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沒,守城軍士上前攔住了。”眾人此時的注意力,自然都在那即將步入隱門的陽師郡眾強者的身上。
“看到沒,還不得灰頭土臉地來跟我們一起排隊。”不少人似乎頗為的期待,畢竟此前陽師郡的風頭實在是太盛了,甚至就連北寒郡眾人,都有著莫名的復雜意味,這一屆的北寒學府,他們北寒郡甚至都還沒有陽師郡的多!
“你說他們是陽師郡的?”有郡衛看到了這一幕,也是顯得有些納悶。
“長武州陽師郡?怪了,我記得之前他們應該是有不少人來過咱們北寒城吧,怎么連規矩都不懂了。”郡衛的言語中,充滿了納悶。
“或許是以為他們這次被舉薦入北寒學府的人數不少,所以飄了吧,”一邊的另一尊郡衛面帶嘲諷地說道。
“好了,無論是什么原因,都莫要失了我們北寒郡的氣度。”一邊的隊正原本是冷眼旁觀,見此情景也是不由得輕叱一聲,沉聲說道。
見此情景,之前那般跳脫的眾多郡衛,不禁微微一凜,也是收起了之前的那般輕浮,變得嚴肅起來。
只是……
“停,出示你們的……葉小姐?”之前那郡衛正是一本正經地上前欲要公事公辦,卻驟然發現了一道曼妙的身影,如此的熟悉,哦,對了,還有那一邊的葉家客卿。
我的天,這兩隊怎么混在了一起了,怪不得……
眾多郡衛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不由得面色微微一愣,不過卻是很痛快地給放了行。
“咦,發生了什么?”遠處看著這一幕的眾人,自然是大為的吃驚。
“他們怎進去了?”見此情景的眾人,不由得納悶了起來,這隱門,不是說唯有那些經過北寒郡特殊許可的,方才可以從此門進入嗎?聽聞這其間的名額,已然是炒到了難以想象的價格。
那一眾來自陽師郡的眾人,難不成還能夠獲得其間的名額?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便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了。
“我的天,難道隱門的規矩有了變動?”
“或者說是北寒學府那邊難不成出了新福利,讓這些被舉薦的學子,可以從隱門入城?天啊,這可是著實的優待了啊。”不少遠處圍觀之人紛紛議論道。
“不會吧,這隱門的規矩,多少年來便沒有破過,況且這些人還不算真正的北寒學府的學子,怎么會有這般的優待?你想多了吧?”另外有人表示反對。
“那眼前的那一幕你怎么說?”身邊的人反問道。
這……
頓時,此人聞言一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見此情景,眾人也是不由得搖頭,心里的疑惑卻是越發的強烈,憑什么,那個陽師郡的一群人,可以走隱門?
當然眾人心中的疑問,那一眾北寒郡的郡衛自然不能過來給他們解答,大家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強烈,但是卻是沒有答案。
“難不成真的是北寒學府給出的新待遇?”漸漸的,似乎沒有人能夠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那唯一略顯的靠譜的答案,似乎也逐漸讓人相信了起來。
在這北寒郡,這般隱門的資格,能夠擁有的或許不少,但是能夠下發給外人的,絕對不多,而北寒學府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一邊的中年人聽聞此言,確實心內苦澀地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這般的說法是極為不靠譜的,他身為藍渙郡的領頭人,可是從來沒有知道這般的說法。
“叔父,你們看那不是陽師郡的人嗎,他們為什么可以從那個小門進入,那邊的隊伍可是短多了。”這時候,北寒城都臨沂測,一個十余人的隊伍中,年輕人開口說道。
“咦,那不是隱門嗎,他們陽師郡怎么可以走那個門?”一個老者亦是不由得微微皺眉說到。
“說不定便是那北寒學府給我們的特權呢!”周邊的聲音很顯然讓的年輕人有著積分的相信,不由得說到,“叔父,我們也走那邊吧,這邊的隊伍這么長,想要排到怕是要不斷的時間。”
“這……”老者自然是大為意動,但是旋即皺了皺眉頭,“這只不過是他們的猜測罷了,如果不是,那豈不是很尷尬?”
