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道友可是在懷疑那位村長?”項姓村長走后,黃山輕笑了一聲看向常風,常風點了點頭也看向黃山。
“黃山道友不也是在懷疑嗎?”
“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么啞謎?”范和至有些摸不著頭腦。
“哈哈,范道友沒有發現嗎?我們最初問那位村長之時其說拘纓大神之前于寶安村有恩,后來我再問之后那位項姓村長卻說不知道拘纓大神長何樣,此事雖然自相矛盾但是還是能說得通,不過在說到拘纓大神時那位村長雖然極力隱藏,但是表現的好像并不怎么痛恨,這就有些奇怪了。”
常風頓了頓繼續說道:“按理說作為一個村長,自己村子里的后輩被一個不知名的大神吞食,任何有良心的人都會無比痛恨,但是我卻在其身上卻沒有看出這一點,所以這才是我和黃道友懷疑這位村長的原因。”
常風說完黃山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而且這位村長一開始就朝我們撒謊,雖不知道其說的真假,但是總是有些可疑的。”
“難道這位村長與這個什么拘纓大神有勾結?”這時候明白過來的范和至有些憤怒,不過并沒有失去理智,反而與二人一起探討了起來,這讓常風有些意外。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反正距離七月十五也不過只有三天時間,這三天我們可以觀察一下這個村子,我覺得此村子處處透露著詭異,大家在觀察時務必要小心。”黃山提醒了一句,常風和范和至點了點頭,三人便各自散去......
“小犰,你是說這里有大量死氣?”村西,常風的身影在一座枯井旁顯現,看著已經廢棄的枯井,眉宇間有些疑惑。
常風便是方孝,經落雨城而出的方孝改變身形化名為常風一路在齊云國游歷,不久前經過淮安城時遇到了黃山和范和至,三人聽說此地有吞食嬰兒的惡魔,便相約一起過來探查。
“吱吱”小犰在方孝的祖竅中叫了兩聲,肯定地回答了方孝,見此方孝也不再疑惑,手中一縷法力向著枯井探去,待得探清楚枯井下的情況,方孝悚然一驚。
“這是......”
“咦,常風道友怎么在這里?”黑夜中黃山的聲音傳來,方孝轉過了身子朝著走來的黃山拱了拱手,“黃道友,在下剛才探查村子剛到這里,黃道友這是?”
“哦,那倒是挺巧,這邊我剛探查過,剛才去旁邊探查了一下,見常風道友在這里就過來詢問一下情況,常風道友可有發現?”黃山回了個禮,掃視了一下周圍之后這才緩緩說道。
“哎,并沒有什么發現。天色也不早了,既然這里黃道友探查過了,那么在下便回去了,明日我們再拉著范道友于周圍探查,希望能有所發現。”方孝看了一眼黃山,遺憾地搖了搖頭,眉宇間露出一絲疲憊。
“如此那常風道友便回去歇息吧,在下再探查一會兒也要回去了。”朝著方孝點了點頭,黃山朝著一旁掠去,方孝也隨之朝著村中而去......
“你們可知我發現了什么?”第二天,范和至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聲音極小,眉宇間卻止不住的得意,方孝和黃山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吃驚。
見兩人都有些吃驚,范和至更得意了,咳嗽了兩聲腦袋前傾過來,緩緩開口說道:“那個老村長,會煉藥!”
聲音有些凝重,但是語氣卻極為肯定。
“什么?”方孝和黃山適時的露出一絲震驚,范和至吸了一口氣,仿佛也被自己的話語給嚇到了。
“我昨天在咱們散開之后就去跟蹤那個老村長,我發現那個老村長神神秘秘地走進了一個小屋子里,因為老村長極為警惕,所以我沒敢靠近,一直等到了今天早上這才發現......”
“仙師大人可有在屋子里?”三人停止了交談,因為老村長的腳步聲傳來,方孝將門打開,老村長一臉惶急地站在門外。
“老村長為何如此慌張?”
“村南的老劉家死人了!”
三人豁然轉頭,消失在了原地。
“黃道友,你見多識廣可知此人是被何物所傷?”村南老劉家,方孝看著被吸干了精血的老劉夫婦面色有些難看。
“從其手段來看倒像是血魔門所為,因為血魔門便是以吸**血出名,但是類似此等手段基本上魔道修士皆有涉獵,所以很難以此判定兇手。”黃山搖了搖頭,面露沉思。老劉夫婦死狀極慘,渾身精血被吸已經變成了干尸,而且老劉夫婦死前仿佛受到了什么驚嚇,眼睛瞪得渾圓,十分駭人。
“老村長老劉家可還有他人?”清散了其余村民,方孝看向老村長,范和至和黃山也轉過了頭。
“哎......眾位仙師請跟我來......”
“這是老劉家的孩子?”木屋中方孝三人臉色極為難看地盯著眼前被放在供臺上的嬰兒,范和至更是臉上青氣一顯,提著脖領子便將老村長拎了起來。
“仙師大人這是何意,這是何意啊!”老村長被范和至拎得喘不過氣,凄慘地嚎了兩聲,眼睛一翻又要昏厥過去,方孝皺著眉頭將其從范和至手中接了下來。
“為何要將孩子放在這里?還有這四十八個牌子是什么情況?”方孝厲聲道。
“咳咳......”喘了兩口氣,老村長溫柔的摸了摸嬰孩的額頭,看著四十八個木牌沉默了許久。
“這個孩子是今年選出給拘纓大神的祭品,這四十八個牌子......”老村長哽咽的說不出話,方孝三人面色戚戚,震驚地看著四十八個無名的牌子,久久無法言語。
“四十八年了......四十八年了啊!”老村長放聲大哭,哭聲驚醒了在供臺上沉睡的孩子,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哇——哇——”的哭聲穿透木屋,于死寂的村中上空回蕩,傳得極遠......
“我看那個老村長一定有問題,我們直接將其抓起來逼問算了,現在弄得這樣人心惶惶,真不是滋味。”回到住處,范和至憤怒地拍了拍桌子,整個人極為暴躁。
“范道友先稍安勿躁,縱然我們現在懷疑這個村長,但是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我們還沒有弄清楚這個所謂的拘纓大神是個什么東西,所以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黃山搖了搖頭,示意范和至不要自亂陣腳。
“那我們現在就什么都不做?就在這里干等著?”范和至無奈地坐了下來,攤了攤手。
“做,怎么能不做,我們現在要繼續在村里面探查,索性不過只有一天時間,我們就看看這個拘纓大神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