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嘗云將那人體內花粉驅除個七七八八,只因大腦復雜,不能輕動,故他無法完全清楚。不過僅是如此,幸嘗云便已經能讓他恢復正常意識。
“啊金額哦安。”
那人清醒過來,便一邊勉強站起,一邊向幸嘗云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語言不通,畢竟無奈,幸嘗云只能隨手拿起一塊石頭向他指了指,拔起草向他指了指,拿著自己的極光劍向他指了指,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我聽不懂啊!”
那人似乎明白了幸嘗云的意思,便一一指著開口。如此這般,過了一天幸嘗云已經能和他簡單交流。過了三天,幸嘗云便已經精通此界語言,交談全無壓力,只是對一些方言成語還不了解。
那人名為維熙,原來是翠玉國守護神,在墮神花降臨之后,被花粉所迷惑,渾渾噩噩,失去自我,流落至此。在見到幸嘗云之后,他不知為何便起了殺意,突然暴起動手,再被更暴地暴打一頓之后,才消了戰斗意志。
至于竹界體系,幸嘗云也從那維熙口中得到了部分信息,雖然還沒交換功法,但是大概等級卻也知曉。
原來此界體系分為煉氣,筑基,金丹,元嬰,更上又有傳說之中化神境界,是否有人真正達到便是未知了。
當然了,這些等級名字,在竹界并不是這般稱呼,只是幸嘗云翻譯之時,有意這般對應起來罷了。
在煉氣境界,竹界修士和澤界,或者氣界都有相似之處,都是引氣入體,在體內流轉,以各種法門手段發出,造成種種神異效果。
但到了筑基境界便有大的不同,引入體內的元氣會被壓縮為液體,在體內儲存起來。此時力量爆發,則是遠勝于煉氣境界。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竹界修士在修行之時,才會需要極其精微的控制,走火入魔的幾率遠勝于澤界。
而且澤界修士走火入魔還有救治回來的機會,竹界筑基修士一旦走火入魔,那基本就是個人形炸彈,瞬間爆炸。
了解到這一點后,幸嘗云對于竹界如今的狀況也頗為擔憂。若是一個個筑基修士被花粉迷惑之后,腦子全不清晰,各自控制不住體內元氣之液,爆炸開來,這不知又要炸死多少凡人。
而竹界修士在修成金丹之后,體內元氣又液態化為固態,與氣界的氣爆材料相似,但是穩定性會更高,不會輕易爆炸,能夠穩定輸出能量。
不僅如此,他們的金丹還能外附于身形成類似于鎧甲的狀態,全方位的加成自身的各項屬性,就類似于幸嘗云的天兵鎧甲對人的加成一樣。
不過金丹乃是自己修成,與天兵鎧甲畢竟不同。金丹考驗的是自己的修為,天兵鎧甲考驗更多的是自身道德水準,天帝幸嘗云所指定的道德正義,只要堅定執行正義,那就可以召喚,對能量頻率的感應都可以放后再說。
竹界修士在修成多個固態元氣金丹之后,便能夠有機會做到在體內鑄造等離子火花塔。若是能夠成功點燃等離子火花塔,那便能成就元嬰,化作至陽至純之元氣胎兒,作戰之時便是等離子戰體化身,也就是幸嘗云所見的光之巨人。
雖然看著是巨人,但其實他還就是個胎兒,你說這氣不氣人。
不過這也說明了竹界體系之厲害,未來發展潛力之無窮,至于更高的化神是何等狀態,便是維熙也并不曾了解的到。
雖然他是元嬰修士,已然站在竹界頂端,但是對于更強的化神境界,卻是一無所知。雖然他口里提到一個叫奇石的男人,疑似突破了化神,但是信息還是少的可憐,這點讓幸嘗云很是疑惑。
第一種可能,化神境界并沒有人真正達到,只是修士們猜測推演的境界,因此維熙不知也是正常。
第二種可能,雖然幸嘗云已經將自己身份來歷目的全部告訴了維熙,但是維熙依舊不能信任于他,而化神境界又有大隱秘,因此只能假裝一切都不知情,欺騙于他。
第三種可能,那便是化神境界著實高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此等修士一念之間,便可輕易抹去他們在竹界正道所留下的種種痕跡,除去所有人腦海中有關他的信息。不是維熙不知,而是他知道也被強迫不知道了。
至于哪種可能為真,哪種可能為假,幸嘗云倒也不知,畢竟他所認識的竹界修士也就維熙這么一人。
通過一人言語判斷真假,倒也著實草率了些。
“維熙,我想我們現在就應該前往你昔日所守護的翠玉城了。”幸嘗云主動開口道。
維熙躬身行禮道:“幸前輩,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在被迷惑時期的行為,腦子中記憶并不清晰,大概是因為花粉并未驅除干凈的緣故。
翠玉國是我誕生之地,長大之地,也是我一直想要守護的國家。可是我如今卻因為花粉迷惑,連自己做了多少錯事都不知道。
此時此刻,我最當做的還是回去直面我的國家,我所愛的民眾。”
幸嘗云點點頭,然后寬慰道:“其實也許你失去自我的這段時間,并沒有傷害普通人,只是因為有了我,墮神花才要操控你來對付于我。”
說的此處,維熙嘆了口氣,心中自然也是希望如此。
可是幸嘗云卻又開了口:“只不過連你這樣的元嬰修士都能被墮神花所迷惑,那么那些普通人又會如何呢?
我很擔心,他們的肉身靈魂已經成為墮神花的養料。”
此話一出,維熙又開始心中難受起來,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幸嘗云看著他,無比認真道:“我直白所言,只是為了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此去我們所見,很可能是空城一座又一座,你腦內花粉還并不曾驅除完畢,若是心態失衡,便極有可能再度被墮神花所操控起來。
墮神花已經通過你的身體和我作戰過一次,對我有所了解。它若再度出手,你被控制的必定更加深入。我要驅除,肯定會更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