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于蔡光超的威懾還是很有用處的,至少接下來的時間里面,譚明壽的確沒有再反對過關于蔡光超提出的所有意見,這一點上蔡光超非常滿意,畢竟他只不過是自己擺在明面上的傀儡而已。
但是說到底,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陳紹康這個人,陳紹康現在都已經自己報出自己的身份了,他就是修仙界的人。
只不過陳紹康到底是哪一家宗派的人現在還不清楚,而且現在所有的宗派都知道在論道大會之后,大荊王朝的氣數已盡。即便是想要進行紅塵歷練,那肯定也是選擇去推翻大荊王朝,而不是選擇繼續幫助他們延續國運。
“難道說這個人真的是魔教中人?”蔡光超自己也有點不敢確定。
當然了,不敢確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害怕得罪到別人,因為有一些真正的天才的確喜歡挑戰,尤其是挑戰那些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這樣進行紅塵歷練的話,其實能得到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只不過蔡光超也是九連山的杰出弟子,他都沒有選擇去幫助大荊王朝,可想而知在修仙界所有人的眼中,的確是大荊王朝氣數已近完全沒有幫助的必要了。
夜幕降臨,蔡光超自己流連于營帳之外。
他在思索接下來應該如何行動,才能避免和陳紹康起更大的沖突,在沒有知道陳紹康真實的實力之前,他不想和他起正面沖突,小打小鬧還是可以。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白衣男子來到蔡光超的面前。
此人豐神俊朗,身穿一襲白袍,眉間還有一點黑痣。
“這兩天你做的事情有點太過火了。”白衣男子看著蔡光超如此說道。
“怎么?難道你也想橫插一腳?”蔡光超看著這個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逐漸的變得冷淡起來。
他們兩人是互相熟知的,只不過各為其主,此人并非是譚明壽軍中人士。
白寶英是白龍山的弟子。這一次下山幫助的是一位南方的富商。如今來到寧化山也是讓他挺好奇的。
“你和陳紹康到底想怎么樣?這個我不管,但是你現在和大荊王朝之間的沖突已經白熱化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可能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了,大荊王朝的朝廷現在正在調查,當年南方的科場舞弊案正好牽扯到我的這位主公。”白寶英笑了笑,如此說道。
“我知道你想要輔助的那位主公到底是什么人,當年科考舞弊案也有他的一份力。”說到這兒時蔡光超頓時明白過來,白寶英此次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讓他和陳紹康生死對決,反而是想要借機拖住陳紹康的腳步,讓他暫時無法去調查當年的科考舞弊案。
白寶英看著蔡光超臉上的笑容不變,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此行來到寧化山是為了什么,只不過有些事情不能明說。陳紹康這個人,殺心很重,不是尋常人,很有可能就是魔教人士。他在帝都的所作所為,我想你早有耳聞。如果讓他真的調查起來,對你我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好處,科考舞弊案之中牽扯的人員太廣了,不單單是南方人士,北方也有不少的牽扯,其中你的主公譚明壽極有可能也被牽連其中。”
這個的確,陳紹康的殺心之重,世所罕見。
如果真的讓他繼續調查科場舞弊案。
可能就不單單是在帝都的范圍之中,整個大荊王朝的疆域內都會興起一場大風暴。而且最關鍵的是,他能又一次打通人才晉升的通道,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地方。
人才晉升是國運之本。
國運是牽扯了很多的東西,其中人才是重要的一環。
簡單來說,所謂的國運是多種綜合的東西,比如說統治者腐朽黑暗無能就很容易導致國運破滅,也比如說人才晉升無門,這也是國運衰敗的征兆,甚至是說制度本身出現了問題,都是出現國運衰敗的最主要原因。
而現在陳紹康在做的事情可不簡單,只是在提升大荊王朝的國運,將他從深淵之中拉回來。
這樣的手段一旦讓他真的做成了,那就麻煩大了。
國運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反而是在不斷的變化當中,所以在論道大會結束之后,人們依然相信在三十年之內,大荊王朝依然會有一定的生命力存在,卻沒有想到陳紹康居然在這個時候蹦了出來,而且選擇了幫助大荊王朝甚至開始幫助國運提升。
“你們宗派那些老東西怎么看?”蔡光超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煩惱,但是他心里面清楚,如果真的讓陳紹康做什么這件事情,那麻煩可就大了。
白寶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奈起來。
“我們這些弟子紅塵歷練,長老們怎么可能插手呢?”
“這可不一定,誰都知道修仙界當中白龍山是最護短的,怎么可能不會插手其中?”蔡光超在修仙界的時候曾經吃過白龍山的虧,自然知道白龍山的規矩。
“那只不過是你道聽途說罷了,如果不然的話,為什么我到現在為止,還在輔佐一個南方的富商?而不是選擇和你一樣從北崛起直接起義?”
“可能是你的層次還沒到那個時候吧。”這話就是在完全嘲諷白寶英能力不足了。
白寶英當然能聽得出來這話的含義,只不過他現在不想計較這些無聊的言語之爭。
“我只不過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情而已,你想怎么做看你的意愿,能不能拖住陳紹康回帝都的時間,一切都在于你的身上,而且陳紹康既然能殺了申廣和,就代表著他自己本身的修為能力也已經達到這個凡間的極致。”白寶英搖了搖頭。
能說的就這么多了,他這次深夜來到寧化山就是為了告訴蔡光超這個消息而已,至于說其他的他反而就已經不在乎了。
試想一下,單純憑借武力來說誰會是申廣和的對手?
而陳紹康能做到一擊必殺,這就很可怕了,正常的修仙之人對于武人的各種力量所熟悉程度還是不夠高的,陳紹康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是極其恐怖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