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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的寒暄了幾句,一行人打馬出城。
一路上,馬修領頭,而以賽亞子爵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后馬修半個身位。
如芒刺背的感覺,實在讓他不太好受。
假借著與以賽亞子爵聊天的由頭,馬修放緩了馬速,與他并肩而行,而薩利幾人也是不著痕跡的把兩名侍衛圍在了當中。
時間就在尬聊中慢慢走過
沿途經過了幾個哨卡之后,皇帝的車攆終于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時,從那個假子爵身上散發的寒氣,馬修越發的感覺明顯了起來。
悄悄瞥了他一眼,馬修不覺輕蔑的一笑,他們把皇帝想的太簡單了,也太小看自己了。
收回眼神,馬修也開始慢慢醞釀起自身的情緒。
對,情緒,情緒得到位。
無論是那只叫風語的獵鷹,還是麗薩,或者是珊娜、赫蘿,這些能夠開口說話的神奇動物,似乎都能夠感知到人的情緒。
要是在這方面讓皇帝看出破綻來,自己可就太虧了。
那現在應該是怎樣一種情緒呢?
無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被刺殺嘛,那就應該是后怕和憤怒
馬修一挑眉。
嗯,這兩樣,熟的很。
于是,他一邊關注著身旁刺客的舉動,一邊開始努力回憶著那天躺在棺槨默默等死的場景
沒一會,一行人來到車攆近前。
薩利幾人被攔下。
皇帝的守衛例行對兩人進行了搜查。
“馬修爵士,這是?”
搜查馬修的侍衛,在他腰間的口袋中掏出了癢癢撓,放在眼前看了兩眼,疑惑的對馬修問道。
“我自己做來搔癢用的。”
馬修空手做了個樣子,示范了一下。
守衛皺眉看了馬修兩眼,對方眼神含怒,不由心中咯噔一跳。
傳言,他是陛下的私
守衛趕忙低頭,手指在癢癢撓尾端劃了劃,不鋒利也不算太尖銳,要不就算了。
“爵士。”
想著想著,守衛雙手舉著癢癢撓,把它遞到了馬修身前。
一把接過,馬修面無表情的對守衛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以賽亞子爵一邊。
他那邊此時也已經搜查完畢,守衛一無所獲。
“兩位爵士,請進吧,陛下再等你們了。”
搜查完畢,一直等在車外的侍者側身為兩人打開了車門。
這會兒,馬修的情緒也算是調動到位了,眼神兇橫的看了侍者一樣,跨步走進了車攆。
以賽亞子爵緊跟著走了進來。
車攆內,皇帝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扶著額頭,皺著眉,一副宿醉剛醒的樣子。
“陛下。”
一進門,馬修在右,以賽亞在左,兩人半跪行禮。
皇帝皺著眉沒有說話,對著兩人向上揮了揮手。
兩人起身。
“什么事?讓你們倆一起來了。”
“陛下,有人要殺我!”
馬修進入狀態,往前急走了一步,大聲的對皇帝說道。
眼神中,三分恐懼,七分的憤怒,很是到位。
“怎么回事?”
聞言,皇帝抬頭看向兩人。
就在這時,皇帝原本緊鎖的眉頭慢慢挑起,眼睛微睜,表情由不耐轉為驚訝。
在他眼前。
原本一言不發的以賽亞子爵,此刻正手握匕首想要向他沖來。
還未等他多走出一步,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閃電般射出。
“抓到你了。”
馬修雙眼一瞇,左手扯住刺客的后脖領,右手摸向腰間的癢癢撓。
一進車廂,馬修一半的心思用在了演戲上,另一半則始終沒有從刺客的身上移開過,見他動手,自然反應的及時。
刺客反應極快,前行受阻,立馬轉身,對準了馬修的脖子,橫向揮動匕首,想要逼破他放手。
對手手持利器,馬修不敢用木頭削的癢癢撓去格擋。
手一發力,甩出一個半圓,狠狠的把他輪到了車門一側的墻壁上。
前后兩聲響動,刺客已是跌倒在地。
車廂外,守衛被響聲所驚動,一片武器出鞘之聲。
隨后,又是一陣喊殺聲傳進了車廂。
這時候,馬修可沒心思去管車外發生了些什么,眼前,那個刺客快速的起身,從腰間摸出了一只小水晶瓶子,大拇指按開瓶塞,仰頭就把一些紅色液體倒進了嘴里。
好機會!
