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久嗎？”
“挺久的了，快一百年了？”
“好像是有了，之前你說想要歇歇，加上我最近這一兩百年突然之間沒有了干勁，也懶得下來了，就很久沒見了。”
“上面打得還行么？”
“還行，新的十階都頂上去了，戰損基本集中在神國里面的六七階神戰士，也沒有其他的文明，都是殘骸之中的狂亂遺族，沒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
“嗯，那就好。”
“感覺，有點安定，而且，也很恐懼啊......”同樣是男人，只不過這位已經達到了十階的“老朋友”，是個矮人。
他的胡子很長，身上沒有穿著鐵甲和皮甲，只是穿著一身樸素但是材質不俗的袍子。
沒有太多的飾品在上面出現，但是卻散發著特殊的波動，能級不高，只是四階的材質。
更多的還是輔助已經達到了十階的矮人城主不至于在生活之中花費太多的精神來控制自己的力量。
畢竟，對于他們這種級別的職業者而言，稍有不慎，泄露的力量就會弄壞一些東西，十階，已經達到了世界的承受閾值，雖然卡牌之神有著封印他們的能力，但是為了避嫌，羅奧是不會把這些能力放在這一群十階生命體上面。
沒有必要，還有可能讓他們的突破進度被壓制。
到時候就沒有人幫自己分擔供養一個世界的壓力了。
五六階，乃至七階的神戰士，雖然能夠分擔一部分的壓力，為世界掠奪來足以供養的資源，但很多時候，他們存在的本身就是對信仰神力和資源的消耗。
羅奧確實不是什么熱衷于傳教的神，所以在外掠奪，和位面夾縫之間的星空生物戰斗的責任，就落在了八階以上的生命體身上。
八階以上的級別，已經能夠在這個位面所在的位面群夾縫之間生存很長的時間，并且有著不俗的戰力。
按理說，對于八階的生命體來說，已經沒有了繼續根植在位面之上的必要，到達了長篇級，除非像是王二這樣進行超距離，乃至超時空的投放，不然在位面外，很多時候也能夠進行極長時間的活動，足有好幾個小時的安全時間。
嗯......
雖然這點時間很多時候沒有什么卵用。
但對比起中篇級甚至在極大多數情況下沒有辦法在宇宙真空或者位面屏障以外生存，乃至連一分鐘都堅持不到的中篇級而言，八階的長篇級，很強了。
但是對比已經能夠在虛空中完全行走，直接拋下這個世界的十一階生命體，黑圖書館評級(本命食譜+芙拉聯合推算）巨著級的卡牌之神羅奧而言，哪怕是面前的強壯矮人，也不太夠看。
至于恐懼......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過這種情況了，自己等人接受到的，可不全都是那些能夠生活在位面外的星際巨獸，更多的，是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甚至其中很多都還有著已經變得失去了智慧的遺族的位面碎片。
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得如此破碎。
因為沒有在其中遇到過沒有陷入瘋狂之中的智慧生命，除了本身沒有高等智慧的各種獸類昆蟲等生命體，所有能夠找得到文明遺跡的世界之中，哪怕仍有著具有極強實力的智慧生命存在，也都完全陷入了瘋狂。
僅僅只是知道殺戮，甚至沒有吞噬的欲望。
身上僅有瘋狂的毀滅欲望，對所有秩序的生命都帶有敵意，不死不休級的敵意。
反而是位面殘骸之中的其他生命體，沒有自己文明，也沒有發展出高等智慧的生命，仍然保有動物的本能，趨利避害，除非感受到了真切地殺意，不然在面對強者的時候，還是會當場臣服。
而且......
其中甚至有不少的八階生命體，在位面殘骸被轉化為地下城之后，在其中經歷過不長的時間，就覺醒了血脈之中的化形魔法以及高等智慧。
但是，任何關于曾經世界的文明信息都沒有辦法回憶起來。
任何。
就像是經歷了新生。
只有在地下城之中化為人形，以及成為人形之后的記憶。
嗯......還在世界的地表和其他的智慧種族繁衍，是的化形之后，都有著一定的形態，不過大多數的這些高階生命體都化形為了人類或者精靈，只有少部分審美趨同的，才會化為矮人。
不知道原因。
而曾經是它們的他們，也有不少在地面上和其他人繁衍出術士家族的.......
這些羅奧都沒有太在意，只是讓這些化形了的，或者曾經是獸，是魚，是龍，是別的什么其他東西的生命體，也同樣負上一部分責任。
“作為矮人，你也會恐懼未知么？”羅奧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朋友間的小聚，不想喝茶了，再說，矮人的水壺里面，沒有除了酒以外的東西。
算了，這么強的人了也喝不出事情，羅奧又抿了一口。
“只要是人，是智慧生命，就會恐懼未知......”
