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家的宅子很火爆。
大院里一大幫的人,正圍著童盼兒幾人,臉上的表情,個個都顯得極為的不屑。
“峽谷白嫖妹,你帶著4個小姘頭,深夜潛入我傅家干什么,難道在你們金窩里玩耍不香了嗎?”
說話的是傅艷婉,此時,她正站在傅志興的身邊,一雙妙目則緊緊盯在門外,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童盼兒一聽到這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往日,她還沒有落難之時,哪有人敢當面如此嘲諷她?
曾經有一個合道境的高手,在峽谷口罵了她一句“峽谷白嫖妹”后,就被她的一大幫兄弟給砍死了,細算起來,這位高手墳頭的草,早就換了好幾波了。
因而,童盼兒也由此贏得了峽谷第一大姐頭的美名,確實,這話一點水分也沒有摻,凡是峽谷里的青年才俊,一窩蜂地為她填詞贊和。
那家伙,那高帽戴得,恨不得從腳丫子到頭發絲都要大書特書一番,反正是,一個又一個的彩虹屁,放得極為的響亮。
傅艷婉作為樣貌和童盼兒不相上下的女人,心里面自然嫉妒得要死,這會兒逮著了機會,自然要狠狠羞辱對方一番。
“幫主,待我將那個妖精的嘴撕爛了去!”
話音一落,就聽一聲慘叫響起。
這名向童盼兒賣乖的大漢,還沒出手,就被一聲不吭的傅志興秒殺了。
剩下的傅家族人,看見這一幕后,紛紛出手,他們有如餓狼撲羊一般,一個呼吸之間,唯獨剩下童盼兒一名光桿。
當時,可把墮落大姐頭給磕磣壞了。
“你們……你們……你們……”
一連三個你們,童盼兒卻終究你們不出任何話來。
她現在很清楚,自己如今形單影只,等于是這群狼里到嘴的小綿羊,隨時隨刻是要被他們吃掉的。
不過,她還心存著一絲絲希望。
那道不起眼的白光,她明明感應到,已經跟著過來了。
可到了如今,為什么還沒有一點點動靜呢?
突然,一陣哈哈大笑聲,傳自門外。
“哈哈……這么熱鬧,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話音一落,他的身影已然懸浮在半空中。
“是你!”
“徐君羽!”
“你特喵的誰啊?”
聲音出不同人之口,有不少脾氣暴躁的人,甚至開了罵。
可是,人家徐君羽是誰,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那我自巍然不動。
現場的氣氛,他早就看出來,不太對!
然而,關他何事?
來之前,神秘女神可是給他說了,要他來觀摩觀摩。
那么,既然如此,徐君羽覺得,自己現在只需帶著眼睛和耳朵,就可以了,至于說,下面這幫人,打生打死也好,爾虞我詐也罷,他都懶得管!
“都別拘著,你們該干嘛就干嘛,不要在意我的!”
徐君羽嘿嘿一笑。
“太過分了,簡直過分到了極點,當我們不存在,是嗎?”
“淦,這是一個孤兒嗎?”
“大爺的,這小子誰啊,兄弟盟,你們有誰認識的嗎?”
“好像和傅小姐她有……”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提了這么嘴。
卻不知,他這話有如深水炸彈一樣,別提有多給力了。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的冷清了起來。
傅艷婉的身份,在他們傅家,一看就不低。
要不然的話,這幫人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走到傅志興的跟前,小聲道:
“少族長,此人怎么處理?”
傅志興的目光在身邊的妹妹一掃,“婉妹,你說吧,這個男人你打算怎么辦,據我所知,他曾經到你的店里住過一宿,是吧?”
傅艷婉臉色微紅,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對著那名魁梧青年說:
“你先把峽谷白嫖妹先解決了!”
