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過于耀眼,我都有些不敢看啦!”徐君羽捂住雙眼說到。
面前的小姐姐,似乎被徐君羽這副表情逗樂了,用略帶羞澀的表情說:
“徐小弟,姐姐和你說了多少回,面對現實。
你所謂的那個時代,也許壓根兒不存在,也許真如你所說,你來到了一個平行世界,但不管怎么樣,你也只能接受!”
聽了此話,徐君羽不情不愿地睜開雙眼,然后,默默地爬到姐姐的身邊,繼續開始之前的工作——繡畫。
所謂的繡畫,就是將用刺繡技法,將人物肖像繡畫在繡布之上,這是r星詹布國的一種古老傳統文化。
可是,貌似后面的人都不會了。
因為,后人往往過于依賴高科技,言必人工智能。
刺繡作為連最為古老的傳統手工藝,后面的時代,已經沒幾個人會了!
在高科技發達的后代,誰會沒事兒去整這玩意?
要知,繡畫比油畫還要復雜,人們有那么多的功夫,不如擱家里吹著空調打打游戲,做做直播呢?
也就是說,以徐君羽的智商,雖然他會刺繡這們絕活,但是,自從他飛升仙界之后,就發誓再也不碰啦。
畢竟,刺繡對于他來說,是一段永遠不愿提及的記憶,再來,他有仙法傍身,干嘛瞎折騰自己?
然而,一個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擺在徐君羽的面前。
是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徐君羽已經回到了過去的年代。
r星的人文歷史,徐君羽到了詹布國后,多多少少也學到了不少。
目前,徐君羽所處的年代,是姚皇建立詹布國之前,屬于瞻仰帝國時代。
那么,這又是為什么呢?
難不成,徐君羽被鄭蕓坑了,給他的坐標有誤?
當然不是!
看徐君羽所處的方位,不正是詹布國嗎?
人家神秘女神,可沒有坑徐君羽,給得坐標,如假包換,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這算什么事兒?
時間穿越?
說是時間穿越,那就是時間穿越。
說不是時間穿越,其實也不是!
具體解釋,過于麻煩,悄悄略過!
總之,記住一點,自從徐君羽施展了空影遁天術之后,他就走上了另類的人生!
在這個時代里,他成了一個普通人。
修為沒有,地位也沒有,等于是,什么也沒有!
如果他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在詹仰帝國不起眼的妓院里,給人當一個最為卑微的繡畫師。
比起以前來,可謂是云泥之別。
轉世投胎時的徐君羽,那怎么說也是詹布國勢力龐大的徐家貴公子,從小到大,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別提有多快活了。
再看看這一回,那真是,要多悲劇,就有多悲劇。
對此,徐君羽一開始是抗拒的,甚至是不想面對的,可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沒了修為,他就不能辟谷不食,必須得為了填飽肚子而奔波。
在詹仰帝國時代,像徐君羽這么大的年紀,如果沒有功名在身,基本上和做官無緣。
從軍,他不想,種田,他又沒有。
繞來繞去,可能也是餓得沒辦法,最后,一咬牙,一跺腳,跑到這家名為飄香閣的妓院,當一位卑微的繡畫師。
沒辦法,為了生活,他只能如此。
這時,姐姐見徐君羽畫得出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我美嗎,徐小弟?”
被對方的媚眼勾得有些犯迷,所幸徐君羽尚存著一絲理智,干咳了兩聲,他一便信手運針,一邊笑著說:
“美,實在太美了,姐姐,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咯咯,既然這樣,那一定要用心繡畫哦!”
“放心,包在我身上!”
遽然,一聲冷哼,傳自門外。
兩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老鴇彤姨。
她一進屋,啥也不說,鐵青著臉,揪著徐君羽耳朵往外拖。
“哎喲,疼,疼,姨,您能不能輕點?”
將徐君羽提溜到一間廂房后,彤姨開始板著臉,大罵:
“好個吃白食的,老娘是看你可憐,才把你從大街上撿回來,現在長本事了,是吧?”
彤姨一邊說,一邊用中指輕輕戳了下徐君羽的后腦勺,繼續叫罵:
“吃起窩邊草了,是吧?敢動我家女兒了,是吧?”
