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河橋下游兩公里處的河堤邊上,一個身影慢悠悠的從河里漂浮了起來。
然后淌著水爬上了岸。
“媽的,這條河怎么現在這么臟了?”
羅南扯掉了粘在頭上的塑料袋,惡狠狠的扔在了一邊。
此時羅南一身都被臭烘烘的河水給浸透了。
好在空間里面有幾件平時去健身房時穿的衣服。
羅南連忙拿了出來,向把身上的臟衣服全部脫掉扔進了空間后,拿出一件衣服把身上給擦干。
接著又換上了一套干衣服才慢悠悠的爬上了河堤,一路往家里小跑回去。
回到家里,沖了個澡后躺上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
周春偉看著被吊車緩緩吊起來,已經被撞擊的面目全非的小跑車,眉頭緊皺。
安防如此嚴密的向宅居然被人入侵了。
還整出這么大的聲勢。
到了今天早上已經滿城皆知了。
來自各方的敦促,讓周春偉倍感壓力。
有是向家。
這些人都這么有錢了,還不能消停一點?
……
向解放此時非常疑惑。
昨天晚上進來的那個賊出門的時候明明是兩手空空的,可是保險箱卻不翼而飛了!
是昨天那個賊藏起來了?還是之前就有人把保險箱給盜走了?
后來把向宅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依舊沒有找到保險箱。
向解放便斷定,在昨天那個賊進來之前,就有人把保險箱給偷走了。
他上次打開保險箱是三天之前,這三天內是誰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拿走了這么大一個保險箱?
必須把保險箱拿回來。
里面的東西關系到向家的生死存亡。
……
向解放當然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系統空間這么bug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趁著父母都出門了,羅南才把保險箱從空間里面給拿出來。
還好,這只是個老式旋鈕保險箱。
羅南前不久才新鮮學到的技術還有發揮的余地,如果是啥新式的保險箱,羅南就只有用暴力破解法了,用乙炔火焰槍切割什么的。
關掉窗子和門。
保持屋內的安靜。
羅南把耳朵貼到了保險上,輕輕的轉動起旋鈕來。
經過半小時的摸索。
這個保險箱終于咔的一聲被打開了。
羅南凝神一看。
保險柜有兩層。
第一層放著一個厚厚的賬本。
里面詳細的記錄了向家這些年來的黑金流向,偷稅漏稅的記錄。
還有一個u盤,羅南打開一看,是一些音頻文件和視頻文件。
隨便打開一個,就聽到向解放和某些人的交易內容。
甚至還有一些買兇殺人的記錄。
這些東西應該是向家最后保命的手段。
而第二層里面的東西則讓羅南睜大了雙眼。
喲。
發達了!
這一層放著三樣東西。
第一樣是堆金條,羅南拿起一塊掂了掂,差不多有兩公斤重。
整整二十根金磚平鋪在最底層!
金磚上面放的則是一些文件。
羅南拿出來一開,是好幾分房產交易合同,每一份合同里面還放著鑰匙。
還都是國外的。
從美國到澳大利亞。
歐洲到東南亞。
向家再世界各地都買了有地產。
成交金額從幾萬美元到幾十萬美元不等。
而在房產合同上面還有一沓紙。
羅南扯出一張一看,頓時開心了起來。
居然是瑞士銀行發售的無記名債券!
每一張價值一萬瑞士法郎!
這厚厚一沓怕是有十幾上百萬了吧?
媽的,換算成人民幣又是幾百上千萬了啊!
羅南臉上笑嘻嘻!
……
打開了保險箱后,羅南立即啟程前往蓉城。
趙銳的官司就要開庭了,羅南已經通過花姐聯系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律師,今天他要先去和對方溝通一下。
不過和律師溝通之前羅南先去把手上的文件復印了幾份。
然后找了個代辦跑腿的把這些復印件寄給了有關部門。
……
大年十一,趙銳的案件正式開庭審理。
通過羅南提供的賀文保存的和向坤對話的錄音成功的把向坤拉下了水。
為了救兒子,向解放開始各方運作。
然而第三天,省里相關部門的人就到來了。
看似強盛無比的向家一夜之間就被抓了個干凈。
整個縣城強烈的震動起來,好些人落馬。
在花姐介紹的大律師的幫助下,趙銳最后僅僅拘留了幾天就被放回來了。
然后謝佩妍出示了向坤家暴的相關證據后,終于合法的和向坤離婚了。
而向坤,數罪并罰進了監獄,每個幾十年怕是出不來了。
送向坤進監獄的那天,謝佩妍去了,是羅南開車送她去的。
那天謝佩妍哭的不成樣子。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那樣的。高中的他陽光開朗,我很早就喜歡上他了,他也喜歡我,我們互相都清楚,所以他高中畢業那天向我表白,我立即就答應了。”
“然后我去了京城,他去了美帝,我們開始了異國戀,然而我們都堅持下來了。”
“他很浪漫,在我生日前一天打電話說讓我一個人過生日的時候不要太想他,掛掉電話后就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帶著蛋糕和玫瑰花來到了寢室樓下給我驚喜。”
“那幾年,我們在一起很快樂。”
“直到我畢業回來結婚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前年初。”
“他開始在外面放縱,并且第一次在酒后打了我,第二天,他跪著給我道歉,我原諒的他。”
“家暴這種東西,只有一次和無數次,你應該明白。”羅南這個時候插話道。
“對啊,可是我愛他啊,一直去年我才真的死心了,想要和他分開,可是因為向家的原因,一直沒有成功離婚。”
“現在終于分開了,你感覺是不是輕松了很多?”羅南笑著問道。
“并沒有。”
“為什么?”
“因為前幾天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張會診單。”
“會診單?”
“對,天西醫院心理衛生中心的,內容時,被qj后的心理修復。”
“哈?被qj?一個男的?難道是?!”
這是這么久以來,羅南第一次對向坤感到同情。
“應該是在美帝的時候,當時我就覺得他回來的太突然了。回國之后他接受了心里修復治療,效果還不錯,但是后來又復發了,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謝佩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