在她看來,這個童盼兒對自己的危險才是最大的,而徐君羽則是爭取對象,先留著為好。
魁梧青年一見,先是瞪了徐君羽一眼,然后,霸氣側漏地走到童盼兒的跟前。
此前,院子里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幫手下,就如同雜魚一般,圍繞在兩位挺能裝逼的兄妹身邊。
他們只能一聲令下,便要將到嘴的小肥羊,給一口吞下。
看起來,他們似乎生怕動作晚了一點,從而丟掉一塊肥肉一樣。
只是,他們有所不知,一道白光正轟然而至。
氣勢之足,速度之快,即便是修為高如傅志興這樣的人,也是沒有絲毫的感應。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似乎已然晚了。
就聽轟隆隆一聲巨響,所有的人,除了徐君羽,一同化成了白煙,不帶一點兒殘留。
風卷殘云,都不能形容眼下的狀況。
只能說,真是前所未見之事。
“這……這就完了?”徐君羽懸浮在半空,一副吃瓜群眾意猶未盡的樣子。
眼下的傅家小洋樓,完好無損,哪怕是一丟丟的木屑,都沒落下。
可極其詭異的是,大院里的活人,全都沒了。
像這等只滅人,不毀外物的情景,說實話,徐君羽是第一次見。
如果說,不表示震驚的話,那就不是他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
鄭蕓輕飄飄地來了一句,然后,身影也在眨眼間,飛到了徐君羽面前。
“不是的,神秘女神,我以為還要有一會兒的,至少,在我想來,得和那幫人斗幾場的,你是不知道,那個傅志興的實力,太可怕了!
那家伙,一桿小花槍耍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威,而且,是槍槍要人性命的那種,我曾經親眼所見,他將墮落大姐頭的人,一級一大波的肥羊,切成了西瓜!
所以說,我認為,最少需要幾分鐘的時間,才能將那廝解決,結果卻還是在眨眼間,把人給滅了,不得不說,我是佩服到無以復加!”
“早就跟你說了,不要有任何的意外,你是沒聽見,還是沒有聽到心里去?”
鄭蕓將鬢角一側的秀發一撩,然后,隨手一揮。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被拉進了奇妙空間的徐君羽,明顯還有點蒙:
“為什么突然要將我帶到這里來,外面不是很好的嗎?”
“很好什么?你這個大笨蛋,簡直被你的智商,要氣哭了!”
“為嘛呀?”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徐君羽摸著后腦勺,有點靦腆地說道:
“對不起,神秘女神,我是真不知道,說真的,我覺得我們沒必要溜到這個密不透風的空間里來!”
唰一下,飛到徐君羽的跟前,玉指戳了幾下徐君羽的額頭,然后,方才沒好氣說:
“你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
“這個我知道,神秘女神當然是為了我!”徐君羽不忘記給了鄭蕓一個聲情并茂的“摸頭殺”。
“別摸我!你再這樣動手動腳,小心本女神打斷你的手,然后,用滅掉他們的方式,同樣將你給抹殺了!”
“不是吧,這么狠!”
徐君羽說到這里,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神秘女神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你放心好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隨意惹你生氣了,至于你說我笨,其實吧,我是裝的!”
話到這里,徐君羽笑著摸著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
“嘿嘿,雖然我感應不到威脅來自哪里,也的確不曉得在我們的周圍有危險,但是,我也不是一頭大笨豬,我知道傅家貌似不止那么點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剛才是傅家什么厲害的人物出關了吧?
也只有這樣,以神秘女神之能,也在關鍵時刻,選擇退避。”
“嗨,你這個臭小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剛才為什么還要那樣?你是打算裝傻給誰看呢,真是想不通,你的腦子裝得都是一些什么奇怪的想法。”
徐君羽也覺得自己有點那個什么,光在哪里嘿嘿一笑,不給自己辯解。
哼了一聲,鄭蕓雙眼一白:
“虧你還知道傅家還有高手,也虧你知道自己的小命很重要,我也不想多說什么了,這個事兒吧,就是這個樣了,不說了,也不想說了,你這人,扶不起的阿斗!”
說罷,鄭蕓作勢就要飄然離去。
徐君羽一看,哪里還有別的想法,當即,一步上前,擋住了鄭蕓的去路,而后,誠誠懇懇地說:
“我錯了,神秘女神,我真的錯了,求你好好的,別隨意動怒,你不知道,每當我看到你發火,自己的小心臟,就跳得要命,也不知道,這是得了什么病呢,還是其他什么?”
“呵忒,你就少來吧!還小心臟跳得要命,你就隨意哄吧,告訴你,本女生雖說沒談個戀愛,但是,見過的臭男人可不少!
你現在所展示的一些小手段,我都可以一眼看穿,所以,建議你還是省了那份心思,想想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吧!”
徐君羽一聽,面色也是微微一變,“神秘女神,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神念雙眼直直地盯著徐君羽,就是不開口。
再這樣被人家盯下去,徐君羽相信,自己的小心臟,一定會當場跳出來。
咽了一口口水,徐君羽身子往后一退,然后,試著避開對方的目光,道:
“我不裝糊涂了,神秘女神,我發誓,從今以后我若是膽敢再犯,那么你到時候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吧!”
