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頓時,又是一枚弩箭沿著剛才的軌跡射出。
“啊!”而那斥候亦是嚇得一哆嗦,被其上的反作用力嚇得一震,連忙松開了按鈕。
“對,就是這樣,等你看到那里有人的時候,按下去就行了,方向什么的,不需要動。”江勝語重心長地說道。
“諾。”斥候急忙應聲答道。
旋即,十架重型連弩依次擺開,頓時城墻之上,亦是呈現出了驚人的傷亡。
“這是怎么回事!”守城的將軍很是焦灼地喊道,他完全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有一小片,跟中了邪似的,一過去就倒下。
此時那正中一塊,已然是成為了死地,所有的軍士都畏而不敢前進。
“都去,堵住啊,敵人要上來了!”那將軍怒喊道。
“不行啊,將軍,哪里直接站不住人啊,你看他們。”一名近衛應聲喊道,指了指瑟縮不前的眾多軍士。
果然,此時所有的軍士盡皆是畏縮不敢上前半步,唯恐被那可怖的弩箭給釘死!
“都給我上,誰不上的,督戰隊伺候!”那將軍劈了一個身邊的軍士,繼而怒吼道,當先走上前去。
見此情景,看到一邊那虎視眈眈面色狠厲的督戰隊,眾軍士再度開啟了赴死之路。
“是那些玩意搞得鬼!”將軍自然是眼尖,第一時間認出了問題的根本。
蹭……
又是一道弩箭襲來,將軍面色微變,刀鞘硬磕,徑直生生將那支來勢洶洶的弩箭給砸偏了!
不過與此同時,將軍亦是面色轉化為了深深的震駭,此時他的左臂通紅,深深的痛感傳來,強行舒緩著氣血,將軍卻是再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就方才那一下,已經讓他意識到了弩箭的恐怖殺傷力!
而見此情形,下面的斥候亦是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竟然還真有人硬接下了這可怖的一弩箭!
蹭……
又是一支……
將軍的面色巨變,急忙一側身避讓過了這一箭,看到弩箭硬是釘入了背后的城樓之中,將軍的面色也是越發的鐵青。
受到風力的影響,到是沒有出現弩箭刺弩箭的現象。
“拿弓來!”將軍靠在城墻后面大喝道,頓時一名親兵匍匐著,將寶弓呈遞了過來。
將軍一偏頭,頓時又是一支弩箭擦肩而過,嚇得將軍一臉的冷汗。
不過趁著這檔口,將軍的大半個人探出了城墻,拉弓,嗡……
弓弦回響,而一瞬之間,離弦之箭飛奔著那斥候而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斥候頓時倒地。
頓時,這連綿不斷的攻勢,中間斷了一截。
果然!
見此情景,將軍亦是心中大定,似乎命吧里問題所在,連珠箭蹭蹭射出。
咻咻咻……
不過,早在那斥候死的剎那,江勝亦是有了防備,一聲令下,數名輪回者伴隨著軍中力士,齊齊巨盾站在了那幾名斥候的身前。
當當當……
金戈撞擊之聲不絕,不過顯然,全部擊打在了巨盾之上。
見此情景,將軍的面色再變,他的巨弓射程遠,威力大,才能有這般的效果,可是尋常軍士可做不到這般的射程,而剛才的幾箭,竟然一箭也沒能建功。
咻……
破空之聲傳來,下意識的警覺令得將軍再度色變,往城墻后一靠,赫然便是之前被他殺死的斥候的位置上,已然是頂替了新人!
這……
頓時將軍的心里,復雜的很,他萬萬沒有想到,那般的可怕物事,尋常軍士竟然也能夠使用!
凡戰爭器具,越是偉力無窮,便越是需要復雜的演練,可是很明顯,重型連弩已經超過了這一范疇!
而看著自己一露頭,便是一根巨大的弩箭直直而入!
這……
將軍的心已經寒了,縱然他躲得了,可是那些前仆后繼的軍士們可是萬萬做不到如他一般。
“不許退,不許退!”城墻之上已經亂了起來,眾多軍士看著一片一片的死在那弩箭之下的同袍,早已經徹底膽寒,紛紛后退,而這般,自然也是引發了督戰隊的怒吼。
最終,一名軍士還是試圖強行逃離,被督戰隊斬殺當場,一般而言,這種情況,足以震懾住那試圖后退的軍士。
可是……
“碼的,這根本沒法打!”
“這不是送死嗎,我四哥已經被釘死了你們還想咋樣。”頓時有軍士發了牢騷。
不妙……
將軍下意識地想到,
“五弟!”一聲悲痛的怒吼,卻是那被督戰隊斬殺的軍士的兄長哀嚎。
這一地的軍士,大多是從一個地方招募的,彼此之間大多有著或多或少的血緣關系,再加上之前的那般慘烈戰況,早已激起了所有人的反抗情緒!
“我不打了!”
“橫豎是個死,你們要是不讓我們走,那大家一起拼了!”不少軍士紛紛叫嚷到,漸漸地,最初的原因已經不記得了,最終,督戰隊同軍士之間展開了火拼。
偌大的城池最終還是被拿了下來,而守城將軍,曹操麾下大將樂進,卻是自刎當場。
啪……
茶盞跌落,曹操面色亦是大變。
“陳留丟了,樂進死了!”曹操喃喃地說道,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曹操頗為氣急的喊道,他萬萬沒有想到,戰局竟然陷落的如此之快,之前并州呂布的敗亡,他也放在了心上,時常以此來鞭策自己。
可是輪到自己的時候,自己竟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這不由得令得一向自負的曹操深感挫折與不甘。
“丞相,還是保證身體要緊啊!”一邊的謀士急忙勸說道,不過旋即卻是面色巨變:“丞相,丞相!”
曹操赫然已經捂著頭,面色滿是猙獰……
“果真,許都朝廷完全抵擋不住劉虞的大軍。”劉表看著手中的信報,反倒是慶幸地說道:“幸好沒有同那曹阿瞞結盟,這才多久,竟然就被北方朝廷近乎統一了大半!”
“那,刺史大人,我們荊州?”一邊的蒯良似乎意有所指。
“蒯良,你幾個意思?如今我荊州便是戰火中的一片凈土,百姓安居樂業,怎么能夠輕易卷入紛爭?你難道不知道明公一向不愛插手爭霸之事?”聽到蒯良似乎想要說什么,一邊的蔡瑁急忙呵斥道。
“你……”蒯良亦是一陣的氣急。
“刺史大人,斥候稟報,張津又起兵意欲向著我荊州而來。”一名官員匆匆入內稟報。
“哼,好一個老匹夫,當真是不知死活!”劉表聽聞此言,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更是大喝道。
他面對著北方朝廷極為無力,而坐擁一州半兵鋒正盛的曹操他也不愿意得罪,此時聽聞交州牧張津竟然想要過來摸虎須,頓時是氣急了。
昔日劉表意氣風發的時候,宏圖大略之下平定了荊南,卻是同交州牧張津也結下了梁子,張津三番五次對劉表動兵,只是區區交州,偏僻之地,又如何能與人杰地靈的荊州想必,故而大軍屢次折戟,竟是沒能夠給劉表帶來多少損失。
故而,在劉表的眼里,張津的分量屬實是可有可無,可是沒想到,這么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竟然在自己最煩躁的時候跳出來找事,委實令得劉表怒火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