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成聽的有幾分道理,但眉頭又緊鎖了一分,思索片刻后依舊搖搖頭說道:
“那你也不可去,你乃宗內第一天才,如此冒險恐遭不測!”
“大長老,此時是有歹人窺竊名劍動千山,而不是我們,至于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宗門世家此時也不會對五岳劍宗過于關注,而是會先等歹人下手。可以說這個時期是對晚輩和陽池師兄都是最安全的時期了!”
“大長老可聽晚輩一計!對外層層保護小華峰和陽池師弟作為障眼法,實則我們偷偷離去,并且稍微放出晚輩離去的風聲給那些窺竊動千山的歹人聽。到時候歹人自然會認為陽池師弟重傷未愈不會離去,即使知道金烏劍仙傳承和萬佛城的關系也不會把目光放到晚輩身上,只會當晚輩是逃走,為五岳劍宗留下天才火種罷了!”
“嗯?”
凌成聽的雙眸一亮,微微的點點頭說道:
“不錯,此計甚好!不過此事還得等我同你師傅商議之后在做定奪。你也不必如此心急,陽池如今的狀態連起身都不能,有如何能跟你去那遠在西洲邊界的萬佛城呢。”
林蒙聞言,尷尬的笑了笑。是自己心急了,忘了考慮夏陽池的情況。隨后對著大長老凌成規矩行禮道:
“那晚輩就先謝過大長老了,今日晚輩來此不虛此行,到此便先行告退了,還望陽池師兄好生調養休息,大長老也早做定奪。”
“善!你且回峰休息去吧。”
大長老點點頭道了一句善,隨后林蒙告別大長老便回了自己的小華峰,等著顧安民和凌成做出決定。
此行決定要和夏陽池一道前去萬佛城,林蒙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并非是覺得歹人來襲的時日將近為了避禍,而是覺得萬佛城傳承數千年歷史悠久,歷史上也曾經有過圣人顯化,說不定自己隨夏陽池面見當代玄天大宗后,可以從其口中得到自己師傅所在的無陵城的消息來。
就在林蒙回去后,大長老凌成即刻便派出宗內待命的內務執事,將林蒙所在的小華峰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保護了起來。
完全是將林蒙當做五岳劍宗的寶貝一般拱衛著,這下除了峰上的二十名外門少年以及林蒙外,其余人上山都要經過層層的檢查通報才行,一時間防守力度竟不弱于顧安民所在的千山峰!
隨后,大長老凌成也是去和顧安民商討了一番林蒙的建議,很快便批了下來,并且親自去小華峰囑咐林蒙。
這幾日不要下山再去演武場操練走動,對外展現出一種被緊密保護的姿態來,等到夏陽池的身體稍微恢復些許再行動。
林蒙就這樣在小華峰上又等了七天的時間,等到夏陽池身體恢復了一些,可以自由活動并且修為也恢復到了縱橫境時,才悄悄去和夏陽池一同離開了五岳劍宗,踏上了前往萬佛城的路。
對外則是稍微放出了點林蒙離去的破綻給那些歹人看,至于夏陽池則是重傷后一直待在大長老凌成的住所,其余人是不知其具體行蹤的,一點破綻都沒有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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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五岳劍宗山門之下,平山郡中一處客棧的房中,五位青年正在其中商談,當日埋伏顧安民的三名蒙面男子正在其中,衣著未變,只是都卸去了蒙面偽裝。
“副統領,有消息稱那五岳劍宗的神玄種子安陽偷偷的連夜出宗不知去向,我們要不要派人追查一下以絕后患?”
一位抱著大刀面色陰沉的青年朝著那當日襲殺顧安民的白衣青年問到。
一旁同樣當時參加了埋伏顧安民的紫衣人調笑著開口。
“那五岳劍宗也算長了個心眼,放了最好的苗子出去留個個火種。”
“無妨,不用管那些。”
白衣青年依舊是那樣不著調的斜靠在門框上悠悠的說著,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宗主的目標就是那天下第四名劍動千山和金烏劍仙的傳承,至于什么天才種子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我們又不是什么小門小派不入流的殺手,還怕哪門子的天才成長起來報復不成?
宗主這次可是下了決心要那動千山和金烏劍仙傳承,不惜動用我們在西洲所有的部署力量。
為了少些麻煩,他本人更是和副宗主總教頭,我們風雨樓三大神玄一起出馬去阻攔楊慶和陳季二人。
所以這次,我們就盯著五岳劍宗就可以了,沒必要殺人滅口,為了一個小天才去分散力量。”
白衣青年的一番話讓在場五人都是點頭,雖然他們不知道夜孤云具體在謀劃些什么。
可是自從登臨風雨樓宗主之位后便很少親自出手的天下第一殺手夜孤云,這段時間居然接二連三的親自出手。
先是不惜大代價請了冥河和孤月谷的兩位當家三位神玄其去南海,后又不惜西洲的全部部署也要攻下五岳劍宗奪取動千山,本人更是帶著風雨樓另外兩位神玄強者去阻攔楊慶和陳季二人。
這般陣仗,就是傻子都知道其所圖甚大,大有勢在必得之勢!
“只是沒想到,這次副統領居然會親自前來,倒是不見大統領出馬!”
坐在床上的一位黑衣人對著白衣青年說到,他便是當日襲殺顧安民用出對影成三人秘技,使顧安民負傷中毒之人!
也是風雨樓在西洲的大堂主,一身修為實力雖不如白衣青年,但是也是老牌天仙,老牌殺手,論資歷要比其老的多,年過五十仍是一副青年模樣。
“我啊……”
白衣青年晃了晃腦袋慵懶的說道:
“我本是不該來的,更別提向青那個家伙了,宗主起先是不讓我們二人來參合這一場的。
不過啊,我當時是主動請纓,求了宗主好一陣才求來這份差事。
我也不能總是被那個家伙壓一頭吧,這副統領做久了,也是想坐一坐大的。
這事情在宗主看來是危險的很,自然不想讓我和向青這樣的門內天才來犯險,不過啊,在我看來,這卻是我超越他的一個好機會呢。”
“那五岳劍宗就那么點人,唯一的變數是那龍溪宗虎泉請那正好在西洲行走游玩的楊慶和陳季。
可就算是這唯一的變數,宗主都謹慎到帶著副宗主和總教頭,三位神玄親自出馬去阻攔了,還能有什么危險。”
坐在黑衣人對面的椅子上,斜撐著頭的紫衣青年不以為意的說到。他是風雨樓在西洲的副堂主,屋內五人中拋出風雨樓大統領那位白衣青年不算,便是除了黑衣人以外的第二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