姜以煜的腦袋。
“真要算起來，我還是你十幾代以前的師門前輩，見到百曉門發展得如此興盛，也是有些欣慰啊。”
“你少扯淡！”
姜以煜將張勇的手拍開。
“問道石只能輔助，不可能助人超越資質的限制，雙腿殘障的人再怎么修煉，輕功也不可能登峰造極。”
姜以煜連連追問：“你當年沒能突破，現在靠著問道石也不可能，不然豈不是輕功高手滿地跑？劍法天才不值錢？”
“啊，這個啊...”
張勇心思電轉，然后重重嘆了口氣。
“哎！事到如今，也不得不透露一些秘密給你了。”
開門左右瞧了一眼，又將房門和窗戶仔細關上，這才鄭重的坐到姜以煜的面前。
“你可知應天擎當年為何被法如寺約戰？轉世重修的法門這么多，為何這世間的高手卻就那么十來個人？”
一番話勾起了姜以煜強烈的好奇心，但他仍舊警惕地看著對方。
“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咱可以編啊，不怕你問，就怕你懂。
見對方上鉤，張勇微微一笑，決定先聲奪人，于是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開口。
“我不但知道，還可以告訴你，只是這里面涉及到了武林的驚天大秘密，知曉的人寥寥無幾，我說了之后，你千萬不能傳回百曉門，否則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見姜以煜慎重地點了點頭，張勇才又緩緩開口，言語里帶上些許滄桑的氣息。
“正如你所說的一般，這世間的武道有著極大的缺陷。”
姜以煜疑惑道：“缺陷？”
張勇點了點頭：“沒錯，就像你說的，許多人先天就受其資質所限，終其一生也不能突破瓶頸，因而才有人創出轉世之法，妄圖獲取更多的時間來打破阻隔。”
姜以煜若有所思：“這和你有什么聯系？”
“如你所見，我成功了！這副新的軀體。”
張勇張開雙手，像是在展示成果。
“當年我與一眾老友合力鉆研出一種全新的轉世之法，不光是得到了新生，還幫助我突破了限制。”
“這就是你說的驚天大秘密？”
張勇瞪大了雙眼：“這還不夠驚天？還不夠大？你要知道，有多少江湖人士想要突破限制，但凡泄露個一點半點，勢必會召來無數人窺探，所以你千萬不能說出去。”
姜以煜點了點頭，感覺卻很奇怪。
對方好像什么都說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想了一想，姜以煜試著問道：“那你當年叫什么名字？我回去查一查。”
“哎喲！”
張勇突然抱頭痛呼。
“我一試著回想過去，頭就像要炸裂開一樣。”
說完又開始捶打腦袋。
姜以煜皺眉道：“好了好了，頭疼就別想了。”
對方疼得厲害，眼下也不便繼續追問，只能先行安撫。
半晌，疼痛似乎好轉了過來，張勇虛弱地一抬手：“小姜啊，有些口渴。”
姜以煜無奈地遞上茶水。
“那你前世的事情豈不是無從著手了？”
張勇抿了口熱茶，滄桑地說道：“往事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小姜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咋就變成勸起我來了？
事情的發展莫名其妙地跑偏了，姜以煜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了，只要不努力回想過去的事情，也沒什么，休息一下也就緩過來了，對了，我們說到哪兒了？”
也不等對方回答，張勇又趕緊道：“哦！我們是要出城對吧，我覺得蕭天若現在應該追不上我倆，咱們早些出發去天象山吧，你趕緊回去收拾收拾。”
說完就將一臉懵的姜以煜推出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姜以煜楞在原地，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當然知道里面的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是這一番強行失憶外加轉移話題，一下子就給他糊弄了過去。
聽著里面居然傳來了愜意地口哨聲。
“行啊，你給我等著，早晚給你查個清清楚楚。”
姜以煜忿忿地回到自己房間。
當晚，兩名黑衣人就摸到了西南方向的城墻腳下。
姜以煜抬頭打量著十丈高的城墻。
“為什么不白天混在人群里出城呢？晚上越墻出城會不會太過顯眼？”
張勇在一旁做著準備工作，理所當然地說道：“你能想到，蕭天若肯定也能想到啊，而且他還會易容術，更是防不勝防。”
姜以煜怒道：“你不是也會易容術嗎？！白天混出去易如反掌好吧！”
“你小聲點啊，萬一蕭天若對我體內的真力有所感應咋辦？到時候人太多，咱們還不好跑路。”
張勇在腰間系上了繩索，將另一端扔給了姜以煜。
“看似晚上對我們不利，其實只要輕功夠強，就算有所察覺也追不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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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是合情合理，但是姜以煜現在很排斥這種感覺。
將繩索系在身上，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
“這么晚了，就算出城也不好找客棧投宿，我可不想住在野外。”
一切準備就緒，張勇笑道：“放心，不用住在野外，咱們今晚就能趕到。”
“趕到哪？”
姜以煜剛抬頭，就感覺腰間一股大力傳來，接著人就直直飛上城墻。
四周的景物飛速后退，一下子就沖上了最高點。
身體飄在高空，一眼萬里，星辰具現。
姜以煜深吸了一口氣，人就這么停滯了半個呼吸。
狂風呼嘯而過，眼前的色彩以更快的速度扭曲著倒退。
亢奮混雜著恐懼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放聲尖叫。
“啊！”
張勇回頭一瞪：“你瘋了？！”
姜以煜趕緊前指：“你別看我這邊！看前面，要撞上了！”
張勇一番白眼，再次提速，朝著西南飛馳而去。
尖叫聲一路回蕩。
城墻上，一名官兵問向身側：“誒，老張啊，你有聽見什么聲音嗎？”
“天上？”
官兵點了點頭，疑惑地看向寧靜的夜空。
“可能是什么鳥吧？”
搖了搖頭，和老張繼續巡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