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碗肉湯藥湯,被送入百姓的手中。在幸嘗云的絕對武力壓制與扶正祛邪威望下,任何混亂都沒有發生。
凡是害人的,都必亡于人手。凡是吃人的,都必遭人吞食。
兩具妖蟒軀體都被幸嘗云扒皮,除了獨特的淡金色鱗片被他收藏起來,其余全部給百姓吃掉。幸嘗云要與民同樂,因此也吃下一碗。
……
鄭國,皇宮,寬闊能置數十人的龍床之上,金黃色的帷幔之下,是邪異變態的惡氣與白潤嬌嫩的軀體。身披不倫不類道袍的光頭,享受著一眾王后妃子的服侍。
“鄭王,過來。”國師低沉的聲音在宮殿之中回蕩起來。
一個模樣粗看三十出頭,但是細看皮膚卻松松垮垮,身穿太監服的男人低著頭,爬到床邊,那就是鄭王。
“國師尊者,今天還開心吧。”
“尊者?”國師把高大豐滿的王后丟在一旁,起身俯瞰著鄭王,“你可是王啊,你不要這么低聲下氣,你得有王的風采,王的尊嚴。”
鄭王跪在地上,不停點頭:“是,是,是,國師尊者說的對。我一定會努力保證自己風采與尊嚴。”
“別太著急,等孩子出生后,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不再打擾你們的生活。同時我會賜予你和你的王后妃嬪們至高無上的力量,用來保護這些孩子。”國師慵懶地靠著幾個妃子的懷中,眼眸半遮半閉的開口。
王后聽此,大驚道:“好人,你為什么要走啊,我們可離不開你啊。”
諸位妃子也嚶嚶哭泣著,抱著國師身體不撒手。鄭王連續兩步上前,把臉貼在國師的腳上,大哭道:“國師尊者,您為什么要棄我們而去啊,我一日不能見到國師尊貴的容顏,就心有不安,我實在不能離開您啊。”
國師一腳將鄭王踢開,冷酷無情道:“我叫你來,是在通知,不是商量。你如今的樂趣,隨便找個男人也能滿足,縱然不可能有我這么強,但對你來說,不是依舊足夠了嗎?
何必非要來麻煩我,打擾我!滾吧,今天我不想讓你在旁邊侍奉。”
鄭王不敢反駁,只是膝行而去,三步一回頭,留戀不止。
國師見鄭王離去,大喇喇地站起身來,掌控雙臂,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正氣又變強了!我的判斷果然沒有錯誤,在這個世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邪氣都不可能勝過正氣。
人類畢竟在通界經營了數百萬年,有文明也近萬年了,其中積累蘊含的正氣,簡直是不可估量。
要讓邪氣徹底壓倒正氣,那就必須學會守弱。唯有承認自己的弱,才能更好的變強。我要將邪氣隱于正氣之下,我要將黑暗隱于光明之下,我要將墮落隱于神圣之下。”
國師轉過頭,看著那些醉于原始本能欲望,忘記道德人倫的女子。
“實驗了那么久,我終于有讓你們懷孕的力量。等我的孩子,從你們的腹中降生,他們將會是人的形態。他們健康,高大,美麗,智慧,他們是天然的統治者,一切正義光明神圣的化身。
他們不會因王權而殺戮,他們將是世間最團結的集體,他們只為一個目標而奮斗,那就是潛伏正氣之中,積累邪氣力量,顛覆整個世界。
通界之中那些可怖怪物,將是我的孩子們成就大業的基石。人民會無比地愛戴他們,超過歷史上的一切偉大!”
王后聽著國師的喃喃自語,爬出帷幔,仰望著她所見過最強的男人:“國師大人,您在說什么顛覆呢?鄭國都是您的,什么也用不著顛覆。”
國師走上前,伸手撫摸著他這具身體最喜歡的女人:“獨自降臨通界的我,真的很孤獨啊。如果能有人和我一起分享喜悅與榮耀,那該多好。你們滿足了我很多欲望與計劃,你們很優秀,但依舊滿足不了我的傾訴欲。”
“我不明白。”
王后迷惘地看著國師。
“你當然不明白。”
國師雙手捧著王后的臉。
“你們擁有文明,可那不是我的文明。我想要文明,但一個人又塑造不了文明。我永遠也理解不了你,你永遠也理解不了我。我的孤獨,亙古長久。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追尋生命的最底層的本能,和你交流繁衍與孕育。”
國師的身體,開始一重重變化,展現出其本質。鱗片自細胞表面硬化而成,五彩羽毛從鱗片的縫隙中長出,尾椎骨尖端開始延長,形成蟒蛇一般的巨尾,胸腔逐漸擴大,一顆心臟背后,又有四顆心臟長成。
同時國師那人一般的面容,亦被純粹的鱗片覆蓋,頭頂蜿蜒出巨大的公牛一樣的角。眼睛化作豎瞳,無法表現出人類的感情。
“王后。”
國師依舊光滑,維持人樣的雙手摟向女人的腰間。
“讓我把我最完美的子嗣,未來的王者,送入你的腹中吧。”
……
澤界,圣女峰。
幸嘗云已經回來,為了弄明白如何為燕嬌奴更換脊椎,他必須要回來。至于那通界的事情,自然有諸隆來主持。
對于管理方面,諸隆算是有些經驗。縱然沒管理過大城,但其才能亦夠用。而且這種情況下,有管理大城經驗還活到現在的人未必能夠信任。
所以諸隆,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應該是去找師尊呢,還是找血煉峰?”幸嘗云走出洞府,看了看月亮,“不是每個峰,都有神府大腦無間隙輪換工作的秘法。此時去打擾血煉峰弟子休息,實在不好。”
幸嘗云來到高梧宮中,仔細思索一番,還是向里面走入。
行至最深,只見空蕩蕩的房室中,除了師尊之外,一無所有。
蒲團,熏香,經文,雕像,一切修仙之人洞府中可能有的事物,在師尊的面前,都不存在。
便是四面墻壁,都沒有花紋。起碼以幸嘗云的目力,還瞧不出任何紋路。
“師尊。弟子有疑難之事,不能解決,還請師尊教我。”幸嘗云向前走了幾步,跪在盤膝坐于地面的幸含風身邊,低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