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封鎖!他在借助這二人的劍法互相損耗它們的威力!”
酒樓內的李羨魚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呼一聲,隨即感嘆道:
“這是什么腦袋!快趕上二師兄了!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這就是封鎖!可攻亦可守的手段!
攻可封敵手退路生門,令其無處可避,守可做抵擋鉗制只效,給自身挪騰閃躲之機!
可林蒙卻不想閃躲,而是只想讓這兩招驚天劍法的威能折損一些,減輕一下壓力后好做反攻,他要讓這兩名驕傲的少年敗的心服口服!
“伏龍翔天!”
林蒙持劍當槍使,一劍直沖而上,劍尖出綻出金色流光,隨即升騰其一具咆哮著的金色巨龍法相將林蒙全身裹挾,沖著空中直下的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直直撞了上去。
下一刻,林蒙只覺得手腕被震得生疼,一咧嘴心道都用橫鎖八方和讓他們兩招相撞,這么兩重手段磨損了不少威能,居然還有如此強悍的力道!
可林蒙這一招并不打算硬碰硬,而是在這金色巨龍法相觸及那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之時,用了他千年前那名動天下的龍抬頭的手段,在空中猛然變招,將這一兇悍的招式變換了角度,居然帶著那斬下的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朝高空飛去!
這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受人操控,林蒙若是想避過這兩招飛到高空,讓這兩招撞到街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用一種巧勁用真氣裹挾著這兩招飛向高空,那么卓林和王云飛肯定會操控他們的劍招讓著兩招追著自己飛上去,反倒會形成一股助力!
“這是……帶勢?”
酒樓中沈夢舟微微皺眉,有些不確定的驚疑一句,扭頭朝任平生投來詢問的目光。
任平生也搖搖頭,一言不發,表示自己也不覺得。
沈夢舟嘟囔道:
“帶勢乃是拳腳體術中的一種用法,乃是沾衣跌一類體術中的精髓,和去勢借勢一樣,都是不可能用在劍法等刀兵武技之上的才對,這家伙怎么可能用劍用出了帶勢?”
沈夢舟疑惑不解,任平生在旁補充了一句。
“不僅是帶勢,卓林和王云飛操縱劍招去追他,還形成了一股助勢,讓他飛的更快,飛的更高!”
“只是他飛那么高干什么?”
李羨魚插了句嘴,任平生和沈夢舟齊齊搖頭表示不知。
只見林蒙用一招伏龍翔天帶著卓林和王云飛斬出的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轉眼間便飛到了這二人的頭頂上足有十幾丈高的地方!
隨后林蒙劍上的金色巨龍法相隨之散去,瞅了一眼身后快要追上的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手中之劍也不回勢,反倒朝下方的卓林和王云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道:
“可曾聽聞一招從天而降的劍法?”
說罷林蒙手中之劍陡然變招,從朝上之劍變成了朝下之劍,對準了沖上的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還有其下的卓林、王云飛二人,大喝一聲道:
“雷龍入地!”
霎時間,林蒙手中劍上金色龍影剛剛散去,便又騰起一條淡藍色的,更大的咆哮著的龍影,朝著下方狠狠扎去!
這條淡藍色的雷龍法相頃刻間便撞碎了那又被伏龍槍仙消耗了一輪的青色巨劍和黑色閃電,去勢不減反倒越飛越大威能越強的朝下方的卓林和王云飛撞去!
“不好!”
卓林和王云飛面色大變,尤其是王云飛強行施展那真正的戡亂決后本就內息、神魂不穩經脈虧空,此時那殺招被破,面色更是煞白,腳步也是虛浮。
這雷龍來勢極快,卓林和王云飛雖心知自己二人的殺招被反復損耗后已經威勢大減估計會頂不住,可豈料這雷龍不僅破掉了他們的殺招還有余力反擊!
更可怕的是這雷龍居然越飛越大,威能越強!簡直是違反了修行屆的常理!
卓林和王云飛自知自己是決計擋不住這一招,先前用出底牌他們二人的余力已經是沒多少了,此時只能潦草的施展出一些防守劍法來抵抗。
可仍舊無濟于事。
“轟!”
一聲巨響過后,白淵城內炸起驚天雷光,方圓百里都能看的清楚聽的震耳。
城中一位正在逛街的紫衣少年猛然被這聲響嚇的直接跳了起來,隨后回頭朝那雷光炸裂處望去,倒也沒向尋常修士和百姓那般倉皇逃竄,反倒面露驚奇之色,喃喃道:
“是那個好人,有意思。”
林蒙咧嘴一笑,對眼下這個結果十分滿意。
雷龍入地這一招本來就是從上而下的招數,他雖能靠變招改變方向平地釋放甚至是從下而上對空釋放,可這一招終究還是從上到下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威力!
林蒙這輩子所創的招數,除了那集一生所學的天龍滅卻之外,最得意的便是這雷龍入地的一招了。
這一招最難能可貴的便是若從上到下施展,便會不斷借助下墜之勢增強自身的威能,會越飛越快越飛越強,只要自己還能駕馭的住這股力和勢,威能便沒有一個上限可言。
這也是為何林蒙執意要飛到高空去。
此時林蒙緩緩落入地面騰起的煙塵之中,神色有些傲然的喃喃自語道:
“能讓我連出三招對抗,兩招還是我畢生得意之技甚至是成名之技,你們兩個小家伙若是以后知道了什么,也足以自傲一生了。”
并非是林蒙太過自傲,小瞧天下天才,而是這世上有人能以大欺他用出圣人法的,卻從沒有人能像今日這般在同境界之下將他逼到這種程度。
雖然是兩人合力,可林蒙也屬實是被驚艷了一番。
突然,一股強悍的真氣修為掃過,掃開了這滿天的煙塵,林蒙回首朝著修為源頭看去,只見任平生和沈夢舟跟著一個鬢角蒼白留到胸前,頭發卻是烏黑,顯得整個頭發有些灰白參半的灰袍儒俠中年人并肩站在一起。
三人的面色都不是那么好看。
林蒙再環顧四周,干凈整齊的建筑和街道已然不見蹤影,只剩下一片廢墟,再望去,整個白淵城毀了五分之一。
林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露出一個符合安陽這個年紀的歉意的笑容。
“呀,好像玩的有點大了。”
林蒙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千年前是活該被倒塌的山谷埋在地下的,誰叫自己一向就喜歡用這種力大兇悍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