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之人,正是大家都認為半死不活的徐慎。
沒有人想通,他的傷勢,到底是怎么恢復的。
也沒人知道,他的招式,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更沒人知道,他的修為,到底是怎么有了的。
其實,大家不知道,也不是不好理解。
即便是徐慎自己,也搞不太明白。
他是在不知不覺中,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的神力覺醒了。
然后,他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正要被對方種下魔咒。
是以,徐慎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是那么隨手一抓,便將徐有成給救了回來。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但是,事實卻發生了。
這個世界,解不開的謎題,很多,也不差這一條!
小公主!
不對!
是魔教長老,在呼吸之間,選擇將所有的不解拋之腦后,當務之急,就是出招。
沒辦法!
被自己的手下敗將,來了這么一手,面子上也確實掛不住。
“很意外,對吧?”徐慎目光一射,一道帶著流光的細線,慢慢地朝魔教長老飛去。
速度確實不快,像蜻蜓一樣,慢慢地飛著,若是尋常之人,即便不會武術,也能躲開吧?
可是,事實的結果,卻是不能!
剛才還聛睨一切的魔教長老,竟然破天荒地沒躲開。
細線的能量,十分恐怖。
初一接觸,便將魔教長老的一條右臂,給齊根消去。
“啊”的一聲!
魔教長老臉色難看極了,他現在很是不解,自己法術,竟然不能動用分毫。
仿佛在一瞬間,她這個人竟然成了木頭人一樣。
一切,都變成了相反的一幕。
剛才,還是她占據絕對主動,但是,隨著徐慎詭異地恢復,她居然一下被動無比。
“這都是你自找的,其他事,我也不想管,但是,你竟敢傷我的女人,并試圖對我兒子不利,那就對不起了,必須要給讓你反省反省了!”
徐慎說到這里,目光再次一射,同樣的,一道閃著流光的細線,再次朝魔界長老飛去。
這一次,結果一樣,只聽啊的一聲尖叫,她的一條手臂,繼續奇根而斷。
在場之人,全都目瞪口呆。
大王子陳襲甚至渾身發抖了起來。
在他的眼中,長老可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而且,他剛剛也親眼所見,長老一來,便大發神威,將不可一世的大將軍徐慎打敗,甚至,動用極為魔幻的手法,將他的最后的對手,給化成虛無。
所發生的一暮暮,帶給他內心的震驚,才剛剛開始,卻不成想,這個時候,居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魔教長老的人設,完全崩塌了。
要不是他親眼目睹,說不定,他打死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徐慎看都沒看魔教長老一眼,因為,在他心中,這個人,就是個活死人,修為被他廢了,就算她回到魔教,肯定也是一個死。
眼下,需要對付的人,有且僅有一個:大王子陳襲。
對于這個人,他心中有很多種治他的辦法,比如,將他斷手斷腳,有比如,弄瞎他的雙眼……
總之,就是沒想讓他直接死去。
直接搞死他,那簡直太便宜他了。
害得汪漫婷走上那種不歸落,能讓他輕易死去?
害得皇上化成虛無,讓整個國家陷入動亂,這樣惡心的事,天理難容。
于是,徐慎決心,好好整整大王子陳襲。
開始,也像對付魔教長老一樣,先將他的雙手削去。
然后,他覺得這樣還不足以泄恨,又將他的雙腳也削去。
最后,大王子陳襲的雙眼,也被他挖了下來。
“徐慎,你別折磨我了,干脆直接殺了我吧?”
面對大王子陳襲的求饒,徐慎不為所動。
冷冷一笑,接著動手。
只見,徐慎手訣一掐,一團火焰,飛到了大王子陳襲的頭頂。
酷刑,點天燈,也被他搞了出來。
慘叫聲,那是一聲高過一聲。
啪嗒啪嗒滴油聲,也是極為的刺耳。
可饒是如此,就是,不曾有任何人,站出來求饒。
大王子陳襲所帶來的人,可能也沒有幾個是他的心腹,這個時候,早已成了鳥獸散。
完全沒有帶大王子陳襲走的覺悟。
至于徐慎帶來的兵,那個個都恨不得要吃了大王子陳襲,哪里有什么人選擇站出來呢?
是以,到了現在,全場沒有一個人出聲,除了大王子陳襲自己一人在那里鬼叫以外。
這時,驚魂未定的徐有成,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忽然走到徐慎的身邊,說到:
“父親,不能殺了他,傳國之璽,還沒到手呢?”
他的這話,是附在徐慎的耳邊說的。
意圖不言而喻。
同時,也生怕他人聽見。
徐有成生出這樣的想法,也非常好理解。
當今天下的局勢,等于成了徐慎的。
皇上死了,大王子陳襲也被治了,試問,這個天下,還有誰敢和他們徐家爭鋒呢?
