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九重圓滿之后。
想要晉升真元境。
就需要先行將自身的靈元壓縮數次,直到極限再也不能壓縮程度,由此步入半步真元境這個過度階段。
從九重圓滿到半步真元境。
這一步極難。
如果是尋常的修士,沒有機緣,依靠自身打坐修行。
想要跨過這一步。
至少需要十到二十年的時間。
這還是沒有瓶頸的情況之下,更多的人很有可能卡在這個巨大的瓶頸之中,一輩子都難以晉升。
在來到南海之前。
張清元原本計劃在五年之內晉升半步真元境,同時收集凝真丹的煉制材料,在這南海鎮守十年的時間內晉升真元境。
但現在,
有著這白玉蒲團的輔助,張清元甚至有把握將這時間縮短到三到四年之內!
晉升真元境的時間無疑能夠大幅度減少。
雖然不知這寶物那萬樂安從何而來。
但其本身對張清元的幫助無疑是極大。
“不過,這凝真丹的主材料倒是問題。”
“看來要提前準備一下,不然的話日后提升到了半步真元,凝真丹沒準備好那就麻煩了。”
深吸了一口氣。
張清元在心中暗自盤算,內心之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目標計劃。
簡單收拾了下。
張清元沒有多停留,召喚出銀鸞山雀。
剛一出來,銀鸞山雀就在島礁上空盤旋了數圈,而后落在張清元身邊,親昵地將腦袋湊過來,在張清元袋中的儲物袋上磨蹭。
“小饞鬼!”
張清元笑罵一聲,無奈地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這個家伙。
這銀鸞山雀就迫不及待的啄了起來。
直到它吃完。
張清元縱身一掠,飛躍上空。
騎在其背上。
“吃飽了就好好干活,走了!”
手輕輕拍了一下銀鸞山雀的脖子。
按照半個月之前在天南城內收集到的海圖信息,簡單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月連群島的方向飛去。
十多天后。
外海。
眼望著遠方那一連片月牙形狀的群島,張清元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以來,張清元一直在趕路之中度過。
依靠當初收集到到海圖,騎著銀鸞山雀,一路上磕磕碰碰,如今終于是到達了目的地。
好在這一路上并沒有再遇到什么敵人。
更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最多也就有一次在飛越某一處海域的時候,遭遇了一頭靈元境九重的海獸襲擊,不過也沒有給張清元造成多大的麻煩,就被其輕易鎮壓了下去。
途中也有兩次走錯了方向。
但經過一些島嶼上漁民或者修士的指點,總算是勉強找準了方向。
落入島嶼上。
朝碼頭上管理秩序的巡邏修士展示了自己的內門弟子令牌,以及那調命書。
很快。
那幾個靈元低階的巡邏修士就尊敬地將張清元迎入月連群島的內城之中。
將它帶到島主府之內。
此時月連群島的駐島修士是一個靈元九重中期的外門弟子。
叫做朱安平,大概四五十歲。
在別院十年的時間內,沒能晉升內門,于是就成為了云水宗十萬外門弟子之中的一員。
因為實力不錯。
被派遣到南海鎮守這一座島嶼,管理各種事物,護衛一方安定,除非能夠晉升內門弟子,否則的話基本上都要為宗門效力到老死。
當然,
這些外門弟子也都還享受著宗門功法之類的福利,也能夠通過宗門貢獻點響門內高階修士尋求指點。
相比于外界之中的那些眾多散修。
依靠著云水宗著一棵大樹,倒也能夠更好乘涼。
這種情況在云水宗外門并不少見。
十萬外門弟子。
宗門通過各種任務,任命,貢獻點獎勵等,讓諸多弟子外出駐守,將廣袤的地域牢牢掌握在手中,成為宗門立足的基層養料。
“恭喜這位內門師兄了!”
那朱安平看上去面色并不怎么好看,檢查了一下張清元的調令文書,以及那內門弟子的令牌,將手續交接。
聲音有些干巴巴地祝賀。
看得出對方的心情不好。
對張清元的到來,也是隱隱有所敵意。
看上去似乎不爽,只不過對方掩飾得很好,若非張清元靈識敏銳,都感覺不到這敵意的存在。
張清元眉頭微皺。
拱了拱手。
沒有說話。
那朱安平也不多言,將手續交接完之后就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島嶼上自家的親信修士一起,離開了月連群島。
自此這月連群島的島主就此換主。
“這南海,對于內門弟子來說或許是貧苦之地,少有人愿意離開那舒適資源豐厚的內門,來到此間鎮守,最多只是游歷一二。”
“此間鎮守,沒有師長教導,沒有內門洞府奉陪的靈氣,沒有內門各峰豐沛的資源,以及每個月供應的不少的貢獻點。”
“幾乎所有修煉的資源,都要靠自己外出探險,擊殺妖獸收集。還要日常維護島嶼的安全,打擊海盜修士,花費修煉到時間清理有害的妖獸,對島嶼進行經營。”
“大量的凡俗事務,資源需要自己冒著危險拼搏,也沒有安定的修行環境。所以內門弟子基本上不愿到這地方。”
“但這只是相對內門弟子而言罷了。”
“外門弟子本身就沒有內門弟子那般好的福利,他們的資源都是依靠自己拼搏所得,想要師長指點還要花費貢獻點請宗門內的人指教,相比之下,來到南海坐鎮一處島嶼,卻也并沒有內門弟子那般抵觸,甚至是想做都沒得做”
隱約之間。
張清元有所明悟。
也是想明白對方為何會對自己產生了敵意。
因為自己的到來。
奪走了對方鎮守島主的位置,
或許自己等內門弟子看不上。
但對于外門弟子而言,顯然是需要攀上不少門路,花費不少的努力,才能坐到的位置。
侵害了對方的利益。
或許內門弟子對這樣所謂的利益棄之如敝履,但對于外門弟子而言,卻是極為難得的一個機遇。
自然是產生不爽。
只不過礙于張清元內門弟子的身份,彼此之間天差地別,是以對方也不敢再表面上表現出來罷了。
畢競無論是地位,還是日后的前途。
張清元都不是他能夠比的。
大致了解了一下內情,張清元聳聳肩,而后轉身離開。
將此事拋在腦后,開始巡視一下自己未來十年即將要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