刺客停頓的這會工夫,馬修可不會放過。
立刻右手順持癢癢撓放于胸前,左手在下,急速的小碎步欺近。
這一瞬間,刺客仿佛被嚇傻了,一動不動。
敵不動,馬修可不會不動。
剛一進入攻擊范圍,右手立馬回縮,而后彈射而出,直刺刺客面部。
憑借26點的力量和癢癢撓17點的穿刺傷害,馬修有信心把一個未著甲的對手捅個對穿。
就在癢癢撓尖端快要刺到目標之時,刺客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啟動,快速的向馬修左側移動,躲開了馬修的刺擊,右手的匕首順勢從他腹部劃過。
馬修雖已明了他的意圖,身體卻有些跟不上他的動作。
躲閃已是來不及,一邊雙腿用力向后躲開,一邊猛的繃緊腹部的肌肉。
匕首劃過,馬修卻沒感覺到一絲疼痛。
“還好沒破甲。”
還不等他松口氣,刺客舉起匕首再次攻來。
馬修盡力躲閃,再次后撤了一步。
刺客見機,立刻滑步想要從他左側偷過,直撲皇帝。
馬修哪能讓他如愿,放他過去,這戲豈不是白演了。
一伸手,攔住他的去路,然后移步擋在他的身前。
“怎么回事?出刀速度比昨天昨晚快太多了,力氣也不小。”
抓住刺客兩次攻擊間的空當,馬修左手揮拳逼退了刺客,摸了摸身上多處被劃撥的盔甲。
稍一喘息,刺客再度殺了上來,隨著馬修的阻攔,刺客反倒冷靜了下來,揮刀的速度一刀快過一刀,下下都往馬修沒帶頭盔的腦袋上招呼。
一時間險象環生。
刺客出刀奇快,馬修雙手護住頭部,左右躲閃。
冷不丁的,刺客忽然抬腳就踹,正中馬修小腹。
腹部雖有盔甲抵擋,但此時的刺客力氣不小,驟然受擊之下,馬修忍不住佝著背連退兩步。
刺客趁機跟上,一把匕首直扎面門
生命受到威脅,馬修避無可避,本能的,左手急速抬起,迎向匕首,腦袋向右躲避。
鐵環崩散,匕首長驅直入。
透過手掌,擦過臉頰。
“哼嗯”
馬修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悶響。
太痛了,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傷。
一咬牙,馬修兇性畢露,一發狠,左手握拳連著刺客的右手和匕首一起拽住,而后雙腿一用力把自己當做武器撞向對手,砰的一聲,刺客被馬修壓在了身下。
咬著牙,紅著眼,馬修不顧刺穿左手的傷勢,用蠻力死死控制住刺客持刀的右手,另一只手攥著癢癢撓,握緊拳頭,一下一下的往下狠砸。
沒兩下,癢癢撓折斷。
但馬修依舊未停手
“行了,已經死了。”
沙發上,皇帝看了看濺的到處都是的血跡,一臉嫌棄的喊道。
馬修仿若未聞。
一下一下
經驗值12000
您已升級
連續兩下,系統提示響起,馬修愣了一下,渾身放松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刺客的尸體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會兒后。
馬修忍著痛,用右手掰開了刺客的右手,握住刀柄想要把它拔出來。
“別動,等我叫”
還未等皇帝說完,車門一腳踹開,四五個守衛持刀而入。
一進門,就看見馬修坐在以賽亞子爵的尸體上,都愣住了。
一瞬間后。
守衛們反應了過來,迅速持刀把馬修圍了起來。
見狀,皇帝一皺眉。
“跪下!”
一聲怒喝,守衛們紛紛拄刀低頭,面向皇帝半跪而下。
“為什么現在才進來。”
皇帝望向幾人,淡淡的開口。
沉默了數息,領頭的守衛結結巴巴的說道:
“刺,刺客有同伙,我們,我們被攔住了。”
“嗯。”
皇帝平靜異常,繼續問道:
“幾個人?”
一時間,守衛們的頭壓得更低了。
“兩,兩個。”
“嗯,兩個。”
皇帝咬著牙點了點頭,慢悠悠的拿起手邊的酒壺,抬手放在了自己眼前。
“兩個。”
皇帝嘴唇呡緊,全神貫注的看著壺身上以金線簪刻的徽章,那是獵鷹騎士團的標志,也是他的個人紋章。
“兩個!!!”
