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公子羽的相邀,還是南桑國王后大壽,都是躲不掉的。
再者,西國經此動蕩,國內的百姓早已疲憊不堪,生產滯后,商人逃亡。
此番前往南桑國,倒是可以利用公子羽之手,或者其他,借此吸引一批商人前來。
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送走了酩酊大醉的許林后,陳牧將手下盡數召集了起來,商議前往南桑國,以及整頓各城事宜。
總不能人剛走,后院就起火了吧?
陳牧將自己的想法,和眾人說了一遍后,劉三思砸吧著嘴道:“大王,咱們這么利用公子羽,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要是他知道,我們一直是在利用他的話,怕是……原地爆炸了吧?”
陳牧側頭看了劉三思一眼,好家伙連我的口頭禪都學會了。
“呵呵,軍師這話說的倒是過了。”
柳遮牧一臉淡然,對于利用二字,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何為利用?不過是彼此利益共通罷了!”
“大人拿下西國大片疆土,公子羽沒有得到好處么?不需別的,只需在王宮壽宴上,擺明他與大人的關系,南桑國還有幾位公子,敢與他爭奪王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弱時依附強國,強時兵發弱國,此乃不變之理!”
劉三思瞥了柳遮牧一眼,翻了翻白眼,我要是多讀點書,絕對說的比你還好聽。
鬼燾點頭道,“如今不過是相互利用,共贏的局面,只需我們穩住生產,待到國力強大之際,何須在依附討好?即便只是半國之地,卻也足以橫掃南桑國!”
大鐵牛嘿嘿笑道:“你們想的真遠,俺就想著什么時候成親。”
周元冷眼看去,“你成不成親有什么關系?還不是天天向王鐵匠家跑?”
哆哆。
陳牧敲打了兩下桌子,不滿道:“我們現在要談的是大事,不是什么兒女情長!ok?”
“歐凱?”
陳牧搖了搖頭,沉聲道:“此番前往南桑國,雖說是收到了公子羽的邀請,但我總感覺公子羽應該是察覺道了一些。”
公子羽畢竟是南桑國的公子,若是一點手段都沒有,怎會有數千騎兵?
目前雖說是雙方共贏局面,但不可不防。
柳遮牧目光一沉,“大人的意思是,公子羽很有可能,趁此機會讓你放下兵權?”
“不無可能。”
林清寒皺眉道:“那你還要去?”
“去,當然要去。”
陳牧笑了笑,“我只是事先提醒你們一下,提前做好準備,屆時,我隨許林前往南桑國,你們可以率領一支大軍,在邊境晃悠,至于是剿匪還是什么,看你們的心情了。”
眾人頓時會意。
南桑國國力很強,但重在商業發展,國內兵甲十余萬,卻鮮有戰事發生。
這些人的戰斗力,可想而知。
只需萬人大軍橫陳邊境,南桑國就怕坐不住了。
“大人高明。”
“這次我只帶走幾個人。”
陳牧目光一掃,林清寒幾人的臉上,齊齊露出了期待之色,“柳遮牧你和大鐵牛跟我一起過去,余下的人盡皆留守潁川。”
林清寒頓時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李子堯也是急忙開口:“大王我不跟你去誰來保護你?”
陳牧側頭看向李子堯道:“你鐵定是要跟我一起去的,不過寒寒你就不要去湊熱鬧了。”
“為什么!”
林清寒大為不滿。
難道她就不是自己人了?
陳牧笑道:“要是我碰到了麻煩,你也能夠第一時間支援我啊。你身上的責任,比他們都大的多了。”
林清寒遲疑著,目光看向鬼燾:“他留在這里做什么?”
有時候啊,女人太聰明就不是一件好事情。
你看。
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他要留在這里,以防生亂……”
“那我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
這就很難辦了。
陳牧給鬼燾使了個眼色,鬼燾頓時會意,臉上露出了幾分我懂的神色,“林姑娘,大人此去是有大事要辦,我覺得林姑娘還是留在潁川比較好!”
“如今西國雖定,可仍有不少人心懷不軌想要鬧事,若是有林姑娘坐鎮,必然無人搗亂。”
“是么?”
“嗯嗯,林姑娘還信不過我么?”
鬼燾一臉正色,仿佛人間圣人。
林清寒思索了一下,有些不舍的看了看陳牧,默默點頭。
哼,不讓我去我就不能去了?
漂亮!
陳牧暗暗給鬼燾點了個贊。
“大王,其實我也可以跟你一起過去的。”
劉三思小聲的說到,“南桑國那么有錢……”
“嗯?”
“好吧。”
陳牧收回目光,對著鬼燾沉聲道:“我去的這些天,大小事情全有你來掌握,只要穩住,平穩發展就好,不要急躁。”
“是!”
“另外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手下的人已經傳訊回來,找到了你老相好的蹤跡了,不過現在還未確定,她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當真?”
鬼燾一臉激動。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等她的住址確定了,我讓人把她帶來。”
“不用,不用。”
鬼燾一時間竟是有些坐立不安,“一定要我親自去,一定要我親自去……”
看著心情激蕩的鬼燾,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多謝大人!”
鬼燾平復了一下激動心情,拱手道謝。
“應該的,這是你我的約定。”
“是。”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兩日后出發去南桑國!”
兩日后,晴空萬里。
陳牧等人出發,前往南桑國。
李子堯身騎駿馬,昂首挺立,大鐵牛憊懶的趴在馬背上,不見精氣神。
至于陳牧……
則是早就坐在了馬車上。
“陳大人果真是個妙人。”
許林一臉驚嘆的,試了試身下的坐墊,在試試一側的扶手,舒坦。
有這輛馬車,不用再遭受屁.股顛簸了。
“許兄不知,這可是大人花費了千兩銀子打造出來的,不僅舒服,更有許多妙處。”
作為研究所的監軍,柳遮牧對此可謂是十分的熟悉。
陳牧半躺在虎皮上,斜眼看了柳遮牧一眼,道:“還有什么用處?”
“大人請看。”
柳遮牧神秘一笑,推了推一側的扶手,竟是緩緩彈出了一個抽屜。
陳牧頓時坐直了身子,許林同樣一臉好奇。
“這是王家特意送來的美酒!”
又打開一個抽屜。
“這是以防大人餓了,特意準備好的點心。”
又打開一個抽屜。
“這是擔心大人路上無聊,特意準備的精美圖冊。”
許林看的眼都直了,“柳兄,這等圖冊珍品,不好找吧?”
“自然!”
柳遮牧微笑的將圖冊遞給了陳牧,“請大人過目。”
不看不知道,一看很悶.騷。
除了簡單的幾句生動描寫外,大多都是圖畫,畫工嘛到還算是不錯,幾筆傳神。
但……
陳牧只是隨手翻了翻,一點性趣都沒有。
笑話。
什么大場面陳某人沒有見過?
單就電腦中那一個T的……
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就這?”
“大人,此乃前朝畫師李艷生親手所畫……”
“垃圾。”
枯燥。
陳牧隨手把畫冊丟給了柳遮牧。
許林一臉好奇,“給我,給我看看。讓我瞻仰一下,李先生的傳世名作。”
柳遮牧笑瞇瞇的收起了畫冊,悠然道:“許兄,此物看多了不好,我這里倒是有《前史》《格物》,你要不要看一下?”
“哼……許某是讀《春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