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什么都不做。”
孟良一愣,立即反應了過來:“你想嫁禍閱景樓?”
張勇笑道:“吶,我可沒這么說啊,我啥都沒做。”
孟良也跟著笑了起來。
如今的涼州城,馬家固守城中,癸水堂退守三合寨,可以算是茍延殘喘。
閱景樓與弘武會因為合作殺了張勇,雖然明面上一團和氣,私底下卻是明爭暗斗,都想拿下城北的地盤。
這個時候,莫名其妙死了一個褚伯習,會想到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弘武會的矛頭便會直指閱景樓。
剩下的只有一點。
“這具尸體嘛。”
張勇瞧著沒有絲毫痕跡的尸身。
自大日真訣大成以來,已經不至于留下渾身焦黃的痕跡,但只要稍加查探,很容易能看出褚伯習是死于至陽至剛的真力。
孟良心領神會:“帶出去給他揚了?”
從死亡變為失蹤,沒有什么區別,反而能給弘武會充分的思考,進而想到閱景樓的身上。
畢竟,現在能對褚伯習造成威脅的,整個涼州也只有曹志勝一人而已。
如此一來,這一石二鳥的計策便不再有什么漏洞了。
定下了脈絡,兩人又說起了細節。
“你們再在三合寨多待兩天,武國那邊還沒有什么風聲,不可能這么快就打過來。”
“嗯,等褚伯習的消息傳來,我們去城南。”
即便是現在兩虎相爭的局面,兩家也沒有太過在意城南的地盤。
到時候兩大幫會鷸蚌相爭,按理說不會太過在意他們這處的變動。
更何況,城中還有一個馬家頂著。
看上去已經毫無破綻,但張勇對一事仍有疑慮。
“如果閱景樓他們真是不管不顧,對你們動手怎么辦?要不我還是把曹志勝也給宰了吧?”
孟良搖了搖頭:“真要是曹志勝也死了,這計策便大打折扣了,而且也難保景國那邊不會再派高手過來。”
又接著安慰道:“放心吧,我覺得十拿九穩,退一步說,真要是他們不管不顧,我帶著兄弟們再往南走就是了。”
張勇點了點頭。
商討完畢后,兩人帶著褚伯習的尸體離開。
雖然多了一個累贅,但憑著兩人的輕功,還是順利出城,最后趕在天亮之前,回到了三合寨。
錢三才徹夜未眠,聽見外面的動靜,立馬出了房門。
“呵,好大的手筆。”
見到褚伯習的尸身,錢三才也是嘖嘖稱奇。
孟良解釋道:“我倆也是順勢而為,誰能想到這么個高手,最后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響。”
“真沒被人看見?”
“真沒被人發現。”
有了張勇肯定的答復,錢三才這才放下心來。
“或許也是看出了差距,不希望弘武會的人以卵擊石吧。”
錢三才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他倆人的打算,接著笑道:“這褚伯習可能到死也沒想到,你倆連一個死人都要利用。”
樂欣顏這時才穿好衣裳出來,看見這場面也是一愣。
孟良便將先前兩人的計謀復述了一遍,四人稍一合計,便將尸身運至后山焚毀。
這名身手不凡的武國高手,到最后只留下了一塊金黃的令牌。
“這東西我們拿著也沒用,你帶在身上吧。”
錢三才難得沒有見錢眼開。
張勇接過令牌,上面是一些復雜精致的花紋,看上去應該身份不低。
想著哪天或許還真能用得上,張勇收入了懷中。
簡單處理了燒毀的痕跡,孟良轉身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出發?”
這幾天來他的行蹤變換不定,都沒有收到百曉門傳來的消息,自然也不知曉總教那邊進展到了什么程度。
不要錯過了戰局才是。
想到這里,張勇也不再猶豫。
“現在就出發吧。”
樂欣顏問道:“不再休息一下嗎?”
張勇擺了擺手:“用不著了,以我的腳程,今天就能趕到總教附近,到時候再找個地方歇一歇。”
錢三才也問道:“不留下吃個飯再走嗎?”
“一個個的告別,得到什么時候?你們在涼州城安心等我回來吧。”
孟良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你倆就放心吧,張勇的輕功我見識過了,只要他不犯傻,自保無虞。”
“這不就怕他犯傻呢嘛。”
“你還說我,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從后山回到了三合寨里。
夜色正濃,隱隱還能聽見個別房屋里傳來的鼾聲。
錢三才從庫房中取出了張勇一早留在此地的包袱。
“帶上吧,里面的東西應該用得上,你那大胖蟲子我也給放進去了。”
張勇打開包袱,一邊說道:“錢就不用了吧?”
“放心,金葉子我已經拿出來了。”
收拾妥當后,天還沒亮,孟良三人再次送到了寨門。
張勇看了看周圍:“這好像有些似曾相識啊?”
孟良笑道:“這次我可不跟你一起。”
“行了,你就好好守著樂姐吧。”
樂欣顏雙頰微紅,瞪了他一眼。
張勇毫不在意,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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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三人一拱手:“好了,留步吧,才送過一次,我也不多說了。”
三人點頭:“自個兒保重。”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張勇在涼州城還沒待滿一天,又再度啟程。
借著夜色,張勇又記下了一個新的星辰,只可惜仍然沒有解開周天星辰訣的上限,四萬多的俠義值只能苦苦守候。
送走清冷的星月,迎來溫暖的朝陽,張勇一路南下,直直奔往總教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弘武會的手下來到了褚伯習的房間門口。
“大人,許會長有請。”
半晌,屋里沒有任何動靜。
“大人,許會長有請!”
仍沒有等來回應,手下戰戰兢兢地敲門。
“褚大人?!”
最后不得已推開了房門,只見房間內空蕩蕩。
手下趕緊跑回前廳。
“許會長!褚大人不見了!”
許興國放下手札:“不見了?”
整個弘武會立馬運作開來,以許興國為首的數人聚到褚伯習的房間。
“會長,此處應該有過交手,但只留下了一個人的痕跡。”
揮了揮手,手下退開,許興國又仔細查看起地上的裂紋。
良久,起身吩咐。
“召集人手,去一趟閱景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