“裝吧,繼續裝,我就知道,你這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沒什么心思,就是想逗逗你,沒想到,翻船了!”
“你大爺的!”鄭蕓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你這是逗我嗎?”
“不是,我知道不是了,神秘女神,求放過!”
鄭蕓嘆了一口氣,然后,手一抓,一團透明的影像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徐君羽沒有說話,知道這是要給他看的,手一抓,將之貼到了額頭前。
這不貼不知道,一貼卻是嚇一跳。
原來這個透明影像,正是外面的全息影像。
只見,兩名白發老翁正盤膝而坐,手中的法訣,也是在飛速變換著。
一道道的奇異光暈,出現在兩人的周身,仿佛是要將他們兩人好好保護起來。
事實上,卻并非如此。
因為,徐君羽早就感應到,他們現在所處的空間,其實就和兩名白發老翁高度重疊著。
也不要看這些奇異光暈沒有一點攻擊力,實際上,它們對徐君羽和鄭蕓所藏的神秘空間,具有高強的腐蝕性。
看清了這一切,徐君羽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兩名白發老翁的意圖了。
當下,他面色凝重地說:
“這個時候,我們難道不能自動脫離這片空間嗎?”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鄭蕓拍著自己的額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她才不冷不熱地問:“你怕不怕死?”
聽到這個問題后,徐君羽在心里面一陣好笑:
神秘女神這是什么話,是個人,都怕死,好嗎?
不是我有意抬杠,就是她自己也非常怕死,如若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躲在我的識海中。
只不過,徐君羽也明白的很,這些話,他只能爛在肚子里。
不能說,也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異常出來。
得罪人的事,他不做!
更不用說,神秘女神還是他撲倒的女人。
心念電轉,徐君羽決定按照鄭蕓的套路走:
“我不怕死,我要是怕死的話,我就是一只小狗!”
“小狗不小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看上去很尷尬!”
隨后,鄭蕓身影一動,就從徐君羽的面前消失。
說走就走了?
徐君羽一下呆了。
密不透風的空間里,給人的感覺,也極為不舒服。
悶得慌還不要緊,關鍵是,徐君羽的心中,還非常沒底。
長長嘆了一口氣,徐君羽還是覺得,要動動嘴:
“神秘女神,快出來吧?”
無人應答。
過了一會兒,徐君羽又叫道。
對方的反應,還是一樣一樣的。
看樣子,是對方徹底死了心,不想搭理徐君羽了。
既然如此,徐君羽也只好認了,心說,沒招了,反正我也就是一個幫不上忙的人。
不去思考外面的問題,也不管到底死不死。
反正,剛才他也那樣答復了,說不怕死了。
于是,他索性一下躺在地上,開始睡大覺。
呼呼的鼾聲一起,使得整個空間,都顯得愈發的死寂了起來。
此時此刻,外面傅家兩位長老,在不停地交換眼神,而他們四周的光暈,竟然開始不停地閃爍著。
“大哥,我們似乎遇到了硬茬了!”
“是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硬茬子,此人的領域不但有良好的防御力,還有不可忽視的攻擊力,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我們的領域就會吞噬干凈。”
右邊那名被稱為大哥的白發老翁,長長的白眉,微微顫抖了一下:
“不好了,我們趕緊收功,對方的領域已經反超我們了!”
話音一落,他便將手訣一收,人影也跟著朝外面激射。
與此同時,“啊”的一尖叫響起。
原來,不知何時,他已然身死道消了。
變化之快,顯然超出了余下的那名白發老翁所料。
也就是一個愣神的瞬間,原本快要消失的身影,也一下變得凝實。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發老翁一邊說,一邊將一面牛頭大鼓召喚了出來。
“咚”的一聲,一股超聲波,帶著憤怒無比的氣勢,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我是什么人,好像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伴隨著聲音的出現,超聲波驟然消散,白發老翁手中的牛頭大鼓,也轟然破開。
“噗嗤”一聲,一口老血,從白發老翁的嘴中噴灑出來。
可饒是如此,他依舊沒有放棄抵抗。
手中的法訣一掐,凝實的身影,也在片刻之間變得虛幻了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才想起了逃命,晚了!”
光影一閃,一道微小的白光,朝著虛幻的虛影,飛射而去。
“傳世大神,你是數百萬年前的傳世大神鄭前輩!”
“呦呵,想不到,多年未曾出世,還有故人記得我的名諱!”