“若不是這樣,還能怎的?就憑他們要試卷,怎么可能有車把那資格束縛,莫要猶豫了,這里的隊伍還很長,也有可能只是北寒學府忘了通知我們。”青年略帶急切的說道,竟然這般長的隊伍,讓他這個天之驕子還是頭一次體會到。
這……
聽聞此言,老者也是不由得猶豫了幾番,的確,陽師郡怎么可能單獨獲得這般的待遇?或許真的是北寒學府特地發下的特權不成?
“是啊,叔父,巖子哥說的有道理。”周圍的青年一十紛紛的附和,倒顯得頗有些意動。
見此情景,老者也是不由得微微動搖,“罷了,你們說的有道理,那就走隱門。”
年輕人不由得歡呼啊,周圍的幾名先天境強者亦是帶了幾分的笑意,顯然這般,也是極為合乎他們的心意。
“你們看那邊那是凌海郡的隊伍,他們難不成?“這只隊伍的異動,顯然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怪了,難不成真的是北寒學府特地發下的特權?”看到這凌海郡的隊伍也是向著那隱門而去,眾人亦是不由得紛紛議論道。
“三河,臨走之前,宗門真的沒有接到關于北寒學府的信函?”看到又一支隊伍向著那北寒城的隱門而去,那藍渙郡的中年人也是不由得微愣,莫非當真是新出的特權,只不過自己沒有接到?
這倒也不是一代呢人可能都沒有,畢竟自己來時匆匆,或許真的錯過了什么?
“沒有啊,”聽到自家師叔的問話,一邊的后輩亦是撓了撓腦袋,似乎在回想著什么,繼而帶著幾分確定地回道。
“哦,”那中年人見此情景,也是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怪哉。”
“站住,”看到這一支隊伍有模有樣的,分明也是前來北寒學府求學的隊伍,只是很明顯,對方并沒有葉悠然那般的人物在其中,自然敢于上前喝止。
“這位小哥,我們是凌海郡前來北寒學府的隊伍,我身后的,盡皆是此番被舉薦的天才。”一名凌海郡的先天境強者開口說道。
“估摸著你們也是,沒來過北寒郡吧?這隱門可不是誰都能走的,老老實實排隊去。”那郡衛瞥了這人一眼,繼而說道,言語間都是沒有什么無禮,只是內中隱含的嘲諷與優越感,卻是顯而易見的。
啊這……
“可是……”那先天境強者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那郡衛卻是顯得頗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沒什么可是,趕緊排隊去。”
見此情景,先天境強者也只得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話,心中帶著幾分的無奈與尷尬,重新回到了隊伍里,可是卻是要重頭再排,看著那長長的隊伍,這凌海郡的眾人,自然是十分的無奈。
“看見沒,那不也是被舉薦入北寒學府的?還不是乖乖排隊?總不可能那北寒學府的特權,只是下發給了陽師郡的人吧,”一邊的武者見此情景,也是洋洋得意地說道。
“這倒也是,的確不至于,”不少武者也是點頭表示贊同。
幸虧沒去,這是藍渙郡眾人心中唯一的想法,聽到之前周圍眾人的言語,他們本來也是有著淡淡的想法,要不要去試一試?憑什么那陽師郡可以從隱門進入,他們卻是需要在此間排隊?