徐君羽沒有反駁,只是朝彤姨笑了笑。
“笑,不要笑了,姨是見你頹廢,氣得慌,知道嗎?你說你,相貌堂堂,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不想著好好讀書考功名,真是一點出息也沒!”
“考功名,彤姨,您也太高看我了吧?”
“考不上功名,那你也考個官兒當當啊。”
“不了,彤姨,沒有功名,就做不了官,再者,我也不喜歡那一套,咱這個飄香閣,多好啊,多滋潤啊,日子過得,真叫安逸!”
彤姨一聽,似是從鼻孔里吐出一個字:“滾!”
就這樣,徐君羽灰溜溜地被人趕出了飄香閣。
晃晃悠悠,四處游走,不知不覺間,徐君羽的目光,落到一棵棗樹下。
樹上的棗子,紅彤彤,樹下的美人,仙飄飄。
美人呢,正和帶來的丫鬟,用竹竿兒打棗,也沒注意到徐君羽到來。
撩妹大神可能也是狗改不了吃屎,臭不要臉地上前,說是要幫忙。
剛準備揮動竹竿時,徐君羽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到了身邊的小丫鬟上。
一想到,在這個時代,凡是能帶丫鬟的,幾乎都是有身份的人。
而他如果自己打的話,是不是有點丟份兒了?
疑惑之間,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他背著小背簍跑著過來,一把接過徐君羽手里的竹竿,說:
“公子,這樣的粗活兒,還是由小的替你代勞吧!”
艾瑪,好奇怪,好詭異,話說,勞資什么時候有了一位仆人啊?
中年漢子擠眉弄眼了一下,自來熟地揮動竹竿,開始打棗。
真不是夸,這位爺,打起棗來的手法,很是嫻熟。
不一會,一樹的紅棗,被他打下來一半。
隨后,他又以極為迅捷是動作,將地上的紅棗,歸置到小背簍里。
當下,徐君羽撿起一顆紅棗,用手擦了擦,然后,又吹了吹,直到自認為很干凈之后,這才將紅棗嬌羞地遞到美人的面前。
美人沒有接,點頭朝徐君羽致謝后,便使喚小丫鬟,背起小背簍,靜靜地離開。
望著漸行漸遠的倩影,徐君羽抓著手里的紅棗,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以后怎么……”
但見,美人依舊邁著幽雅柔和的仙步,默默地走遠。
或許是小丫鬟對徐君羽起了憐憫之心,在她們一主一仆快要消失不見時,她告訴主人名叫馨緣小姐。
正月初一。
徐君羽和彤姨告了一聲假,來到鎮上唯一的道觀,上香祈福。
完事后,他背著雙手,信步走出道觀。
到了大門外,徐君羽不經意一瞥,那個在他心里刻上印記的美人,就站在道觀的門前,駐足眺望。
在她的身邊,還有兩個熟人,一位是小丫鬟,一位是那位中年大漢。
兩人的目光,也在十分輕松的氛圍中,交織到一起。
頓時,徐君羽不淡定了,但是,當他看到中年大漢向他投來的笑容后,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好!
露陷兒啦!
丫的,沒想到,這位鐵憨憨和她是老相識?
如此一來,那勞資之前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眼見馨緣小姐正笑容可掬地望著自己,這個時候,要裝做沒遇見,明顯不太現實。
稍微思量了一下,徐君羽強自打起精神來,邁著還算穩健的步伐,來到馨緣小姐的身邊,招呼道:
“實在難以忘懷,小姐姐站在這里,就像天上飄著的云彩一樣,一時之間,讓在下難以分辨!”
面對徐君羽這樣的夸贊,馨緣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欠著身,禮貌地回應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云彩居然說話啦!”
沒料到套路這么深,馨緣害羞地用云袖遮住自己臉,“這位公子,在說什么呢,真討厭!”
