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邢育森聊過以后,陳海發現這個世界的戰法有點像是炎黃的槍械。
普通人知道也知道,有些喜歡的人甚至還可以說的頭頭是道,但真用過,真懂的人并不多。
可惜現在處于緊急戰時,按照規定,不準飲酒,否則陳海還可以想辦法灌邢育森幾碗酒,看能不能搞點猛料出來,再怎么說也是個九品的捕頭,知道的事情應該比普通人會多上那么一些的。
深夜,縣尉帶著自己的親衛就待在城墻上,做著警戒,在走過一個口子后,縣尉手不經意的放到了城墻的外面,然后松開掌心,一個不起眼的小紙團從他手中滑了下去。
緊接著,小紙團好像被黑暗一口吃掉一樣,直接憑空消失不見。
第二天早晨,這次陳海睡的不錯,畢竟是參加了守城戰的人,該有的待遇還是有的,至少不用跟社會閑散人員住在一起了,雖說輔兵的臨時安置點不怎么樣,但至少安全性好上不少。
只可惜的是,那討人厭的梆子聲還是響了起來。
那群弄不懂目的的叛軍又來了,就跟打卡上班一樣準時。
已經明白了縣尉招人就是為了招收人肉盾牌以后,陳海很想說,你們愛找誰找誰去吧,在下不奉陪了,可惜,被征召了以后,再次脫離就要等到戰爭結束了,最起碼要等到局部戰爭結束才行。
手里拿著毫無安全感的大刀片,陳海默默的站在自己原來的位置,看著遠方的叛軍,這群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呢?真就打算這么一點一點耗死十八里鋪的守兵么?
其實也不是不行,只是對方需要滿足幾個條件。
第一、周圍的縣鎮不能有任何人來支援。
第二、他們擁有無限的糧草和箭矢。
第三、十八里鋪的兵都是傻子,完全不懂變通。
顯然最基礎的這三條沒有一條是會發生在現實當中的。
昨晚整晚,陳海是睡的挺香,但是城里有那么一批人是沒有睡的。
那就是鐵匠鋪的那些師傅和學徒,他們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在所有還能夠使用的木盾外面包裹了一層鐵皮,再加上昨天粗制濫造了一批劣質木盾,想來今天,這些叛軍還想得到同樣的戰果是在做夢。
藏在這雙重盾牌后面,陳海的安全感大大提升。
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之后,一些弩手開始通過預留好的射擊口對叛軍發起攻擊。
這個時候陳海也算是見識到了他想象當中的武俠世界,對方的將領那一手刀法使得相當不錯,零零散散的弩箭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我們這邊的縣尉呢?’
看著對方將領大發神威,陳海突然想到這一點,然后微微扭頭看了兩眼發現縣尉已經不見了,連帶著他的親衛隊一起,現在城墻上最顯眼的竟然成了邢育森這個捕頭?
正在疑惑之時,遠處冒出一排小黑點,同時還有一個顯眼的旗幟。
瞇起眼睛看去,旗幟上大大的一個婁字。
援軍到了,婁千總的隊伍以騎兵為主,陣型也
是相當的整齊,就這陣型要是放在現代戰場上,那就是一群等待槍斃的靶子,雖然現代也不會存在上戰場的騎兵就是了。
緩步前進的騎兵給的壓迫感還是很足的,叛軍的陣型一下子就亂了下來。
陳海借著自己5.2的眼睛,看到對方將領似乎大罵了起來,在口吐芬芳過后,隊伍稍微整齊了一點,在調整的時候,叛軍也急速的完成了前隊變后隊的陣型變換,直接朝著不遠處的森林撤退。
婁千總手中長槍一揮,一陣猛烈的黃色光芒從他的身上綻放而出,直接覆蓋了所有的騎兵。
戰法速戰速決!
經過戰法加持后,所有騎兵的速度猛地抬高了一截,幸好這些騎兵都是跟著婁千總訓練過的,換成一般的新兵,現在應該已經跌下馬了。
幾百騎全速奔跑起來的騎兵帶著黃色的光芒化作一道洪流一般,直直朝著叛軍的方向發起沖鋒,就在陳海準備高興的時候,他卻發現婁千總的隊伍好像偏斜了那么一點點。
隨著沖鋒距離的拉開,這種偏斜更加明顯了,這么一看,一比,婁千總這次的沖鋒根本就不是沖著叛軍去的,而是沖著叛軍右側三十度的一塊空地?
在陳海疑惑之時,發現不對的叛軍將領臉色變的煞白煞白的,戰法的光芒立刻從他的身體中涌出,可憐的幾十發箭矢射向已經完全奔跑起來的騎兵,直接在周邊就被黃色洪流給沖成了碎片一點作用都沒有體現出來。
轟!婁千總的這一次沖鋒好像打開了什么怪異的開關一樣,憑空的城墻外出現了三支軍隊,其中一支正對的就是騎兵的鋒矢位置。
這三支軍隊的數量都不算多,四四方方的一算,大概也就是兩百多人的樣子,加起來七百人左右,這些人已經足夠把十八里鋪給直接拿下來了。
但他們想做的決不是拿下一個連城池都不算的小地方,他們這些依靠戰法伏兵隱藏起來的軍隊就是為了埋伏一手婁千總,而明面上的叛軍其實是用來吸引十八里鋪里人的注意力。
在這些伏兵現身后,十八里鋪的城門突然打開,四大神捕之一的追風帶著縣尉以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兩百刀盾兵現身,縣尉的手里還提著一個人頭,這是他親衛隊當中的一個叛徒。
在叛軍大張旗鼓的攻打的時候,縣尉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信任的親衛隊的一員竟然是叛軍的人,說是把傳令兵都派了出去,但其實是一個不剩全部送去了地獄。
這一次要不是追風有點擔心郭芙蓉的安慰跟著婁千總一起往這邊來,就真的被對方給得逞了,在發現了傳令兵死去時留下的一些隱秘痕跡后,追風毫不猶豫的一個人靠著輕功,先來到了十八里鋪。
趁著叛軍退軍的時候從主攻方向的背面翻了進來,再“借”了一套縣尉親衛隊的衣服和縣尉商量了一下,再加上婁千總的意見,最終定下了這個將計就計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