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強忍著眼淚,沒讓其掉下來。
嘴邊有些顫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爸,我……”
“有什么事回家再說。好了,你們幾個是不是在一塊呢,銀川,小蘇?”
電話那邊剛出聲,耳朵靈敏的李銀川頓時回答道:“陳叔在呢!”
“那好你們先玩,明天的時候讓小硯回家看看,他很久沒回家了。”
“好的,陳叔!”
掛掉電話后,陳硯依舊強忍著眼淚。
他一直以來都很強勢,因為好勝心強,他最終選擇了打職業。
雖然是背著父母去打職業,但是也能接受在父母知道后,所對自己的責罵。
但此時,自己的父親電話打過來,非但沒有責罵他,而是以另一種方式關懷他,這讓他一直強勢的心靈直接崩塌。
他沒想到的是,父親知道是自己比賽失利后,心情不好,來打這個電話安慰他。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父親的關懷。
他想哭,但是他告訴自己,不能哭。
他輸了,但他告訴自己,還沒有輸。
這只是過了春季賽,夏季賽才是真正的舞臺。
陳硯緩了好久,蘇離和李銀川只是默默的陪她喝酒,并沒有多說什么。
一夜轉瞬即過。
陳硯從自己熟悉的床上醒過來,腦袋稍微有點疼痛,而且第一時間,視線也有點模糊。
陳硯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腦袋,似乎依稀記得昨天父親給自己打電話。
其余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醒來后,問了一下胖子的具體情況,說是讓他回家一趟。
陳硯從胖子口中得知自己打職業并沒有被父親職責,心里也是稍微放松。
隨后和蘇離說了一聲。
蘇離剛好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身上拉著一個粉紅色的行李箱。
“蘇離姐,你這是要去哪?”
“回家阿,正好趁你回去的時候,我也會去一趟,昨天想了想,我也快一個學期沒有回家了,這次周末正好回去看一看。”
胖子一臉苦水,“阿?那不是說這里就剩我一個了。”
“你還是好好學習吧!爭取高考完也出國深造一下,你這個腦子就應該好好深造。”
胖子聽著陳硯夸她也不追究,直接和陳硯、蘇離拜拜。
兩人還是來到車站。
這里中學到家的距離不算多遠,做客車的話只需要四十分鐘左右,若是做出租車,可能二十分鐘就能到了。
但陳硯一向推崇節能減排,認為做出租車不環保,不如做客車。
所以,兩人最后協商,還是做客車。
一路上,客車因為有乘客上下車的緣故,導致行程很慢。
而且現在已經到了六月份,天氣逐漸變熱,所以陳硯坐在車上出了一些熱汗。
很快,客車經歷一個小時十分鐘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下來之后的陳硯,已然熱的不行。
若不是蘇離在旁邊,很有可能直接脫掉自己的T恤,好好享受一下空氣中流動的輕風。
車站離二人的家不遠。
雖然天氣炎熱,但回到家后,空調一開,涼風便會撲面而來。
沒過幾分鐘,二人來到了一處高檔小區。
上樓。
很快,兩人的家門口出現在二人面前。
這時,陳硯上前敲門,不一會兒,自己的老媽出現在眼前。
“小硯,小離快進來,小蘇你爸媽還有你姐在我家呢,先進來。”
陳硯的老媽叫劉鳴翠,老爸叫陳天行,自陳硯幼時,二人經常在生意方面很忙,所以在陳硯小的時候,經常去隔壁家蘇離和蘇泠玩。
而且兩家鄰居,一直也沒搬過家,二十幾年的老交情都比得過遠方的親戚。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
陳家和蘇家便是如此。
蘇家姐妹的父親是蘇斗強,與陳天行多年的交情。
兩家里在商業也是合作過很多次。
這么說吧,兩家基本上都是那種靠打拼打出來的,而且資產方面也是相似。
陳式烤肉店便是陳家一方面的連鎖店,這只是關于事物產業鏈,其他的陳氏制酒廠、陳氏KTV等,基本上所有帶陳式的都是陳家的產業。
而蘇家,主要打拼的的不是華夏產業,而是國外的一些產業。
之所以之前蘇泠告訴陳硯,陳氏烤肉店不是他家的,就是因為陳天行和他們說過,想要在十八歲之前窮養孩子。
雖然說是窮養,但陳硯生活條件也不差,而且平時陳硯也不亂花錢,直到現在他還攢了一筆錢。
而且俱樂部也說是,過幾天要發獎金。
陳硯想的是,發了獎金后,先要攢錢,然后靠自己買房買車娶媳婦。
畢竟他知道自己的爸媽很辛苦,整天忙里忙外的也不容易,雖然不知道掙不掙錢,但他知道,自己父母整的都是辛虧錢。
所以,陳硯的想法是能省則省。
而陳天行卻是不這樣想,窮養的目的是讓你磨練,養成吃苦的精神,不是讓你去攢錢的。
等你十八歲后,還要子承父業,接國內的這些產業。
但今天,陳硯似乎路子走歪了。
怎么才十七歲,就想攢錢了呢?
這可不行!
陳父雖然知道陳硯愛玩,甚至背著他們去打職業,但他知道這一切后,一點愁眉苦臉的樣子都沒有,反而竊喜。
打職業,就好好打,打不好就回來繼承家產。
陳父很樂觀,他知道陳硯的天賦不差,自小到大,所有的成績以及榮譽他全部記在心里。
所以對于自己的兒子能否接任家產,他一點都不懷疑。
所以,今天趁著陳硯回來,他也準備該讓她知道這些事了。
陳硯進門后,只見自己的父親以及蘇泠的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談笑風生。
而蘇泠看到陳硯和蘇離進來后,頓時叫道:“小硯,妹妹,你們回來了!”
蘇泠一叫,眾人都齊刷刷回頭。
陳硯開始微笑,“爸、叔叔、阿姨……蘇泠姐。”
等陳硯挨個叫完后,蘇離也是順著叫了一圈。
蘇泠見狀,很熱情的走到陳硯的身前,笑容一暖:“哎呀,小硯,兩年不見你都變樣了,蘇泠姐我都認不出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