別說徐有成了,就是徐慎所帶來的弟兄,也早就臉色洋溢著說不出來的喜悅。
至此,他們這些人,可就要全都加官進祿了。
只是,徐慎在聽到徐有成這話后,臉色一黑,“你想干什么?傳國之璽,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所能染指的?”
“呃……”徐有成無語。
他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選擇當臣子。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接著把話題一轉:
“傳國之璽,我看魔教之人,也對它極為在乎!”
“你說什么?”徐慎目光一轉,望著魔教長老,淡淡地問:“你們魔教為什么要對傳國之璽感興趣!”
聲音很平常,和平常問話一個調調。
可是,魔教長老回話,卻是讓在場之人大驚失色。
只聽她不緊不慢地答:
“我們魔教之所以要找傳國之璽,是因為,它是打開通往神界的鑰匙。”
此話一出,包括徐慎在內,都為之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這個答案,太震撼人心了。
雖然還不清楚,魔教長老口中,所說的神界,是不是他那個神界,但是,不管怎么,這個傳國之璽,確實不簡單。
難怪魔教之人,要對陳氏王國動心思。
一想到這里,徐慎不由得瞪了身邊的徐有成一眼,“你給我老實點,以前,我一管你,你娘就出來護你,導致你這些年來胡作非為,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叫人好好看者你!”
徐有成一聽,也沒反駁,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到了徐慎的身后。
他就是再混賬,再囂張跋扈,也非常清楚,自己父親的威嚴,怕是以后,誰也不能觸犯了。
君臨天下的氣勢,早已從他身上體現了出來。
當然了,這肯定需要一個時間,前面搞一出推讓的把戲,不是不能搞的。
只是,手底下的這幫兄弟,一定不會同意,到時必定給他來個黃袍加身。
至于,小皇太子母子,最后的結果,徐有成又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被威逼利誘下臺。
到了那時,他徐有成豈不成了皇太子?
想到這里,徐有成心里一下明白老爹為何突要他老實點的原因了。
一時之間,他在心中暢想著,滿是無限的遐想。
然而,當他看見老爹將汪漫婷救醒之后,心里一下陷入到難以言喻的恐慌。
這個女人,可是對他恨之入果,今天,差一點點就要栽到他的手里。
可是,看看眼前的老爹,似乎依舊對這個賤女人,滿心的疼愛。
也就是說,這個賤女人,將來很有可能要成為自己的真正的母妃了……
一想到這里,徐有成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哆嗦,不行,必須從長計議。
“夫君,你不怪我嗎?”
汪漫婷可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今日之事,都是由她捅出來的,夫君差一點被自己害死,她也是清楚的。
這個時候,她更加不敢想,自己將來如何面對徐有成。
至于大王子陳襲,以及小公主,汪漫婷相信,一定不用她操心,有人一定會替她出手。
但是,擺在她面前的問題,足夠她頭疼了。
殺母之仇,目前來看,她是休想再找徐有成報了。
既然已經把事挑明了,想要再進一步,明顯不可能。
徐慎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對兩人之間的矛盾,雖然沒有過問,但聽他剛才教訓徐有成的口氣,汪漫婷心里多少也有數了。
“我怪你干嘛?這一切,都是逆子的錯,你放心吧,等我將這里的事處理完,一定要他好好給你負荊請罪,到時,要殺要剮,都隨你,我都不有任何的阻攔。”
“父親,我可是你的兒子,是唯一的兒子在,你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要將我——”
一語未畢,只聽徐慎大喝:
“你給我閉嘴!”
話到這里,他忽然大手一揮,“王將軍,你馬上將逆子帶回徐府,嚴加看管!”
“是,大將——”話到一半,這位王將軍,竟然自作主張,當眾向徐慎行三跪九叩大禮,“皇上,微臣領旨!”
余下的眾人一見,那也是有樣學樣,一起下跪,山呼萬歲。
這一幕,來得有點快,但是,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徐慎也清楚,事已至此,他就是想拒絕,怕是也有些難了。
別的不說,手下這一幫兄弟,此前,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跟他闖宮的。
如今,皇上沒了,大王子陳襲被他點了天燈,宮里原有的皇族子弟,有一說一,沒有一個能讓天下信服。
即使將皇太子勉強扶持上去,那也不敢保證,余下之人不會蠢蠢欲動。
再說了,在這樣無休無止地爭斗下去,那么,對底下的老百姓,不是極為不利嗎?
