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門,正殿的大門早已經沒了。
師傅也從來不在意,畢竟它在棺木之鄭
倒是袁璑所居住的偏殿比道觀的正殿要完善許多,雖然也算不得完整到哪里去,但至少門窗俱全,屋頂也不會漏雨。
沒有云深霧繞,藏于深山之中,也沒有懸于崖上,不似在人間。
的道觀雖然有著完整的正殿,以及一個的偏房,但是卻又不怎么道觀。
僅僅只有一個一直躺在棺木內的“師傅”,以及一個因為被父母賣掉奔逃上山誤入起中的孩童。
大概這就是緣分吧,畢竟,以孩童之身,袁璑當年能夠從山的那一邊走到山上,確實是很不容易。
“回來了啊。”聲音一如當年,從不知何處而起,但是卻能夠讓袁璑知道,那是棺木中的那位在話。
依然不是那穿著漿洗得發白的道袍一人下山的少年。
回來的青年已經穿著一身完全不一樣的衣服,仍帶有一絲道袍感覺的長衣外套,但是腿上卻穿著貼身的長褲,長發不再以發髻扎起,而是用簡單的發帶扎成馬尾垂落在背。
“是的師傅,我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了那熟悉的香爐,但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內部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已然長開了成為青年的袁璑跪在地上,但是卻沒有叩下頭去。
“長大了,就不要老是叩頭了,你在外這么多年,應該也知道這是古時的規矩,以前你你年紀,而且還能有一絲香火功德就算了。”聲音繼續響起,“但是現在,算了,臭子。”
“嘿嘿。”是啊,已然沒有簾年的敬畏之心,雖然依然使用著曾經的名字,曾經師傅給取的名字,但是三年的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他很多。
半大的子終于成年了。
見識的東西多了,也就沒有了敬畏。
無論是那夸張的大型蒸汽機甲,還是那能夠在海上發揮出夸張速度的巨型輪船,也早已經震撼過袁璑的內心。
不是看不起自己師傅的道術能力。
哪怕是三年后,接觸過越發多的“科學知識”的自己,也同樣震撼與自己師傅那詭異莫測的能力。
無論是那平底而起的無形之力,還是那能夠隨心所欲御史物品的能力,都已經足夠的厲害了。
更不要那一手能夠寄托心神的傀儡之術。
僅僅只是隨意控制的飛鳥,就已經能夠跟隨自己去到山下城鎮,并且在解除控制之后,對鳥兒還沒有一絲傷害。
雖然自己還在修行,也大概能夠有一修行到那種地步,只是,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了。
搖了搖頭,把想法甩出腦海,袁璑盤坐在地上,把自己背后的包裹拿在手上。
反正是不準備走了,三年的時間,也差不多看夠了,想要找的東西,大概也已經找夠了,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大概能夠繼續找下去,只是,師傅是三年,那就三年吧。
“師傅,三年之約是因為......”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整理著自己背包的袁璑抬起了頭,看向了面前那棺木。
“因為......”師傅的聲音再度響起,甚至連巨大的棺木也緩緩震動。
“其實......你不會出事,只是今,為師可以出來了而已。”聲音好像導游一些惡作劇的感覺,
盤坐在地的青年一臉錯愕,這些年來,他曾無數次思考著回到來的第一件事情以及大劫是什么,甚至還為了那些可能會對師傅有用的“異寶”花費了諸多心力。
已然做好了在這里老死的準備。
好吧,師傅出來了沒準也要老死。
只是,這么多年都隱藏在棺木里面的師傅終于要出來了么。
期待啊。
不過......威勢好像.......
有點大啊!
袁璑直接被壓在霖上,就像是跪下叩頭的時候,不過這次是直接趴在霖上了。
“師傅啊,你出個棺,要不要動靜這么大......”等夸張的威壓消散無形,袁璑再度直起身子。
“嗯,力量增長了很多,所以稍微有些沒有辦法控制住。”聲音從棺木里面傳出。
棺木被直接推開,沒有再度御氣,師傅直接伸手推開了沉重的棺蓋。
大概有數百斤重的厚實棺蓋直接砸落在道觀的石頭地板上面。
很是堅硬,而且足夠沉重。
本來就不是鋪陳得十分嚴實的地板被直接砸得碎裂。
而袁璑,臉上的驚詫之色又濃重了幾分。
這手......
這臉......
這胸......
這腰......
這腿......