“現在，我們在位面外收集資源的行為，就像是在烈焰晶石礦洞里面沒有任何準備的揮舞鎬子。”
“在不夠強大的時候，鎬子的落點稍有一絲一毫地偏差，就會引發夸張的爆炸。”
“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產生連鎖的爆炸直接崩塌礦洞，也不知道被埋在泥土和巖石下的自己會不會死去。”
“不是恐懼未知，是因為實力不夠，恐懼未知。”
“這樣嗎......”羅奧點了點頭。
“說出來可能你不信，我也怕......”他長嘆了一口氣。
“你也怕？”矮人搖了搖頭，想說不信，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誰都有可能對未知感到恐懼，為什么自己就不相信他呢......
大概是因為自己把信心寄托在了他身上吧......
搖了搖頭，矮人覺得自己不太行，懦弱了，還是得靠自己啊......
............
“時間到了。”王二揭開鍋蓋，魚已經被開肚攤開，放在了足夠大的盤子上面。
魚腹下面墊了蔥姜，橢圓形的盤子上有著一些蒸出來的水分。
一般來說這些水分是不是要，就看上面是否帶有濃重的腥味。
如果沒有，就倒入鍋中，加上醬油和糖來煮一個味道稍微偏甜的蒸魚醬油。
然后，在魚身上整齊地鋪上姜蔥，再用一勺油，從魚頭淋到魚尾，其實沒有具體的順序，重點還是用熱油把新鋪上去的姜蔥給炸熟，激發出其中的香氣。
很普通的清蒸手法。
除了掌控肉質的成熟度以外，沒有什么太多的技巧需求。
雖然......掌控蒸制的時間確實是一個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十分高深的技巧。
食物，無論是肉類還是蔬菜，或者是真菌，它們在不同溫度下，會得到不同的改變，而這些改變，就是成熟。
當然，無法把控成熟的程度一般都是普通的新手廚師，雖然高深，但是卻又是基本的技巧。
不要過，也不要不足。
這就是把控食物成熟度的最簡單條件，但是，說起來簡單......
實質上，就像是抽卡一樣玄學。
不過總而言之，這條魚蒸得非常完美。
芙拉和王二的筷子不斷伸出，夾下，挑起魚肉，蘸一蘸盤子上的蒸魚醬油，放入空中。
魚肉就是魚肉，雖然被強行壓縮，但是也沒有變得堅韌太多，因為蒸的時間把握得很好，所以入口非常柔嫩，有著屬于魚的鮮味，搭配上咸甜都有的醬油之后，則顯得更加的鮮美。
蔥姜夾雜在魚肉之間，無論是和稍微堅韌的皮，還是柔嫩之中帶著些許彈牙的魚肉搭配起來，都十分合適。
筷子舞動得很快，哪怕是被王二縮小了之后都還有一米長的大魚就這么落入了兩人腹中。
魚骨被王二放回水中，沉重的魚骨在下沉的時候緩緩擴大，逐漸變回原來近千米的長度，甚至連骨頭也在逐漸地變化。
纖細的骨骼逐漸變回原來的樣子，猙獰的骨刺咋粗壯脊骨上再一次延伸而出。
那魚頭隨著體型的擴大逐漸變得猙獰，王二和芙拉在吃的時候沒有太破壞魚頭，僅僅只是挖掉了魚眼和魚臉頰肉，魚頭隨著體型的變化也越發的地扭曲，三角形的魚頭逐漸改變，變得如同狹長的鱷吻。
那和整條魚骨一同丟回水下的魚鰭也逐漸展現出自己的真容，并不是猙獰的爪子或是鋒銳的利刃，反而像是飄飛的輕紗，柔韌的魚鰭逐漸伸展回原來的長度，大概有魚身的一半長。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魚尾依然是魚尾。
其他的東西基本都已經被王二在更早的時候丟回水下。
今天不太想吃魚腸，所以沒有花費時間清理。
吃飽喝足（存疑）的兩人并排坐在椅子上。
此處的景色其實算不得太好，不過吃飽的兩人都沒有什么動力，底下的巨大魚類被兩人所解決了，暫時來說，這個湖中是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動靜出現了。
遠處的霧氣在移動著，大概是有毒的，因為顏色比較漂亮。
不知道該說什么，大概也不需要說什么。
兩人一同走過十一卷的小說，九十萬字，憨憨作者才想起來找編輯申請上架，有點心累，不太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