而且,徐慎也想做出點什么來,既然來到了凡間,又暫時回不去,不如乘此大干一場,不求匡扶天下,至少可以保一方太平吧。
于是,徐慎對著眾位兄弟道:
“各位兄弟,都快起來,咱們擇日再從長計議。”
“皇上,即位之事,不可以緩,國不可一日無君,微臣提議,現在就入登大寶。”
說話的還是那王姓將軍。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引起眾人共鳴。
此時,啪嗒啪嗒聲音,已經沒有了,大王子陳襲,也跟隨他父皇的腳步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之所以沒聽徐有成的話,要留大王子陳襲一命,以此來從中打聽傳國之璽的下落。
那是因為,徐慎覺得,沒有多大大的必要廢這心思。
且不說,大王子陳襲到底知不知道傳國之璽的線索,因為,先皇臨死之前所說的話,他當時也全都聽到了,并沒有提到傳國之璽的話。
也就是說,大王子陳襲這條線是一條虛線,不能當做線索。
當然了,不可否認,以大王子陳襲對皇位的覬覦程度來看,也不排除他自己從先皇身邊的人下手,自己找到了藏傳國之璽的地方。
想來,這也是為何那位魔教長老,還留大王子陳襲這個傀儡一條命的原因。
不過,這些對徐慎來講,都不重要了。
自己現在,有了修為,動用神念在這皇宮內找出傳國之璽,自是不難的。
反倒這樣的話,為他上位,掃平了一切障礙,多好呀?
沉吟了片刻,徐慎將目光落到魔教長老的身上,點頭到:“準奏!”
之后,徐慎在一幫大臣的簇擁下,到了宣德殿,隨后,在大家的叩拜下,他登上了九五之尊。
黃袍加身,君臨天下。
皇宮里先皇的妃嬪,徐慎并沒有占為己有,而是,將她們遣散出宮。
當然了,有自愿留下來伺候諸位有功之臣,徐慎也不強加干涉。
說好的,加官進祿,也在第二天正式進行。
凡是和他同生共難的弟兄,在這個時刻,全都得到該得的賞賜。
一派的祥和之氣。
沒有人,知道的是,關在大牢里的小公主,也就是魔教長老,既然在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幫忙下,順利越獄了。
望著燈火通明的皇宮,騎在馬背上的魔教長老,冷冷一笑:
“徐慎,不要急,我還會回來的!”
一聲馬嘶,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雙眼睛,卻在黑夜中盯著。
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登基為皇的徐慎。
魔教長老,他是有意放走的。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順藤摸瓜,將魔教的老巢找出來,然后,將之悉數剿滅。
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動用搜神法,像之前強迫魔教長老說出傳國之璽的秘密,就做得很出色。
但是,這種法門,一旦用多了,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弊端。
比如,光從魔教長來那里得到訊息,沒有人給他引路,那是不是到時會很費解?
現在這個結果多好?
給魔教長老身上,下了一個追蹤器,然后,由這條魚兒自動游回去多好。
不管這條魚能不能取得魔教話事人的信任,只要替他騙開大門即可。
就是這樣,徐慎的要求一點兒也不高。
簡簡單單。
“魔教的大佬們,朕也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說完,他的身影,已然回到徐府。
今夜,他要個汪漫婷一個交代。
徐慎剛一到,大夫人就哭哭滴滴地說:
“夫君啊,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啊,當初是誰收留你的啊?在你孤苦伶仃之時,是我們娘家拉了你一把,你才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可你倒好,即位之后,不但不派人迎我入宮,反而,將我們唯一的兒子,關押了起來,我就想問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正如大夫人所說,徐慎繼承大位之后,的確沒有將大夫人迎進宮去,一來,他是覺得,這個刁蠻女進去后,會將皇宮鬧不和諧,二來,汪漫婷和徐有成的事,還沒有徹底了結,就不能然她們再見面。
都說,女人間的戰斗,十個男人都不好勸。
因此,徐慎便出此下策,讓大夫人和汪漫婷沒有住一起。
可是,這也不是辦法,畢竟,大夫人背后,可是代表這丞相這一群文官集團。
倘若這次沒有文官集團的撐腰,他和那幫武將,休想順理成章地即位。
事不能拖了,再繼續下去的話,輿論洶洶。
“皇后,不是我沒良心,而是,朕最近國事繁忙,這不,我今夜就前來接你進宮了!”
他的話剛剛落下,大夫人馬上停止了哭鬧,隨即,給徐慎行參拜之禮。
不得不說,這個“皇后”的禮物一送出來,確實效果還是蠻好的。
“父皇,那兒臣呢?”
徐有成在聽到自己的母親成了皇后,理所當然地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該變變身份了。
“你,哼,那就要看汪貴妃怎么處置你啦!”徐慎臉一黑,“不要求朕,也不要求丞相,更不要求你母后,這事兒,他們都做不了主,明白嗎?”
“父皇……”徐有成一臉的委屈,“父皇,我錯了,關我的這幾天,我是真心洗心革面了,求父皇開恩,饒了兒臣這一回?”
“怎么,還沒聽明白?求人饒你的對象,你都搞錯了!”徐慎臉色一寒,示意身邊的皇后,不要多嘴。
現場的氣氛,立刻陷入冰點。
忽然,門口有隨從高唱:
“陛下,汪貴妃在門口求見!”
“汪漫婷,你也好意回這個家?!”皇后先發制人,搶在徐慎前頭質問。
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擺出她尊貴的身份,以此來給兒子撐腰唄。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