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一時之間,疑問亦是浮現在了江勝的心中,的確,現在的情況似乎頗為的棘手,對方明顯的意圖就是在惡心你,如果你真的理會他們了,因此導致自己方寸大亂,那毫無疑問對方就是勝利。
可是這般的惡心人,效果也的確是顯著的,的確,青丹坊的生意大跌,近乎人氣出現了明顯的喪失,而且在城中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口碑,正在不斷地下滑著。
這樣一來,對于整個青丹坊而言,都是一個打擊,當然,這對于那丹藥聯盟并不是沒有代價的,這般的行為,雖然并不觸犯城規,但無異于是在規則之上跳舞,不斷的挑戰著底線。
這般的行為,自然不會討喜,難免會引起統治者的反感,況且,這樣一來,敗壞的可不僅僅只有青丹坊的信用商譽,對于他們自身而言,同樣是一個巨大的傷害,堪稱是兩敗俱傷,畢竟,大家都是生意人,誰也不是那些地痞流氓,這般的行為,卻是有些過了。
不過對于丹藥聯盟,但凡他們還擁有一絲一毫的別的方法,都不會選擇一條這么激進的道路,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青丹坊出品的大量丹藥,物美價廉不說,出貨量更是尤其的大,近乎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壟斷了城內中低端市場,這樣一來大家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可是別的方法,青丹坊背后也不是沒有底蘊的,他們試圖采取過各種手段,無論是壓價還是做活動亦或者是從城主府那邊入手,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然而收效甚微,青丹坊依然是外甥打燈籠——照舊。
這般下來,不得已,丹藥聯盟只得采取了最為激進的做法,打算兩敗俱傷,至少是讓青丹坊有所顧忌,只是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所以說,”江勝低聲喃喃道,眸中閃爍著淡淡的精光,不斷念叨著什么,手指在馬車之上的玉案上寫著什么,一邊的黎萱打量了幾眼,卻是“青丹坊,丹藥聯盟”幾個字,顯然,江勝的內心不是表面那般的淡定。
“淦,那就硬碰硬唄,”最終,片刻的猶豫過后,江勝還是惡狠狠地說道,畢竟青丹坊要發展要壯大,支撐起他的利潤來源。
而雖然丹藥聯盟沒有做錯什么,甚至就算是現在這個事情,也沒有真正醞釀成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江勝也必須想辦法將對方徹底趕出陽師城,畢竟陽師城內,他青丹坊一家,足夠供給所有的需求,這便是他的底氣所在,其他的煉丹作坊,根本不需要。
至于其他需要考慮的因素,他自問,那個便宜老爹應該是能夠扛得住的,一尊武道宗師,終歸是有著極強的震懾力的,故而哪怕是他徹底壟斷了陽師城內的煉丹坊,只要沒有做什么過火的事情,還是能夠壓的下來的。
只是,怎么硬碰硬,也該考慮一下,畢竟,底線還是在那里,不能夠在城內發生械斗,不然便是主動招惹官府,大夏朝廷的震懾力還是極強的,雙方都不想要觸犯底線。
那么……
巍巍陽師城,高達數十丈,清一色的金紋云鐵鑄就的雄城屹立在北境之上,蔚為大觀。
“這便是陽師城啊,果真不愧是北方數得著的戰城,遠非羅夏郡的城池可以比擬的,”黎萱不由得微微感嘆道。
“不錯,哪怕是在中域,也沒有多少城池有著這般的規模,而且看著甲士甲胄精良,一個個盡皆眸中蘊精光,斗志昂揚,盡顯精銳之感,這般,遠非那些久居于風月靡靡的中域城池能夠比擬的。
這是真正的肅殺之城,陽師城不簡單啊。”黎孟超卻是中肯地點評了幾分,不過卻是令得江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說真的,一直說北境毗鄰北蠻,武風昌盛,武風他了解,但是傳言中的殺伐不斷,他還真的沒有怎么見識過,似乎,他的確過的便是膏粱子弟的生活,沉醉于風月犬馬之中,至于那傳言中的兩國之間的大戰,殺戮成河的戰事,還真的沒有見識過幾番。
不過,這般的北境,還被稱作是苦寒之地,他真的對那中域的公子哥們的生活起了興趣,或許等到以后有空,去中域體驗一下也不錯?
當然,這般的想法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城門進入的很是順暢,赤霄劍宗的威望還是在的,現在不是戰時,也沒有什么檢查的說法,不過這般,也是令得黎萱和黎孟超二人對于江勝的威勢,有了進一步的感觸。
被包圍的很是嚴密的青丹坊,兩幫人涇渭分明,一邊便是那般傲然地坐在桌椅之上,占滿了整個青丹坊,另一部分,卻是青丹坊的人,無視著對方,既然沒有客人,連茶都懶得奉上。
“真的,老弟,還是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吧,不然你們整天做不了生意,我們也在這耽誤事,對大家都不好。”這時候,那包圍之人,卻是有著一個中年漢子開口說道,彼此之間,雖然氣氛十分的緊張,但是并沒有多少的殺意。
大家都是后天境武者,在這陽師城內,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于隨隨便便的打打殺殺,況且后天境武者打殺,在城內也必然被追查到底,這牽扯的可就大了。
因此,此間的氣氛,到是竟然還有著幾分的怪異?
“就是就是,其實我說吧,歸根結底還是你們青丹坊太過于霸道了,但凡讓我們這些煉丹作坊有些喝口湯的機會,都不至于到現在這個局面啊,你們青丹坊的確是生產力極高,但是我們幾大煉丹作坊,也是在場內經營了好久的。
真的碰撞起來,對你我都討不了好,要不,我們各退一步就算了吧?”那后天境的漢子繼續勸到,時不時還瞟了一眼對面的茶樓,很顯然,里面有真正的幕后主使。
“哼,碰撞?之前你們不是試過嗎?結果怎樣?虧得連本都不剩了吧,現在也好意思在這里大言不慚。”卻好似一個年輕氣盛的青丹坊煉丹師,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