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趙禮話音剛落,便有一人拍打著雙手為他鼓起了掌。
鼓掌的那人是……
白度!
“趙家主當真是能說會道,本王佩服!佩服!”
“只是你一心一意為所有家族考慮,有沒有想過他們其實并沒有為你考慮呢?”
白度依然是面無表情,既看不出開心得意,也看不出懊惱悔恨。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挑撥離間?”
趙禮不屑的看著白度。
“我知道你聯合過其他家主,但他們都已經把事情的詳細經過給我說明了。”
“將你挾持,然后讓我們所有人安全離去,這才是我們商討之后的最終方案!”
“那你又怎的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將與我聯合的事情透露給你的呢?”
白度看出一旁的王令說道:“王家主,你說呢?”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了王令身上,就連那名挾持白度的刺客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射了過去。
而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匯聚在王令身上的時候,又是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白度的身后。
他悄悄地來到那名挾持者的身后,將手中的匕首對準挾持者的后心位置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匕首刺入了挾持者的身體之中。
“砰——”
被刺穿了心臟的挾持者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挾持者倒地的聲音再一次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挾持者,看到了正在擦拭匕首的刺殺者。
趙禮的呼吸當時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趙家主。”
白度喊了趙禮一聲,然后頭也不回的指著自己身后躺在地上的挾持者:
“你看,這不就有人替本王解圍了嗎?”
“王令!”
趙禮氣得渾身發抖,他瞪著王令,怒聲呵斥道:
“你這是在置我們所有人于死地!”
“不是我,是我們!”
王令指了一下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除趙禮和田理以外的其他家族的家主和白度:
“是我們在置你們于死地!”
王令又指了指趙禮和田理。
“你們也參與進去了?”
趙禮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其他家族家主。
一名家主迎著趙禮的目光站了出來:
“你趙家和田家占據了我們所有家族的一半資產,將你兩家除掉,正好夠我們所有人分!”
“這次定然會有一些家族要完蛋,趙家和田家最好的選擇!”
白度又開口說話了:
“上,誅殺叛賊趙禮、田理!”
收到命令的白度軍士卒立即向趙禮與田理沖了過去。
“大家伙一起上!先滅了趙家和田家!”
之前站出來與趙禮對話的家族家主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讓自己帶來的隨從向趙禮和田理兩人沖了過去。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隨。
在那名家族家主將隨從派去協助作戰之后,其他家族的家主也派出了自己的隨從一起圍攻趙禮和田理。
趙禮與田理兩人帶來的隨從都是七階單位,可周圍的敵軍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有趙禮與田理兩個累贅。
他們只能靠著自己遠遠超出周圍敵軍的實力被動防守。
但即便只是被動防守,他們的隨從也畢竟是七階單位,白度軍士卒和各家族家主的隨從根本討不到什么好處。
一名名白度軍士卒與其他家族的隨從倒下,局勢一時陷入了僵局之中。
白度看向了王令:“王家主,讓你的隨從開始攻擊吧!”
王令沒有回應白度,他看了看將隨從派遣出去協助白度的家族家主,又看了看,沒有將隨從派遣過去協助白度的家族家主。
這兩群人的人數略有差距,協助了白度的家族家主有十幾人,沒有協助白度的家族家主則有二十多人。
他將這兩群人全部記在了心里,然后看向了站在白度身后的那人:
“出手吧!”
那人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把自己手里的匕首架在了白度脖子上。
“住手!否則我就殺了他!”
宴會會場之中的白度軍士卒停止了沖鄉趙禮和田理的腳步。
那些協助白度圍攻趙禮和田理的隨從也停止了攻擊。
整個宴會會場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白度臉上依然沒有出現驚慌的表情,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王令:
“王家主,你們這又是在玩什么?”
“只不過是一點揪出內鬼的小把戲罷了。”
王令面帶微笑的看著白度:
“多虧了你這位遼東王,我們才能把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人給揪出來呀!”
“現在不把他們揪出來,等到以后我們兩方對峙的時候他們在背叛我們,那可就萬事皆休了!”
霎那間,所有派出了自己隨從去協助白度軍的家主臉色一片慘白。
完了!
徹底的完了!
“那他呢?”白度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名趙家七階殺手,“為了揪出幾個和你們不是一條心上的人就讓一名七階單位白白犧牲?”
“他沒死!”
趙禮的聲音響了起來:“孫供奉,起來吧!”
躺在地上的那名趙家七階殺手從地上爬了起來,和王家的那名七階供奉背靠著,面向白度身后的那些精靈親衛。
“啪啪啪——”
白度又拍起了手,鼓起了掌。
“精彩!精彩!你們的表演當真是精彩呀!”
“但有一件事情你們或許不知道。”白度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變化。
他同樣也微笑了起來,向著趙禮和王令兩人說道:
“其實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七階,我的親衛,三十名親衛也都全部達到了七階!”
話音剛落,白度的肩膀上又長出了兩個頭顱,其中一個正好與挾持白度的王家七階供奉面對這面。
王家七階供奉頓時屏住了呼吸,在第一時間開始了向后撤退。
然而他卻忘了自己身后還有一個趙家的七階供奉。
他撞在了趙家七階供奉的背上,退無可退。
與他正面相對的那個白度頭顱眼中則射出了兩道白色的光線。
“嗤——”
兩道白色光線刺入了王家供奉的身體之中,一股被燒焦的氣味緩緩升起。
白度眼中射出的光線雖然沒有貫穿他的身體,但也已經貫穿了大半,并將貫穿部位的血肉給燒焦了。
隨后面向王家供奉的白度頭顱不等那王家供奉恢復過來,眼中又不斷射出了十幾道光線,全部射在了王家供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