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范宏瑞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當年他成功踏入修真界時候的第一份底蘊從何而來本就不敢讓人深究,在靈元境之時,各種依仗實力欺凌弱小,巧取豪奪的事更是沒有少做過,幾乎和盜匪一流沒什么區別,也就是在晉升了真元境之后,吃相才稍微好看了些。”
“如今眼見身前這般利益,還有這么好的機會,又豈會有不出手之理……”
那路人修士冷笑著解釋。
同時眼中流露出一絲仇恨的光芒,似乎和范宏瑞本身就結有仇怨。
只是,
那人不知道的是,真元境界的神識要遠比零元境的修士要強大得多,感知也更加的敏銳,他的話一字不漏的都被范宏瑞聽在了耳中。
“哼!”
一聲冷哼,
猶如雷霆在耳邊炸響。
虛空仿佛都在瑟瑟發抖。
“一群聒噪的螻蟻,這里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那聲音,
猶如洪鐘大呂在耳邊轟鳴。
不遠處正在談論的那年輕人和周圍的路人修士,立時間渾身一震,面色慘白如紙,仿佛遭遇了什么恐怖的攻擊。
這是因為在范宏瑞冷哼的一瞬間。
磅礴的神識力量在這一刻也是橫掃而過,幾人的腦袋立時間猶如一只大鐘撞了上來,劇烈轟鳴。
悶哼一聲,口鼻之中流出殷紅的鮮血。
這種可怕的神識攻擊差點將他們的腦袋意識都絞成白癡!
身形劇烈顫抖。
同時磅礴的真元境壓力之下,整個人都像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仿佛死神在下一刻即將降臨!
這一刻,
原本不知天高地厚的幾人,親眼見識到了真元境的恐怖!
那是一種緊靠氣勢,就能夠將他們重傷,碾壓成粉末的恐怖存在!
范宏瑞目光森森。
顯然對于在背后說嚼他舌根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放過的意思。
一指輕輕彈出。
像是彈開手指上的塵埃。
卻是猛然自指尖彈射出一束銳利無邊的光束,倏然洞穿了空間,裹挾著令人膽寒的殺傷力量,朝著那幾人的腦袋攢射出去!
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被切開。
留下深深的痕跡。
而此時,
那幾人就算感覺到了讓他們汗毛為之乍立的危險,此刻在真元境的壓迫之下,
身形卻也是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束恐怖的光芒及至眼前!
毫無疑問,若沒有什么意外,那幾個路人修士必將尸橫荒野!
遙遙在數百丈之外,
依舊能夠一言決人生死。
真元之威,
竟是恐怖至斯!
然而,
就在那幾人的腦袋即將被貫穿的那一刻。
一道涉嫌融入虛空,挪騰搖曳,好似虛空之中無意間綻裂的弧光,竟是后發先至,擊中了范宏瑞隨手散發而出的攻擊!
氣勁碰撞,爆發出劇烈的爆炸。
真元力量相互湮滅消失,產生的沖擊在憑空之間都是掀起一陣肉眼可見的風暴。
靠得最近的幾人,
面上都被那如同刀子般鋒利的氣勁所割傷,一道道殷紅的傷口浮現!
不過,
此刻那幾人心中,都是充滿著死后逃生的慶幸。
和殞命于此相比,一點小傷算不得什么。
“嗯?”
半空中,
范宏瑞沒有再將目光放在那幾個螻蟻身上,而是轉移到張清元這邊。
張清元面上神色不變,毫無波瀾起伏。
方才那一瞬間的出手,
也不過是云淡風輕。
“小子,看來你這是認不清現實啊!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個地步,可惜,沒有以后了!”
范宏瑞的聲音越發陰森。
直至最后一個字落下,
空氣之中赫然已是充滿著難以掩飾的殺意!
轟隆!
下一刻,
如風雷,如閃電,如火山噴發,洪流洶涌爆炸!
范宏瑞出手了!
真元境三重的力量,在這一刻沒有絲毫的保留,
全部都爆發出來!
只見得他雙手都攏入袖袍之中,立時間雙袖激蕩,恍若是在天邊鋪開了一片片云彩,遮蔽了天幕,顛覆日月天光!
強勁的真元罡氣漫山遍野收縮擠壓,帶著崩山毀岳般的恐怖神威朝著張清元落下!
黃階武技·流云天袖!
“死!”
范宏瑞一出手,
就是絕殺之招!
動用了自己最強大的武技!
這是最好的時機。
歷經先前與真元境蛇妖的戰斗,
那小子必定耗費不少,如今自己以這威力最為強悍的武技出手,以堂堂正正的煌煌大勢碾壓,能夠杜絕任何意外出現的可能性!
對方任何的手段在這一擊之下,都將會成為無用之功。
只能在垂死掙扎中,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滅亡!
“是流云天袖!”
遠處,
有路人修士忍不住低聲驚呼。
“傳聞之中,這一門武技乃是真元境修為才能夠掌握的黃階武技,當年范宏瑞修成這一門武技之后,在正面搏殺之中擊殺了一位同階的真元境修士,自此聲名大噪!”
“多年不見其出手,如今這一門武技已是更上一層樓!”
范宏瑞能夠在南海闖出名聲來。
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
一手黃階武技流云天袖,即使是一些真元境四五重重的底蘊不厚的散修,也未必擁有這般強強大的手段。
此刻眼見那天空重重天幕都被衣袖籠罩,仿佛宇內四極都被封鎖,囊括在其中的恐怖力量。
遠方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年輕的后輩完了!那可是能夠正面搏殺同階的黃階武技啊!”
“可惜,年紀輕輕修煉到真元境二重,今日卻要喪命于此!”
可惜,
可嘆。
在真元境修士之中,前中期越級挑戰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這也要看人,看情況。
如今那年輕的真元境修士不過是真元二重后期,一身戰力更是在搏殺了同階的蛇妖之后,恐怕早已是所剩無多。
而那范宏瑞本身處于巔峰狀態。
修為更是真元三重。
狀態不如,修為進境壓制,對手本身還是真元三重之中的強者。
這還怎么贏?
張清元悠然而立,抬頭望著頂上那遮蔽天日,如同一座無可匹敵的牢籠般墜落轟擊而來的流云天袖,面上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就是你的底氣么?”
三五第一_