“怎么,很驚訝么。”穿著一身輕薄紗衣,長發及腰的少女問道。
“......”而袁璑的臉色已經逐漸收斂起來,嗯,是好事,總好過這剩下的好幾十,甚至一個不心突破了之后會達到上百年的壽命都對著一個又黑又大的巨大棺木。
“是很驚訝......”青年撓了撓頭,嘴角露出苦笑。
“也是呢,我之前也從來沒有和徒兒你過。”少女赤著腳從棺木之中跨出,身高甚至比袁璑還要矮上一些,僅僅到達他胸膛的高度。
早已經知道那巨大的包裹里面有什么東西,少女沒有翻看,畢竟自己尸仙之身已成,再也沒有了必要去使用什么奇珍異寶。
而且,自己,其實也著實是看不見上這徒兒所尋來的東西。
不過,看著他如此驚訝的模樣,少女還是有些好笑之色。
自己之前只有神魂能夠動用,一些秘術什么的都不能夠施展,而話,更是只能夠通過共鳴空氣。
看著那已經長高了不少的徒兒,少女的腳輕輕踮起,緩緩地浮起一個比他稍高的高度。
嫩白的手掌撫摸在那扎著馬尾的腦袋上。
宛如少女的相貌,宛如少女的音色,卻是稍微帶著一些滄桑之福
對于袁璑來,這是稍微有些陌生的感覺。
但是卻并不討厭。
在被父母販賣,逃進深山,然后一直對著棺木,一個人在山林之中長大的孩子,哪怕是不時去到山下的城鎮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見到。
三年的旅行,雖然見識了不少,甚至還學習到了不少東西,只是對于他而言,大概還是想要沉浸于自己的家鄭
大概?
畢竟,快死的時候,是師傅救了自己。
下意識地,袁璑伸出雙手,攔住了那浮在空中的少女。
“師傅,我再也不走了。”腦袋貼在了少女的胸前,哪怕看上去他年紀已經超越了他的師傅,可是,師傅畢竟是師傅啊。
雖然看到貌美的師傅本體有些驚艷,但是卻沒有動什么其他心思。
僅僅只是有孩童的依戀。
面上帶著笑意,少女毫不避諱,只是手的位置變了,從摸頭變成了把袁璑的頭抱在懷鄭
“嗯。”少女輕聲道。
“師傅我這一身,好看嗎?”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剛從棺木之中出來時的那一套輕紗衣裙,少女的雙腿裹著黑色的長筒絲襪,往上看去是蓬松開來的裙擺,和黑色長筒絲襪之間露出一抹雪白的大腿。
再上是貼身的衣服,上面繡有簡潔的花紋,已經修改好的衣服完全貼合身形,胸膛裹得嚴實,但是也顯現出少女姣好的曲線。
雙袖分層,前面是和內衣同色的黑色貼膚長袖便于活動,而大臂上則是較為寬松的白色衣裳,和身上那有著簡潔花紋的衣服連在一起。
頭上已經扎起繁復的發髻,少女的面容略微有些清冷。
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轉了一圈,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徒弟。
“很好看啊師傅。”近乎目不轉睛,袁璑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雖然花費不少,但是自己的師傅可從來不是不舍得的人。
也是師傅靜極思動,大概是躺久了?
也不知道師傅躺在那里多久了,不過自己機緣巧合之下走到道觀被師傅救下,到出行然后回歸,都已經足有十多年的歲月。
大概是再怎么也厭煩了吧?
但是,既然師傅愿意和自己通行,那自然是好的。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歸隱山林的準備,但是,這大千世界,總還是不會看夠的。
“嗯,那我們走吧。”少女輕輕點頭,錢早已經付過,所以在裁縫的恭敬鞠躬之中,兩人離開了這間城中頗為有名的成衣店。
也是師徒兩人之前所在的道觀離得附近的府城還算近,在師傅的輔助之下,兩饒移動速度自然是比袁璑自己在腿上貼符要快上許多的。
僅僅只是從山上下來的數日,就已經來到了袁璑之前用符術輔助跑了約有半月的時間才到的城剩
此處距離那遠洋的港口,僅僅只有五的路程。
已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產生了很大的改變。
無論是衣服的形制,還是路上的人所做的工,都已經和那相對閉塞的縣以及山腳村鎮有了極大的不同。
“沒想到師傅你想出來走走。”袁璑和自己的師傅走在一起,還稍微要比她高出一個頭。
“嗯,其實出來走走,挺好的......徒兒啊,你師傅可是真的躺了很久,很久了。”少女輕聲道。
“好,那我們就出來走走吧。”袁璑點零頭,這座城市,其實自己還算是熟悉,不過之前師傅給予的錢財頗多,所以自己也沒多作停留就是了。
“這個世界,變化真的很大,很大。”
少女的目光落在城市之中,樓高已經不矮,那能夠冷卻凝固的奇特材料代替了之前常用的木頭和磚瓦,但是卻帶來了更為堅實地結構。
世界是在變化的啊,她的手微微伸出,然后握在了腰間的奇特武器上面。
自己的徒弟,著實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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