見成功把對方的心思撥動了,徐君羽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曾經的撩妹大神,那絕對不是吹出來的。
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外加非常獨特的撩妹技巧,將馨緣,不,確切地說,是馨緣三人,哄得歡笑連聲。
而后,徐君羽想再接再厲,邀請馨緣三人一起去鎮上的茶樓小聚。
萬萬沒想到,一個氣質不凡、相貌也不凡的貴公子,絲毫不顧及徐君羽的臉色,很是欠打地走了過來。
這位貴公子來了之后,就和馨緣小姐兄妹相稱,言語之中也很是親密。
撩妹大神徐君羽心里那個氣啊,可謂是相當的大,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當場發作,只能默默地站在
一邊,看著眼前這對男女,你儂我儂。
小丫鬟的童真心,那是杠杠的,不但看穿了,還當著眾人的面拆穿了:
“哎呀,這位大哥哥很不高興的亞子,有那么一點點的小可耐呀!”
大家一聽,表情各異。
馨緣小姐羞紅了臉,那位中年大漢似乎像個傻子一樣,依然朝徐君羽擺出一張詭異的笑臉。
而后來的貴公子,一看也是老油條,只是將眾人的表情稍微瞟了一眼,便立刻馬上醒悟。
“在下刑部尚書程嘯嫡子,程仲達!”
看,他這話一點兒也含糊,貴公子就是貴公子,一上來就和徐君羽拼爹。
不過呢,徐君羽也不帶怕的,他是誰,他可是神二代,什么場面沒見過,怎么可能被這鱉孫給比了下去。
“家父是德高望重的……”
確實,要是他還處在詹布國時代,他說出自己的家世,沒準兒能將人家的囂張氣焰壓倒,可是,偏偏他此刻處在詹仰帝國時代。
典型的同人不同命!
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的徐君羽,自然也被空氣一樣晾在一邊。
見狀,徐君羽也不想自討沒趣,只能擺出一副很傲嬌的姿態,飄然離去。
在回飄香閣的路上,徐君羽罵罵咧咧,壓根兒沒怎么看路。
“哎喲”了一聲,有個倒霉孩子應聲倒地。
“特喵的,是你?”徐君羽被人稀里糊涂地推倒,心卻沒有糊涂,“你們想干什么,不要亂來哦?”
他的修為雖然莫名其妙地封禁了,但是,該有的眼力勁兒,依然還在。
程仲達所帶領的這幫手下,一共有七人,徐君羽稍微看了看,個個都是練家子的,特別是打頭的那位,身高馬大的,不用說,這廝絕對是橫練行家。
真要動起手來,現在的徐君羽,估計抵不過對方一掌。
一想起身上還肩負著太多太多的責任,徐君羽對自己的生命,也是出奇地珍惜,說話之時,還特意用雙手把頭抱住。
霎時間,引得程仲達一行人大笑起來。
有起哄之人,甚至當場吐了徐君羽一頭口水。
可饒是如此,也沒有迎來任何的反抗。
“行了,我們走吧,這種連狗都不如的家伙,不配!”
程仲達臨走之前,不屑地瞥了徐君羽一眼。
這一眼,似乎還是深深地刺痛了撩妹大神的神經,尤其在他的心靈之中,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在這個只看身份不看臉的陌生時代,如果沒有一技之長,是萬萬活不成的。
如果想要出人頭地,沒有特別厲害的絕技,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我就納悶兒了,為什么我的修為,穿越到這里后,就憑空消失了呢?
還有識海當中的鄭蕓,也很無情,眼看著勞資出丑,受盡了人間苦楚,也不出手相處?
哪怕跳出來安慰兩句,那勞資心里面也好受一些,可是這個神秘女神,做事卻如此的絕情。
哼,勞資真的生氣啦!
要不是聽她涮,又怎么淪落到這般田地?
什么空影遁天術,呸,我看就是空影整人術!
虧勞資還那么信任她!
不能忍了,也忍不了!
“鄭蕓,快給我滾出來,別給勞資裝死,我知道,你根本沒睡著,你也不可能看不到我的狀況!”
回答他的,除了冰冷無情的風聲,就是冰冷無情的空氣。
像眼下這種極其尷尬的場景,也不知發生了多少回,現在的徐君羽,連罵人的話,也賴得說了。
因為,他很清楚,沒用!
人家死不搭理,罵再多也是無用,白白吐出那么多的唾沫,可不是他這位愛好環保的人所為!
“好吧,神秘女神,你贏了,我閃!”
話畢,徐君羽狼狽地爬起,拖著沉重的步伐,往飄香閣的方向,慢慢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