酒壺被突然間暴怒的皇帝用力丟在了領頭的守衛身上,驚的不知何時落在他肩上的風語侯爵騰空而起,飛回了鳥架上。
隨后,皇帝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車廂隨即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后,皇帝似乎平復了怒氣,再度開口問道。
“是誰搜查的以賽亞,嗯?”
“是,是我。”
領頭的守衛左側,一個年輕的守衛渾身顫抖著小聲答道。
“好,來人!”
又是五名守衛應聲而入。
“陛下。”
“絞刑。”
皇帝一指年輕的守衛,而后移動手指,指向領頭的守衛。
“斬首。”
“陛,陛下”
求饒、哭泣,無法挽回皇帝的命令,只會讓他感到厭煩。
“拖下去,回去以后你們統統滾回家去,法塔羅停薪半年,換些人過來,再讓特萊醫師過來一趟,都滾出去吧。”
說完,皇帝以手扶額,閉目養神了起來。
守衛退下。
很快又有五名侍者走了進來,拖走了尸體,利索的把車廂打掃了一遍。
沒多久,一個挎著箱子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他手被刺穿了,給他包扎一下。”
等中年人行禮過后,皇帝指了指馬修,命令他為馬修醫治。
皇帝的醫生明顯就比克萊丁的要靠譜許多,起碼這“酒精消毒”還是做到位了的。
包扎完畢,醫生退出車廂。
“你一來就沒好事?”
皇帝狠狠的瞪了馬修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
馬修抬起頭來,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風語侯爵,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琢磨了半天,開口說道:“昨天有人想在晚宴上刺殺我倆,我們以為是馬斯總督干的,想來告狀的。”
一句話說下來,都是真話。
“告狀?呵呵,這個詞用的好,可惜,馬斯沒這個膽子刺殺我,以賽亞更沒有。”
皇帝輕蔑的一笑,也不知是在笑誰。
“這么說,這件事,你并不知情咯。”
“知道一點點,我只知道,昨晚的以賽亞子爵很正常,今天早上確實有些不一樣。”
馬修依舊全以真話跟皇帝應答。
皇帝冷冷的盯著馬修看了一會,點頭了點頭,隨后閉上了雙眼。
馬修這時也松了口氣,這算是過關了吧,那只鳥好像也沒什么反應。
“陛下。”
這時,門外傳來了呼喚聲。
“進來。”
隨后,一名侍者走進車輦,規規矩矩的行禮,得到皇帝許可后,小心的走近皇帝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皇帝聽著點了點頭,揮手讓侍者退下。
“你也先回去吧,好好養傷。”
隨著侍者退出車廂,皇帝也讓馬修先行離開。
聞言,馬修微微一愣。
啊?就這樣?什么表示都沒有?
“哦,那大哥,我”
馬修猶猶豫豫的站起身來,行禮準備離去。
“這個給你,接著。”
這時,皇帝抬手丟了一件東西。
馬修慌忙接住。
奇怪的鍍金短木棍
重量:1.8
鈍擊:19
速度:118
攻擊范圍:30
馬修看著手中另一把“癢癢撓”,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走吧。”
皇帝一揮手,沒再理會馬修。
馬修再次行禮致謝,臉色憂郁的慢慢往外挪動。
挪到車門口時,馬修實在忍耐不住,回頭開口說道:“大哥,要不,這個東西我就不要了,你還是給我升個官吧。”
“呵。”
皇帝玩味的笑了笑。
“走吧,走吧,忘不了你,過幾天就給你升官。”
“誒,那您可得記得。”
這回,皇帝沒有理他,拉下臉來又一次揮手催他快走。
馬修離去,車廂內再無其他人。
安靜了半晌,皇帝突然開口問道:“他說的都是真話嗎?”
“他情緒變化很快,但,我能感覺到,他說的都是真的。”
風語爵士再一次從鳥架上飛落,停在了皇帝肩膀上。
“又是精靈,又是這群不長記性的。”
皇帝嘆了口氣。
“算了,不說這些了,倒是那些守衛真讓人越來越失望。”
“必然的結果,你給了他們父輩一個好出身,他們的父輩則給了他們遠超常人的生活條件,安逸最能磨滅人的勇氣。”
頓了頓,風語爵士看向皇帝堅毅的側臉,繼續說道。
“對了,你那樣隨意的殺了他們真的好嗎?他們背后的家族可不是二十幾年前的那些小可憐了。”
“哼,殺就殺了,他們敢怎樣。”
“陛下,他們怕你,怕你的皇儲嗎?”
沉默半晌。
皇帝悠然嘆道:
“當初設立總督制,確實有些武斷了,時不我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