不過現在,凌海郡眾人卻是已經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那個猜測是何等的錯誤,只是眾人心中的疑惑也是越發的疑惑了起來,似乎好像沒有任何何時的解釋了啊。
這個問題,也著實是成為了不少人心中的疑惑,但是一時半會得不到解答,眾人也只能夠帶著這個問號入城。
此時的其余諸郡的來此尋學之人,自然是心內越發的滋味難言,畢竟,雙方之間的待遇似乎差距極大,這般下來,很容易給那些在本郡里被奉承至極的天驕后輩們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當然,這些后輩天驕們的心情,在這強者如云的北寒郡,自然很是難以被顧及。
“這條街便是學府街,這里面便是北寒學府的地界了,至于北寒學府的大門應該在這學府街的中央處,唔,可能有點兒遠,既然你們執意先行前往北寒學府,我也不多邀了,”葉悠然指著這一條街難免的寬大的院墻,高聳的院墻配合以特制的材料,足以隔絕先天境強者甚至更高層次的強者的窺探。
而風格卻是簡樸的很,并沒有如何的雕琢,但是但從這墻的材質便可以知曉,北寒學府的財大氣粗。
“這么偏僻?”有人輕聲嘀咕道,本來以為北寒學府這等地界,應該是在城池的中心處才是,畢竟北寒學府的崇高地位,近乎刻在每一個北境之人的心里,可是沒有想到,這北寒學府竟然會坐落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近乎是城池的邊緣了。
“北寒學府,自然不是尋常閉門造車的學府,這一片地界,以至于整個西城區,盡皆是北寒學府的地界,城池一席的大黑山,亦是毗鄰城池,可以說是北寒學府的后花園,甚至連西城墻,都是由北寒學府和少數郡衛共同駐守的。
畢竟大黑山內兇手無數,卻也正好可以借機歷練學府之人。”一邊的葉五山卻是對于這些情況很是了解,開口給眾人解釋道。
聽聞此言,眾人也不由得冷死一口涼氣,這北寒學府果真是非同凡響,這分明便是跟整個北寒城近乎融為一體了,其規模更是大的驚人的樣子。
“那諸位再會,”到過別后,便是各自分道揚鑣,唯有江勝,看著手中的哪一個玉牌,似乎頗有些尷尬,這似乎應該是葉家的信物?
眾人也有莫名詭異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江勝,而江勝更是有些無可奈何地苦笑。
不過卻是也沒有多想,眾人的確沒有到葉家做客的心思,其一自然是葉家家大業大,他們這些先天境強者貿然上門,顯得頗為尷尬,畢竟這只是葉悠然的邀請,而非葉家正式的邀請。
其二自然也是葉家家大業大的原因,這般的北寒郡,如此強盛的家族,身處如此復雜的環境中,與之交好或者結仇的自然不少,盟友也便罷了,可若是仇家,隨便一個也足以讓人吃不消,更別提眾多的先天境強者將眾人到北寒學府之后,可還是要回返自身勢力所在的地方。
屆時,一眾的后輩天驕在這兒,小身板可抗不了太多。
因而,為了完全,自然不能夠隨意表現出對于哪個大勢力的親近,等到此地的脈絡理清之后,方才可進一步定計。
此時的學府街,早已經車馬無數,兩邊寬廣的大街道,絲毫不遜色于城門,清一色的海青石鋪墊,調理整潔而不失大方,縱然是先天境強者全力出手,也難以留下多少痕跡,自然久經車馬壓迫而不變形。
看著這迎來送往的,一尊尊盡皆是奇跡不凡,眾多的先天境強者,此時也都是心里有著幾分的認真了,兩側時不時有著車馬急匆匆地跑過,但是速度顯然限制的很好。
終于,等到映入眼簾的卻是蔚藍色的大門,顯得頗為的怪異,不過仿如冰晶的大門,似乎讓不少人心神一寧,看著那“北寒學府”四個大字,更是心中微凜。
“是報名的還是?”門口一個中年男子說道,繼而抬起了頭,看到這般長長的一大隊伍,顯然也是為之一愣。
“是來報名,由尋學使大人舉薦的后輩天驕,”李清河急忙上前答話,他能夠感受到對方那可怖的氣機,哪怕是經歷了匯海藍靈晶提升不少的他,都有著幾分的危機感,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子,卻是近乎無限接近于武道宗師的絕頂強者,這北寒學府的底蘊,當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