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居然會跟蹤我……真是奇怪了，我完全察覺不到你的氣息。”
“哼，以你那點能耐能察覺到什么？虧你還是組織的首領。”旁邊的夏伽毫不留情地挖苦道。
被叫作“首領”的青年，開始格格的笑起來。自己被夜靈跟蹤，確實是他的過錯。
接著，首領的雙手插進褲袋里，朝夜靈投來了視線。
“既然被你看到，那就沒辦法了。今晚，你恐怕是沒有辦法離開這里……放心吧，只要你不反抗，我們保證不會傷及你的性命。”
首領盡管面帶微笑，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壓。
夜靈很清楚，站在她眼前的這兩個人，實力都不容小覷。尤其是那個叫夏伽的女孩，更讓她感到忌憚。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夜靈咬緊嘴唇，為了尋找突破口，而不斷環顧四周。
周圍比較寬敞，幾乎沒有什么遮蔽物。比較可行的逃跑路線，估計只有身后的巷子。
“給大家下藥的人，就是你們吧？”她用威嚇的視線，瞪著他們兩人。
“你看見了？”
首領皺了下眉頭，隨即他解釋道：“這件事情其實是……”
“嘰嘰歪歪的廢話這么多干嘛！”
耐心早就到達極限的夏伽，突然打斷了首領的話。
她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將腳下的巖石都踏出了裂痕。
“這個女孩由我來收拾，你趕緊站一邊涼快去！”
“別殺了她……”
“我知道分寸！”
夏伽不耐煩地瞪了首領一眼。
首領干笑了幾聲，隨即退到角落邊上。
雖然青年被成為“首領”，但是給別人的感覺，那個叫夏伽的女孩才是領袖。
夏伽的前腳踏出，周圍的空氣震動起來，帶著兇悍的魔力和殺氣，將路邊的落葉踏飛。
“幕后操控Demon的人，也是你們吧？”
夜靈絲毫沒有畏懼逐步向自己逼近的夏伽，而是以毫不輸給對方的氣魄繼續質問對方。
“如果我說是，那又怎么樣？”夏伽一聲冷笑后，繼續挑釁道。
“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夜靈那怒目圓睜的瞳孔，幾乎要噴出了怒火。
無法原諒，絕對無法原諒！
不管對方有什么苦衷，只要一想到這個城市有許多像小月這樣的女孩子，被這些壞人變成怪物，夜靈就怒不可遏。
聽到夜靈的發言以后，夏伽先是一愣，隨即她捧著肚子大笑起來：“不會放過我們？哈哈哈哈……”
很快，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這么做對你這個局外人有什么好處？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要插手Demon的事情？！”
聲音落下的瞬間，夏伽猛地一揮右手，數十把由火焰構成的長矛飛馳而來。
夜靈的注意沒有錯過這個瞬間，她果斷地一跳，在躲過火矛的同時，雙腳落到原本位于頭頂的屋檐。
如彈幕般打來的火矛，在背后追擊著夜靈。夜靈沒有停下來，而是泰然穿越在槍林彈雨之中，一口氣向著前方沖去。
她不打算和對方糾纏下去，既然已經知道了犯人，那么就必須要逃回去，把消息告訴給管理局。
但是——
“咦！？”
夜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了。
她立刻停下腳步，反射性地朝后面跳出去。
一排火光從頭頂落下，那些密密麻麻地火矛如同暴雨般，從空中傾射下來，轉眼間，將前方的爛尾樓一掃而盡。
夜靈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鋪天蓋地的火焰，已經淹沒了她的眼眶。
這些不是普通的火焰，夜靈能感覺到自己的防御無法抵御這片火海。
“喂喂喂，你該不會真以為你能夠逃走吧？”
背后傳來戲謔的笑聲。
夜靈回過頭，夏伽慢悠悠地走上來，臉上帶著從容與自負。
正如她所說，陷入大火中的夜靈已經無路可逃。想要離開的話，只能夠在這里打敗他們。
“這是……？”
此時，夜靈才終于看清楚夏伽的面孔。
她的眼睛很不尋常。
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如同毫無瑕疵的寶石一般，閃耀在夜色中。
那決不靠美瞳所能夠擁有的色彩。
“魔眼。”
夜靈道出了那雙眼睛的身份。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除天瞳以外的魔眼使用者。
現在夜靈比剛才還要確信，這個叫夏伽的女孩實力非常強，自己一旦和她戰斗起來，就無暇顧及其他地方。
幸運的是，站在遠處觀戰的首領似乎沒有插手的打算。
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嗎？
不管是什么原因，這種情況下確實幫了夜靈大忙。
……
◇
不管是夏伽還是首領，誰也沒有想到戰斗會拖了這么長的時間。
半個小時后。
原本平坦的空地完全變了個模樣。
地面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痕。墻壁被貫穿了一個個大洞。有好幾個爛尾樓垮了下來，化為砂礫散落在風中。
整個空間都被破壞殆盡，空地失去了原先的面貌。
面對這龐大的破壞痕跡，誰也想不起它半個小時前的面貌。
直到慘叫聲響起、夜靈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這場戰斗才以夏伽的勝利而落幕。
夜靈已經失去了意識。
在確信自己獲勝的那一刻，夏伽的后背倒在墻上。
她完全沒有露出作為一名勝利者該有的喜悅，相反她臉色痛苦，劇烈喘息著，無論是手臂還是大腿都布滿了慘不忍睹的傷痕。
面對眼前如此慘烈的戰況，站在旁邊觀戰的首領，已經完全呆住了。
過了半響，他才吸了口寒氣。
“真是讓我吃驚，好久沒有人可以把你逼到這種地步。”首領情不自禁的發出感嘆。
“可惡！這女孩究竟是什么人，居然這么難纏，雖然說最后贏的人是我……”
“不——”
首領輕輕搖頭，
“夜靈她有舊傷在身，不然的話現在倒在地上的人恐怕是你了。”
“夜靈？”夏伽皺起眉頭，她用腳踩了踩身下的女孩，問：“你認識她？”
“算是吧。”
聽見首領這模糊的回答，夏伽非常不快的瞪過來。
首領沒有理會她的視線，而是經過慎重的考慮以后，作出了決定：“既然被人看到了那就沒辦法了，這里的基地要舍棄了。”
“真麻煩，直接把她殺掉不就好了。”
“我們的敵人是新軍，沒必要殺害無辜的人，把她監禁起來就好。”
一瞬間，首領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夏伽嘆了口氣，姑且服從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