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當,我回來了,你看!”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滿臉興奮的穩如歌便是蹦蹦跳跳的再度出現在了穩當的面前,手中拿著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紅色果實,向著穩當遞了過來。
“嗯,好,我看看。”
已經差不多準備完畢了的穩當穩然一笑,從容地接過了穩如歌手上的果子,準備先用手上找到的材料給穩如歌制作一枚單個的糖葫蘆,讓她嘗嘗味道。
但就在接住果子的那一瞬間,穩當臉上的表情便僵住了。
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穩當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抬頭道:“這是……”
“酸漿果啊。”穩如歌眨了眨眼睛,滿懷期待的問道:“咱們,可以開始做糖葫蘆了嗎?”
“這可不是酸漿果啊。”放在鼻子前輕輕嗅了一下后,穩當十分肯定的說道:“這是一顆十分稀有的麻痹果。”
“能用來做糖葫蘆嗎?”
“……”
稍稍花了一點時間,穩當才給已經對糖葫蘆著了魔的穩如歌解釋清楚了,麻痹果和酸漿果之間的區別。
其實,會將麻痹果和酸漿果弄混這事,也不能怪穩如歌。
畢竟就連大多數的高階獵人,也搞不太清楚酸漿果和麻痹果之間的具體區別。
因為這兩種果實,根本就是生長在同一株漿果藤上的同一種果子。
不但形狀和顏色完全相同,甚至就連氣味也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拿在手上仔細觀察的話,恐怕就連穩當都是很難將這兩種果實給區分開來的。
也正是因為麻痹果的這種特性,才使得所有的高階獵人,幾乎全都中過麻痹果的招。
“麻痹果是不能吃的,如果吃下去的話可是會被麻痹上一整天的。”將麻痹果小心翼翼的用樹葉包好之后,穩當才之交還給穩如歌,并認真囑咐道:
“一定要收好,這種果實可是能夠麻倒龍裔兇獸的素材,十分珍貴和稀有。”
穩如歌撇了撇嘴,對于無法制作成糖葫蘆的麻痹果并不怎么感興趣,只是隨意的將之裝進背包里之后,就又拿出了一把紅色的果來,滿臉期待的問道:“穩當,那你再看看,這些應該可以做成糖葫蘆了吧?”
穩當笑著點了點頭,順手接過了穩如歌手上的紅果子,然后……
他臉上的表情又僵住了。
……
麻痹果雖然也是生長在隨處可見的漿果藤上,但往往在一千顆普通酸漿果中,才只能發現一顆變異的麻痹果來。
所以,那些專門去尋找麻痹果的人,有的時候就算是翻遍了正片漿果林,都不一定能夠找到一顆麻痹果。
在獵人世界中,麻痹果已經算得上是真正的珍貴稀有素材了。
對于穩當這樣的藥劑大師來說,麻痹果就更加珍貴了。
如果能有充足的麻痹果來作為主要材料,穩當甚至能夠煉制出麻倒星辰級獵人的強大麻藥出來。
但是,就連穩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是……
如此珍貴的素材,穩如歌竟是一采就采了一大把!
沒錯,穩如歌剛剛交給穩當的那一把酸漿果,其實全都是麻痹果!
對于這種結果,穩當也是在反復確認了三遍之后,才緩緩抬起頭,嘴角微抽地開口道:
“如歌啊……”
“叫姐姐。”
“嗯……如歌姐,你是在哪里摘的酸漿果,能帶我去看看嘛?”
“可以啊,就在那邊不遠,我帶你去看看。”
“嗯……”
跟在穩如歌身后,穩當很快便看見了穩如歌所說的那片漿果林。
不得不說的是,這的確是一片面積很大的漿果林,就藏在幾十顆高大的愚木樹后,被一片灌木給遮擋住了。
“穩當你看,這根漿果藤上,還有那根漿果藤上,還有那些,我都采過。”翻開灌木墻,穩如歌伸手一指,劃中了很大一片漿果樹。
穩當挑了挑眉,并沒有急著說什么,而是先來到了其中一棵漿果樹旁,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然后穩當便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些漿果樹上的確都存在著被采摘過的痕跡,但奇怪的是,卻很少有哪株漿果樹上存在著被連續采摘的痕跡。
被采摘得最多的漿果樹上,也不過只有三個空余的結果點而已。
這就是真的有些奇怪了。
“如歌姐,你是按照某種標準挑選著采摘酸漿果的嗎?”穩當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倒也沒有挑啊,就是隨便摘一摘而已。”歪了歪頭,穩如歌有些可愛地回憶道。
聞言,穩當臉上的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進一步問道:“也就是說……沒有標準,完全憑感覺采摘的嗎?”
“嗯,差不多吧。”穩如歌皺著眉點了點頭,疑惑道:“有什么問題嗎?”
“不,沒什么問題。”穩當搖了搖頭,笑著站起了身來,“只不過,如歌姐你以后最好還是不要憑感覺采摘果實了。
因為,你的感覺……
可能很危險。”
穩如歌:“???”
沒錯,穩當一點都不為自己收獲到這么多珍貴的麻痹果而感到開心,他反而是開始擔心了起來。
簡單的設想一下,假如這次不是穩當要制作糖葫蘆,而是真的要采摘酸漿果來作為獵人村的儲備糧食的話,會是什么情況呢?
假如在采摘的過程中,穩如歌自己嘗了一顆采摘下來的果實的話,又會是什么情況呢?
雖然以穩當的藥劑學技能,想要治好被麻痹果麻痹住的病人也并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但那樣做是必然會暴露出更多的實力的。
而暴露出隱藏的實力,可絕對不會是一件穩妥的事情。
當然,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并不致命。
但如果有一天,穩如歌在龍穴之中也打算依靠自己的感覺的話……
“好了,如歌姐,這件事情咱們先不談,岳北望他們還在等著咱們的救援呢。
你還是先把剛剛咱們采摘的素材拿出來吧,我來制作一些腥臭彈,然后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明白這并不是一件容易解釋的事情,有可能會暴露更多的實力,所以穩當十分穩妥的選擇了轉移話題。
“哦……好吧。”
雖然心中還有些疑問,但回想起姜初夏一直跟她講述的那些,穩當和岳北望小時候的故事,穩如歌也是深知兩人的感情深厚,所以并沒有在這個時候直接問出來,而是趕緊將剛剛穩當采摘的蟲腥草和醇香果都拿了出來。
這一次,穩當就沒有再使用出那種翻手間捏出一枚完美級腥臭彈的實力了,而是通過了十幾次的復雜處理,才終于制作出了一枚外形有些簡陋的腥臭彈。
一直到將地上的所有素材全都用完,穩當這次才不過制作出四枚勉強合格的腥臭彈來。
嗯,這就是初級藥劑學應有的實力。
一人拿起了兩枚,放入了各自腰間的藤包之中后,兩人便是向著操場所在的方向進發了。
按照穩當的計算,這時岳北望應當是已經完全被那片山齒獸群給包圍了,正處于操場上原先跑道的位置上才對。
但等到兩人來到操場外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發現……
“怎么回事,還真有其他人來救人了?”皺著眉,穩當的臉上露出了感到不穩時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