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貝克街,細雨剛剛停下,氤氳的水汽還縈繞著,在初升的陽光照耀就像是夢幻一般。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不速之客打破這宛如夢幻一般的場景。
他們長驅直入,來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教堂前。
在短暫的思考后,為首的男人揮退了那群跟著的手下,獨自敲了敲了門。
咚咚咚咚咚。
二長二短一長,以巴薩羅謬教給他的暗號。
“鑰匙在十字架里的暗格中,自己進來。”
拉博特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他拒絕了手下的保護,獨自走進了這座小教堂。
他看到了,巴薩羅謬和巴爾霍德已經在吃早飯了。
“霍爾莫斯先生,早安,看來我不得不打擾你的早餐時間了。”
“早安,還有,你先不要說話。”
巴薩羅謬放下的手中的碗,比出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讓我們來玩一個消食益腦的游戲,來做個最基礎的推理吧,你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拉博特先生,你接下來是準備告訴我那個開膛手杰克又作案了是嗎?”
拉博特點了點頭,很是驚奇的樣子。
“你接下來的一句是你怎么樣知道的?”緊接著巴薩羅謬語速極快的堵住了拉博特將要說的一句話。
“拉博特,不要這樣,不要擺出那副表情。“
“來,讓我們稍稍整理一下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吧。”巴薩羅謬飛速的吃完了碗里的早餐,一臉正色的用勺子指著拉博特對他說。
“早晨五點,天還沒完全亮,一個掌管著龐大勢力的黑手黨頭目,帶著他的手下來到了貝克街。”
“讓我們仔細觀察一下,唔,沒有帶著名貴的手表,沒有帶著艷俗的金項鏈,哈,看來是一個不喜歡張揚的人啊。”
“這樣的人為什么會突然帶著一大群手下來到貝克街?”
“讓我們繼續的觀察吧,潮紅的面色,是剛從一個溫暖的室內出來嗎?褶皺不整的衣衫,唔,這對向來好面子的科西嘉人來講可不正常啊,是遇到了什么很緊急的事情嗎?”
“有什么非常緊急的事情發生了,讓一個科西嘉黑手黨頭目突然從床上起來,在一大堆手下的保護下來到了貝克街。”
拉博特微微一愣神,但很快就被掩蓋下去了。
”霍爾莫斯先生,這說的不太正確吧,其他的可能也......“
”不要逗我發笑了,拉博特,你還沒注意到嗎?”
拉博特尷尬的聳了聳肩,配上他算得上俊美的面容反而顯得瀟灑無比。
“霍爾莫斯先生,請繼續吧。”
“你最大的問題早就露出來了,就在你揮退你的手下的那一刻。”巴薩羅謬吃完了最點,站了起來,用勺子直直的指著拉博特說:“一個因為發生了事情,缺乏安全感的黑手黨頭目,在來到了貝克街后卻揮退了用于保護自己的手下,這說明了什么?”
“當然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真正保護自己,只有這座房子里的人才能保護他啊。”
“那么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什么東西才能讓這一大群人都沒用?當然是只有開膛手杰克啊!“
拉博特感覺到,巴薩羅謬的話語就好像刀劍,一層一層的剝去了他的偽裝,直直的看到了他的內心。
在這個家伙面前,他就像是一位沒有衣物保護的少女一般。
眼見震懾住了人,巴薩羅謬走了過去,越過拉博特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只是一種與其他學科無異的學問.基本的演繹法而已,不需要對它懷有太多的畏懼。”
巴爾霍德跟了上去,對著巴薩羅謬問道:“你什么時候還會推理了?”
巴薩羅謬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著他低聲道:”蠢貨,你也連這點都沒看出來嗎?”
“當然是我的線人啊,他一直盯著那邊,我囑咐他什么小事都不要漏,只要一有事情就要向我匯報我。”
巴薩羅謬從風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個黑色的通訊裝置,朝著巴爾霍德晃了晃在他面前展示道:“一種能夠輕松傳遞訊息的小東西,原理講了你也不明白。”
他也拍了拍巴爾霍德的肩膀理所當然的說:“這東西應該很快就能民用化了,現在你得開始盡快學會使用這個小家伙了。”
“巴爾霍德,時代變了。”
在收拾完行裝,整理好該帶的東西后,提上那個變了樣子的沉重鐵箱,巴薩羅謬對著拉博特招呼道。
-
-
-
在路上,巴薩羅謬對著拉博特問:“趁著這段空閑的時間,先給我說說這次的情況吧。”
拉博特點了點頭,低垂著目光說:“這個消息我也是聽手下的人轉述的,在知道后就立刻過來了,不要指望我能說的多詳細具體,還得到那邊看了現場再說。”
巴薩羅謬也點了點頭說:”這是自然。“
拉博特沒有抽煙,而是一種相對客觀的口吻敘述著他所知道的事情。
“這是在我手底下的一處產業發生的。”
“大抵是在三點左右,薄霧散去,小雨散去,他們開始日行的打掃,那四個被殺死者才被發現。”
“其中的一個小伙子我還認識,是被上城區的陰謀弄過來的,還是我親自看他不錯能力不錯才收留了他。”說到此處,拉博特還嘆了一口氣:“那個小伙子還說過要努力重新爬回去復仇,然后用盡全力報答我的,可惜了。”
“繼續講,有他們的資料嗎?”
“有,一早我就讓人準備好了,不過只有兩個我手下人的還算是比較完整,其他的兩個則是偶爾過來的客人。”
巴薩羅謬接過文件,一邊用面板的功能記錄著這兩份文件一邊讓拉博特繼續講。
“他們四個的死狀呢?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有......”
“與普通的殺人不一樣,他們明顯全是被虐殺致死的,在死前應該承受的極大程度的痛苦。”
“死者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不算致命折磨傷痕,肢體也紛紛扭曲的不成樣子”
“最關鍵的.....他們的嘴角都被刻意的割開了.......就像是夸張至極的笑容。”
說到這里,拉博特忍不住砸了砸嘴。
“真是惡趣味的家伙。”
拉博特還在他耳邊說著。
“太慢了,這種時候就不要還悠哉悠哉的開車了。”
巴薩羅謬的聲音在二人的耳邊響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在他們的心中升起。
巴薩羅謬并不滿足于這點沒多大用的線索,他還期待著更加有趣的展開,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搶過車盤,用能力接入了這倆鋼鐵巨獸。
“坐穩了!”
鋼鐵的怪獸在引擎的瘋狂運作之下,就像是真正的活物一般低沉的咆哮著,開始追逐著風雷。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