微弱的白光,也隨著一頓,給了虛幻的白發老翁一絲喘息機會。
“鄭前輩,是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前輩清修,實屬罪不可赦,只求臨死之前,前輩留我一魂一魄于這世間。”
他對傳世大神鄭蕓的秉性還是極為了解的,想當年,她的威名在整個神界無人能及,也沒有任何人敢于忤逆他。
即便是一點小小的犯錯,她也會看在眼里,從而不給犯錯之人任何生的機會。
用她當年的話說,錯就錯了,沒有任何情理可講。
這一次,他們兄弟倆得罪了鄭蕓這樣的傳世大神,自知死罪難逃,也沒敢有過多的奢望。
好在,他也看出來了,如今的傳世大神,顯然修為大不如前,再一個,她的脾氣似乎也變了很多。
最起碼,她沒有立即痛下殺手,說明還是可以談的。
只要留了一魂一魄,那么,這樣一來的話,就不算徹底的生死道消。
當然,有一點,他也是極為肯定的,假如傳世大神不答應的話,那他就不能繼續求她。
正當他焦急等待的時候,只聽鄭蕓的聲音,慢慢地飄了出來:
“既然是故人,那么今天也算是有緣,你可以走了!”
白發老翁停了半響,也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聽見一聲冷哼之后,他才醒悟,隨即告了一辭,便掐動法訣,飄然離去。
望著夜空的滿天星,鄭蕓淡淡一笑:
“多少年,多少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是傳世大神!”
話音一落,她隨手一抓。
一條身影,被她蠻狠地拉了出來。
“哎喲”了一聲,徐君羽從睡夢之中驚醒。
“我靠,我這是在哪里?”
“你這是在哪里?”鄭蕓的身影一動,玉臉快要貼到徐君羽的臉了,這才冷冷地問:“大懶豬,你的神念難道是擺設嗎?”
聽了此話,徐君羽也不敢多嘴多舌,畢竟,自己之前可是將人家給活活氣走了的,可不能再犯渾了。
神念一查,他不由得心中吃了一驚:
喔噢!
一覺醒來,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勞資又出來了。
而且,我也感應到死亡的氣息。
不用猜,一定是有人隕落了。
能隕落的人,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了?
除了那兩位白發老翁,我真想不出來是誰!
也只有他們掛了,我和神秘女神才能有好日子過。
否則,待在那個密不透風的空間,早晚要把我憋瘋。
正在思量間,鄭蕓的一席話,斷然打斷了它。
“發什么神經呢,問你話,也不回我了?”
“回,我馬上回,那個,神秘女神,一定又是你大發神威了吧,不然,我現在也呼吸不到如此新鮮的空氣啊。”
斜瞥了徐君羽一眼,鄭蕓不咸不淡地說:
“不要得意,你現在所處的環境中,空氣還不是最新鮮的!如果你想要呼吸新鮮空氣的話,那么你就要離開這里!”
摸著后腦勺,徐君羽哂笑:
“神秘女神,你的意思是,要我馬上離開大峽谷呢,還是要我離開圣地啊?講真心話,你這話里,可沒怎么說清楚啊!”
“沒說清楚,那么你就不能自己意會出來,是嗎?”
“這個……這個對我來說,不是一般的難!”
“有什么難的!”鄭蕓眼睛一瞇,“你覺得,你目前的實力,能馬上跑到哪里去?”
此話一出,徐君羽也只能哈哈一笑,啥也不好接了。
“不要笑了,還是做你力所能及之事吧,不要繼續——”
話到一半,鄭蕓忽然眼睛一睜,聲音發寒,“這老兒真是不知好歹,我都放他一馬了,他居然敢帶人回來!”
“什么老兒?”徐君羽不解,“難道說,我們又遇到麻煩了?”
“不是麻煩,是大劫!”鄭蕓正視著前方。
“是大劫,不,我一定是聽錯了,神秘女神,你一定是在嚇我的!”
徐君羽感應不到任何的危險氣息,可是他從鄭蕓的眼神中,卻讀出了一股說不出危險的氣息。
人就是這樣,越要現實時,卻越不想面對現實。
不好好矛盾一下,就不是人。
“你信不信,都是你的事!不過,好像也和你沒什么干系,給我躲一邊兒去吧!”
話畢,鄭蕓不等徐君羽瞎叨叨,直接將他收了起來。
嗯,這樣對她來說,才叫干凈,也才能正常發揮。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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