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市第一中學門口,雙馬尾女生表情古怪的盯著方恒,什么毛病?
就是認識一下……
為什么……
非得成年?
還在大學校園再見?
是不是會錯意了啊這個變態!
她單純是好奇上次在文具店玻璃窗那里看到前后有兩個他路過,以為撞鬼了,想問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這副姿態回應自己。
想了一下,雙馬尾女生還是盡力維持著虛假的微笑,禮貌的說道:“我叫陸安琪,我主動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哦,那你能告訴你的名字嗎?”
方恒微微一笑,答道:“呵呵,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我才疏學淺,實在無法解答。”
陸安琪:“?”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呵呵,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我才疏學淺,實在無法解答。”
方恒的態度極其禮貌,甚至可以說禮貌的過分。
“嘶……”
陸安琪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抓著書包帶往學校大門走去,口中念念有詞:“我是小仙女,我是小仙女……”
高三五班辦公室門口,禿頂老龍依舊在門口抓遲到的紀律問題。
“喲,方恒,竟然沒遲到,看來養這一天,病情有所好轉啊。”,老龍開著玩笑說道。
“呵呵,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我才疏學淺,實在無法解答。”
方恒鞠了個躬,說完進了教室。
老龍眉頭微皺,方恒這回答不是在跟他作對就是在犯病,他正想嚴厲的多問幾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高三學生嘛,理解,理解。
他主要是怕越逼方恒,方恒瘋的越過分,現在這樣,挺好的。
“方恒,一起拉屎去嗎?”
課間的時候,一個平常跟方恒要好的同學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呵呵,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我才疏學淺,實在無法解答。”
食堂。
打菜大媽:“要哪個菜?”
“呵呵,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想你可以問問其他人,我才疏學淺,實在無法解答。”
“不吃滾!”
……
馬飛一整天提心吊膽的,怎么了?方恒的鬼魂呢?
眼前這個方恒肯定是假的啊!
“兄弟,你要是在你就說說話!”
下午課間的時候,馬飛清了清喉嚨,好幾次裝作不經意的從方恒身邊路過,嘴里念念有詞。
沒有回應。
“完了,我兄弟死了,我旁邊坐著的是那個玩意兒。”
馬飛臉色蒼白,心里總感覺毛毛的,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前天晚上,我不該那么早睡著的,恒哥死前肯定有話想跟我說。”
想了想往日情誼,馬飛眼淚流了下來。
馬飛從桌子里拿出方恒送給他的一根鋼筆,趁著晚飯時間在學校某顆大樹下埋了下去,還用小木牌立了塊碑——摯友方恒之墓。
“雖不是衣冠冢,但這鋼筆也算是你的遺物了,一座鋼筆冢,愿你泉下有知,盡早投胎吧。等我有錢了,一定為你好好做個墓,你可千萬保佑那玩意兒不要搞我。”
趁著沒人,馬飛甚至對著墳墓拜了幾拜,后來想想,這個小木牌太過分了,被人看見說不定要出事,于是刨了幾下土,把牌子也埋進去了,還用了些枯樹葉掩蓋。
一切妥當之后,馬飛撒腿就跑。
“奇怪,這不是那個變態的同桌嗎?”
陸安琪躲在暗處低頭自語道,她中午趁著午休跟蹤方恒到了教室,看到方恒跟剛才那個撒腿飛奔的二愣子是同桌。
好奇心驅使下,她過去把方恒的“墳墓”掘開了,然后把里面的東西挖了出來。
“摯友方恒之墓?”
陸安琪一手拿著鋼筆,一手拿著小木牌,愣愣的發呆。
晚自習下了之后,馬飛順著人流的方向繞了很多遠路,在濃郁陽氣的包裹下飛奔回了家中。
“玩把游戲壓壓驚。”
馬飛點開了罪惡都市的圖標,他的靈體已經四歲了,正在魔法幼兒園學習,馬上就能進罪惡都市市區了,馬上就有機會獲得各種道具了,比如那位內側大佬賣出十萬塊的魔法液。
要是真賣到了錢,說不定能給方恒修一座真正的墳墓。
想到方恒……
馬飛點開了好友列表,方恒在線。
方恒在線!
“啊!啊啊啊啊!啊!”
馬飛從椅子上跳起來,快瘋了。
“哦,有可能是那個玩意兒在登錄他的帳號。”
忽然想到這個可能,馬飛停止了尖叫,然后舔了舔嘴唇,拿出手機打給了方媽媽。
“喂,阿姨,我馬飛啊,我告訴你,你家方恒在偷偷的玩游戲,你去看看。”
“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起床的聲音,然后是拖鞋吧嗒吧嗒的聲音,等了一會兒后。
“沒啊,他睡著了。”
方媽媽說道。
“嘶……”
馬飛感覺后背有些涼,而后繼續說道:“你……你看看他電腦關沒,不用開主機,你開一下那個顯示器。”
接下來,馬飛把方恒以前怎么騙方媽媽的事都抖了出去,給方媽媽氣的不輕,真就進去了。
“沒有啊,電腦確實關著。”
方媽媽說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馬飛頭皮發麻,見鬼了見鬼了,方恒在下面還能上網嗎?
一瞬間,馬飛滿腦子都是貞子從電視機爬出來的畫面……
“這孩子,瘋了。”
方媽媽趕緊掛掉電話,悄悄的關上了方恒的門,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馬飛媽媽嗎,你家孩子瘋了。”
“聽到了,起床找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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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陣奶香奶香的嘴唇蠕動音響起,方恒從薛恩的床上醒了過來,伸了個攔腰,很舒服。
“小老鼠,你醒了,那我們出門吧。”
薛恩蹲在床邊,就好像他在方恒睡著之后一直蹲在床邊守著一樣,方恒睜眼的那一瞬間他就說道,把方恒嚇了一跳。
方恒頹然坐在床上,兩條肉肉的小短腿撐的很開,仿佛有些無語,咿咿呀呀的說了一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會說話,于是把紙和筆拿了過來。
“為什么一定要等我?”
薛恩眉頭微皺,剛準備說話,突然想起來方恒用紙筆跟自己交流的模樣。
對啊,他還是個嬰兒。
于是薛恩比劃了一堆動作,最后無奈之下拿出了自己的攻略,指著第三行——嬰孩能夠幫助你離開房間,但它們同時也是惡魔,必須小心!
他很細心的用手指把“離開房間”之后的內容都用指頭遮住了,包括那個逗號。
然后,他又比劃了一堆動作,試圖讓方恒明白自己的意思。
方恒嘆了口氣,倍感無力,又拿起紙筆,很費勁的寫下了這么一行字——
我他媽是啞巴,但我不是聾子!
其實他心里還想吐槽——
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是個聾子,紙筆也放在你面前啊,比劃你妹啊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