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血鱷湖不遠的一處斜坡上,一顆顆天藍色的植株整整齊齊種植在這里,在初陽的照耀下,反射出藍色的絢爛光芒。
走近了看,才進一步發現,這些天藍色植株的葉片都十分寬大,邊緣為鋸齒狀,中心帶著金色的脈絡。
突然,一陣劇烈的砸地聲響起,一柄深褐色的腦袋大小的木錘猛烈砸下,落在這天藍色的植株上,將整個根莖葉子都是砸成了幾段。
緊接著又是一次次砸下,才將已經幾段的“植株尸體”徹底砸碎。
“這青藍地果長在地面的部分,還真是堅韌,以我現今的修為,竟然都要足足七錘,才能將其完全砸碎,達到任務的要求。”握錘的魁梧大漢甕聲甕氣說道。
“嘿嘿,青藍地果的任務自然不是那么好做的,就這植株的堅韌度,一般修為的弟子根本做不了!”
這片天藍色植株的區域,乃是青藍地果的種植地,這是一種十分神奇的靈果,果實長在地下,最開始呈現青色,會慢慢長出藍色的植株,分散其營養物質。
如果能夠在生長期間,不斷將植株部分雜碎,重新變成養料補充到泥土了,青色的果子會慢慢長成青藍色,徹底成熟,成為一種珍惜的破鏡丹藥的煉制主材料。
當然,需要注意一點的是,雜碎青藍地果植株部分的工具不能用金屬,這些弟子才通通拿的都是木錘。
“最近我的修為有所提升,今天,至少可以完成三百棵青藍地果!”那魁梧大漢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說道。
“哦……不錯,不過,那你就要落后我了……我感覺今天,我至少能夠完成三百五十棵青藍地果!”一旁的一個消瘦之中透露著精悍的女子說道。
“你們別比了,你們再厲害,還能有周末師兄厲害不成?”旁邊一個人肩上扛著木錘無語道。
聞言,他們的目光都不自覺向著前方的一個冷酷的男子望過去,這男子一身玄金長袍,兩邊的袖子被他挽起來,雙手握著木錘,一擊之下,竟然就將青藍地果植株毀了大半,再一擊,就完全砸成碎片了。
這效率,遠超周圍的其余弟子。
“周末師兄,還真是恐怖啊!力道掌握地如此精準,沒有浪費一絲一毫!”
“看這效率,至少千棵!”
“這青藍地果的任務,怕是沒有人能夠比周末師兄完成地更好了!”一些第一次碰到周末做任務的弟子們都是驚訝地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青藍地果的任務這么難,對于做任務的弟子的力道掌控也有著極高的要求,普通的弟子來這里做任務,第一次,怕是連百棵都完不成。
而像是周末師兄這樣的任務資深者,絕對是大家學習的榜樣。
“多注意一下周末師兄握錘的手勢,錘下去的姿勢,力道發揮,每一樣都是重要的技巧,只有學會了這些,才能盡可能多的完成青藍地果的任務數量!”一些師兄弟在給新來的做任務的弟子講解道。
“而這樣直接關系到你們的任務獎勵!”
“不要擔心青藍地果的任務會被做完,你們來不及做,這漫山的青藍地果,數量遠比你們想的恐怖,至少有著上萬棵,哪怕是周末師兄一直都在,也只能做完一小片區域!”
“嗯!”眾人認真點頭。
“嘿、嘿、嘿、嘿……嘿嘿嘿……”在極為認真的講解之中,突然混入了奇怪的聲音。
“喂,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古怪的聲音?”
“嗯?你也聽到了,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
“哼!在這位師兄這么認真講解的時刻,竟然還有人怪笑!”
“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這十分奇怪的怪笑聲很快吸引了所以人的注意,就連那專心致志,剛才被那么多人投以崇敬的目光都絲毫沒有分神的周末也不禁皺了皺,把目光斜視過去。
沒多久,傳來了“嘣、嘣、嘣”的彈跳聲。
那越加響亮的怪笑,使得大家內心都感到極其難受,似乎那笑聲的主人,還沒有看到他們,就已經隔得老遠在一頓嘲諷了。
在眾人的皺眉注視下,一個色彩鮮艷的巨大怪球突然從山邊彈跳了出來。
色彩鮮艷的怪露出一張滑稽丑陋的大臉,那滾圓的眼睛似乎在看著每一個人,那大大的畫著的嘴巴,似乎在沖著每一個嘲笑。
“這什么怪東西?”好幾個弟子都是嚇了一跳。
連周末心里都是一驚。
作為乘陽宗弟子,他們也大多見識廣泛,但似乎也沒見過這種“怪物”!
“小心點,這玩意兒似乎充滿著邪性!”周末神色凝重,握緊了手中的木錘,步子穩定地來到了其余師弟面前,望著那怪球,莫名讓后方的弟子心里一安。
“等等,周末師兄,這怪球后面,好像還跟著什么東西……”
在這怪球跳出不久后,后方漸漸出現了一些煙塵,隱隱傳來兇猛的咆哮聲和沉重快速的踏地聲音,而且,就聲音的數量,絕對不少,怕是有著一大群。
“嘿嘿嘿嘿……”惡作劇小丑球在望見周末等人后,興奮地彈跳了過來。
而它后方跟著的大部隊,也終于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最先,從山邊沖出來的是一頭十米長的血鱷,猙獰大口,森森白牙,投注過來的冷漠瞳孔,慢一點的,也是好幾頭同樣十米長的巨大血鱷,緊接著,是幾十條七米上的血鱷,已經剩下較少的五米長的血鱷。
“是血鱷!血鱷湖的血鱷!”周末身后的弟子頓時驚叫道。
“不!這不可能!血鱷一直牢牢呆在血鱷湖里面,怎么會沖出來!”
“是那個怪球,一定是某種邪性的生物,誘惑了這么多血鱷!”
“完了,這么多血鱷,至少七八十條,還有金絡境中期的血鱷,我們怎么可能擋的住?”
此刻,望著那一大群的血鱷,哪怕是周末自信自己金絡境中期的實力,額頭也不禁浮現出一滴滴的冷汗,又何況,他手中一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